“站住,幹什麼的?”聶大頭小心的靠近了機場,還立著百十米就被攔住了,有人出來端著槍擋住了聶大頭他們。
“我們是信使隊的,有一批家書送過來了。”聶大頭很平靜的回答著,聽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對於他來說,這種冒險甚至不值得他害怕,他也不會害怕,即便是麵對死亡,他們也同樣不會害怕,平淡是絕對的。
這種平淡能讓人增強信任感,最少小鬼子沒有過多地懷疑,當然過來搜查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信件和護身符給吸引了,自然而然的放鬆了對聶大頭他們的盤查,因為他們一樣在等待著家書。
家書承載著士兵們的期望,承載著他們對家的想念,或者說還承載著他們對於生活的期盼,也是讓他們振奮和活下去的動力。
在這一點上,所有的國家都是用一樣的,沒有地域之分,都是專門派人負責送這些書信,以此提高士兵的士氣,一封家書對於前線的士兵的士氣的振奮,那絕對是無可估量的,沒有任何一個軍官敢小視這一點,也不敢給任何的阻力。
哨兵們有人找到了自己的信,不由得歡呼起來,大喊大叫著,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同時分享著自己的快樂,收到家書就是收到了家人的想念,有時候信裏麵還會有一張照片,或者是其他的。
自然沒有收到的就會偷偷的羨慕,但是最裏麵確實會諷刺那些得到家書的,不然心裏會難受,自然就不再對聶大頭他們懷疑什麼,擁簇著聶大頭他們就進了機場,立刻數不清的士兵就湧了上來。
“我念到名字的士兵過來,你們別擠——”聶大頭他們不得不推著身邊的人,不然擠都擠死人了。
沒有人退後,也沒有人會生氣,任憑聶大頭他們推搡著,然後隨著念名字,有人歡喜有人愁,叫到名字的比得了獎勵還要興奮,那怕是這家書有些古怪,卻沒有人會懷疑什麼,因為他們從心裏拒絕懷疑。
“這些護身符是家人們捎來的,希望保佑你們平平安安的,能活著回去——”聶大頭高聲地喊著,嗓子都嘶啞了:“近藤一夫——”
喊到名字的日軍興奮起來,從聶大頭手裏接過護身符,就聽見聶大頭嘿嘿的怪笑著,眯著眼睛看著近藤一夫:“近藤君,你的護身符可是你的妻子從上雲寺求來的,為此可沒少跑路——”
這可不是單純的哄騙小鬼子,而是一種策略,這些家書還是護身符上,都下了蒙汗藥,讓日軍會睡得死死地,正常的話,日軍會給收到家書的士兵放一回假,讓他們好好地享受家書,特別是沒有戰鬥的時候。
“奧——”其他的士兵聽見這個就跟著起哄,一下子將近藤一夫給圍住了,說白了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人家的妻子是多麼想念他,可是他們的妻子呢,而且有人心裏還有些陰暗,一時間有人和近藤一夫去搶護身符。
“讓你老婆也給我去求個護身符吧——”鬧著叫著,日軍就興奮起來,這時候日軍軍官也不會管,士兵們的精神必須得到宣泄,越是鬧騰他們越是高興。
士兵們鬧成一團,爭著搶著,當然最後不會真的搶過去,最終隻是笑著鬧著,笑著笑著眼角卻已經多了一點淚光。
這種氣氛影響了整個機場,機場一個大隊的日軍鬧成一團,大隊長也隻是看著,甚至有些羨慕這些士兵,他的身份主動不能繞去和士兵們鬧騰,缺少了一些樂趣,這是件很無奈的事情。
於是聶大頭他們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吃的住的都安排好了,盤查的很不仔細,因為已經沒有人再去懷疑什麼了,那些讀著家書的日軍,又是會歡呼起來,表達著他們的興奮。
聶大頭看著這些小鬼子,其實小鬼子也都是普通人,隻是日本這個國家太不是東西了,而且民族太變態,否則和普通的中國人沒有兩樣。
當所有的信件發送完了,日軍也已經徹底的興奮了,很多士兵拿著家書回去軍營或者找個角落裏,安安靜靜的讀信,一封信能看幾十遍,都不帶厭煩的。
日軍為聶大頭他們安排了最好的住處和飯菜,因為他們每一次來都會帶來幸福,還有想念和親情,所以他們這些信使來了,吃得好住得好,甚至有人會將自己的罐頭省出來。
聶大頭他們睡得很香甜,吃飽喝足睡得踏實,一切要等晚上,一個大隊拿了家書和護身符的就有二百多人,這對於日軍來說,簡直是幸福到了極點,但是對於聶大頭來說,到了晚上,就意味著這些人會在蒙汗藥的作用下睡得更沉,可能打雷都驚醒不了,然後就等於少了一半的戰鬥力。
日軍的防禦是根據一個大隊來安排的,去了一半的士兵,防禦上自然出現了極大的漏洞,聶大頭他們就會針對這個漏洞。
為了確保機場的安全,那些沒有收到家書的士兵就要充當守衛,給那些收到家書的士兵一點時間,所以說收到家書是一個很幸福的事情,可以不用值哨,可以好好地睡一覺。
也就是說除了值哨的日軍,軍營中反而都是鼾聲一片,自然沒有人盯著聶大頭他們,於是暗地裏,聶大頭開始和弟兄們商量著,在哪裏建立陣地,然後從身後給特務營打開一道口子,這需要他們堅持下去。
“就這裏——”聶大頭指著靠近飛機的一處火力點,隻要拿下這個火力點,就能對日軍進行短時間的壓製,如果應付一點的話,甚至可以撕開一個口子。
“一會三子打頭,悄悄地摸過去,盡量不要出聲音,一旦搶奪下來,立刻對機場西麵進行全力壓製,爭取三分鍾,到時候營座就會率人衝上來。”聶大頭一臉的沉著,和弟兄們交代著。
眾人點了點頭,默默地等待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眼看著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絕大部分的士兵都有些迷糊了,那些收到家書的人完全放鬆了他們,睡得一個比一個死,此時藥效已經發生了,日軍很難醒過來。
隨著時間的接近,特務營也都做好了準備,特戰隊和警衛排的狙擊手完全就位,然後三連也準備好了,就等著發起進攻的號角了。
十點鍾的表聲響了,聶大頭小心的從軍營裏溜出來,然後一群人匍匐著朝那處火力點趴了過去,黑暗中沒有人注意他們。
因為是在機場中間,火力點的日軍正在偷偷地睡覺,反正隻要有事情能醒過來就好,五個人隻有一個在值哨,而且也已經暈暈沉沉的,靠在沙袋上頭不斷地打著瞌睡,仿佛要摔倒一樣。
聶大頭猛地躍進了火力點,然後一手堵住嘴,一刀紮進了小鬼子的心髒裏,使勁的一攪,然後拔出來,鮮血噴出一米多,那小鬼子掙紮了一下,很快就沒有了聲息,至始至終沒有能喊得出來。
其他的幾個日軍,都被弟兄們收拾掉了,凡是能參加這次行動的,自然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殺死幾個小鬼子還是手到擒來。
這並沒有驚動外圍的小鬼子,讓聶大頭他們有時間做準備了,將機槍調整好,唯一的一具擲彈筒也調整好,首先就是要打掉西麵的一個碉堡,但是擲彈筒很難炸掉碉堡,那就隻有將擲彈打進碉堡裏,可是這需要太高的精度了,畢竟擲彈筒是曲射,落點很難掌握好。
不過聶大頭卻有點把握,他可不僅僅是槍法好,用擲彈還有迫擊炮同樣精湛。
不斷地測量著距離和落點,這東西大半是憑感覺的,聶大頭沒有準備太多的時間,轟的一聲,一顆擲彈劃過夜空,拉出一道光線,然後在聶大頭等人的期盼中,竟然一絲不差的砸進了碉堡裏。
“開火——”聶大頭大喝了一聲,隨即抓起槍就對著小鬼子幹上了。
機槍響了,對著小鬼子的身後掃射過去,一下子就打亂了小鬼子的防線,盡管隻有一挺機槍,但是對於日軍來說,卻是一種慌亂。
隨著擲彈的炸響,機槍的響起來,忽然間遠處傳來了迫擊炮的聲音,三連部分弟兄瞄準了這邊的幾座碉堡,毫不遲疑的炮轟過來,一下子就徹底的打亂了日軍的部署。
日軍沒有想到會有人偷襲,身後的槍聲才響起來,還沒等他們完全轉過身去,外麵就遭到了敵人的進攻。
特務營隨著炮聲開始發動進攻,數十挺機槍掃射,噴射著火光,壓的日軍根本抬不起頭來,還有狙神在發威,即便是隔著沙袋,同樣將人掀翻,而且特務營的三連,一邊奔跑著一邊用擲彈筒轟炸,配合著迫擊炮,將日軍壓製的一時間還不了手。
可是僅僅是短短的幾十秒鍾,特務營已經衝到了日軍的陣地前麵,也到了機場的鐵柵欄前麵,早有準備的特務營,飛快的配合著剪開了鐵絲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