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日軍有些無奈,前鋒不敢衝動,隻是穩住部隊,然後等待鳥山近二郎趕過來,究竟要不要改變計劃需要鳥山指揮官來定奪。
很快鳥山近二郎趕到了,看著昏倒的兩三個士兵,隱約的猜測到,這些霧氣中一定加了讓人昏倒的迷藥,想要進攻就要將霧氣驅散,否則平白會損失不少人,但是卻因此耽誤了進攻。
日軍很快就就有了辦法,用坦克作為動力,然後帶動風扇,開始吹動那些霧氣,為此不斷地向前推移陣地,也不斷的遭到特務營的狙殺,但是有臨時陣地的遮擋,坦克沒有受到打擊,慢慢的撕開了迷霧的一角。
日軍廢了很大的力氣,將霧氣撕開了一些,但是卻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因為迷霧中的槍聲真的有限,難道敵人不在這裏,如果不在這裏,那麼他們又在哪裏?
這念頭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特務營就回答了他們,因為特務營出現在了日軍的留守陣地哪裏,聯合國軍對日軍的守軍發動了進攻,一前一後,讓日軍腹背受敵,一時間有些慌亂。
特務營第一個發動了進攻,劇烈的炮火一下子就將日軍打懵了,在想要壓製特務營已經辦不到了,被特務營不斷地突入,陣地很快就岌岌可危了,這時候國軍弟兄也發動了就進攻,讓日軍是故此不顧彼。
夜裏本來視線不好,日軍也不太清楚特務營的情況,但是能強行進攻,那自然是特務營的主力,而且日軍的背後本身沒有什麼堡壘,就連炮口都需要調轉,但是特務營來勢如此洶洶,日軍擔心會被全殲,最終選擇了突圍撤退。
這裏的消息傳到了鳥山近二郎哪裏,差點讓鳥山近二郎氣炸了肺,該死的劉楊,竟然騙了他,特務營根本就不在這裏。
“撤退,回擊特務營——”鳥山近二郎陰沉著臉,下達了作戰命令,隨即八千多日軍撤退。
隻是鳥山近二郎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遠處劉楊都在一片樹林子裏看的一清二楚的,而且特務營的主力就在劉楊身邊,襲擊日軍防守陣地的僅僅是三連一部分加上二連一部分,真要是特務營全力進攻,日軍還有可能逃走近半的士兵嗎?
甚至連特戰隊都大部分留在劉楊身邊,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劉楊的命令。
“該死的小鬼子,兄弟們,跟著我殺上去——”劉楊啐了一口,仿佛根本沒有將日軍這八千部隊看在眼裏,其實很簡單,此時日軍沒有想到特務營的主力會在這裏,所以後隊的日軍沒有什麼防備,因為隔著十幾裏,特務營不可能一下子出現。
隻是日軍沒有想到,特務營還真的就一下子出現了,從側翼一下子出現截住了日軍後隊的一兩千人,趁著日軍沒有反應過來,機槍和炮火映亮了天空,撕破了夜的寧靜,悍然發動了進攻。
日軍怎麼也沒有想到,敵人會在身側,之前偵查的時候明明是沒有的,但是現在不是推脫那些的時候,日軍的後隊隻能拚命地組織反擊。
察覺到後隊打了起來,日軍主力也很快的掉頭回來支援,隻是短短的十幾分鍾,後隊的日軍就已經損失了六百多人,麵對特務營六十挺機槍,再加上八十門迫擊炮,這樣的損失還算是不錯的。
好不容易等日軍後隊穩定了下來,支援的主力部隊也殺了回來,但是特務營卻很不地道的撤退了,說是戰略性轉移那是好聽的,其實就是打不過人家日軍主力,然後戰略性的逃跑了。
但是劉楊對於逃跑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和負擔,察覺到火候到了就立刻下令撤退,和日軍主力隔著最多也就是六七百米,這樣的距離追擊的話還有可能追上,趕來的鳥山近二郎明顯的開始糾結了,究竟追還是不追?
真的不甘心讓特務營從眼前逃走,這一次絕對確定是特務營主力了,盡管夜色很黑,但是依照敵人的精銳,隻能是特務營的主力,而且人數相當,但是追上去卻又害怕是劉楊的陰謀。
“追——”鳥山近二郎終究是不甘心,咬著牙下令追上去。
隨即日軍就撲了上去,很快的靠記著,咬著特務營的尾巴追了上去,先頭部隊和特務營的善後部隊不斷地交火,不過雙方死傷都不大,但是特務營始終沒有能甩開日軍。
從雨壇鎮東麵,劉楊一路奔著菜子湖方向而去,始終和日軍沒有脫離。
漸漸地鳥山近二郎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和劉楊也算是交過手,那是從白湖鎮追到陳瑤湖哪裏,特務營的速度讓鳥山近二郎有很深的印象,但是此時日軍的速度不算太快,卻始終沒有讓特務營跑掉,是特務營慢了,還是日軍快了?昂或是其中有什麼陰謀?
“停下——”鳥山近二郎一擺手,日軍登時開始減緩了速度,不斷地停下來。
“我總覺得劉楊好像故意的在引誘咱們——”鳥山近二郎就是這種感覺,因為特務營好像沒有急於擺脫他們。
看看參謀官和其他的兩位聯隊長,鳥山近二郎一臉的問詢。
參謀官遲疑著,好一會也輕輕點了點頭:“小心無大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如咱們撤回去看看情況。”
奈川聯隊長猶豫了一下,也隨著應和著:“這樣最穩妥了,小心中了劉楊的陰謀。”
他們都是受過劉楊算計的,三公山的時候,奈川聯隊長就在哪裏,其眼看著好幾千士兵被活活燒死,屍臭味飄出幾裏,讓人望而卻步,誰也不想不如那種後塵。
總之可以和劉楊打陣地戰,也可以打遭遇戰,當然最好的還是偷襲,堵住劉楊往死裏揍,但是跟著劉楊屁股後麵跑,天知道什麼時候就給你帶溝裏去了。
這一點是極為指揮官一致的認知,總之不能跟著劉楊的腳步走,追出了五六裏,日軍就停了下來,然後收攏部隊,結成圓陣型向雨壇鎮方向而去。
“怎麼樣,我就說小鬼子追著追著就不會再追了——”劉楊哈哈大笑起來,之前說這話當作笑話,卻也是算準了小鬼子不會上當的心態,換做誰這樣被逗弄著,也會有些懷疑的。
楊晉安和唐偉無所謂的笑著,其實特務營要是加速的話,能夠甩開小鬼子,日軍並沒有拚命地追,特務營也沒有拚命地跑,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已。
“營座,那咱們怎麼辦?”石厚平撓了撓頭,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去雨壇鎮找張宏良團長要飯吃去,咱們可是幫著解決了雨壇鎮的危機,最少應該管頓飽飯吧。”劉楊聳了聳肩,夜深露重的,弟兄們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隻有雨壇鎮弟兄們才能睡的安心。
隨著劉楊一聲令下,特務營朝著雨壇鎮而去,折騰了一夜,消滅了日軍一千七百多人,粉碎了日軍攻破雨壇鎮的打算。
張宏良是一二七團的團長,是中央軍的嫡係,出身於黃埔軍校,最少是哪位的學生,也算是能征善戰,如果不是一二七團頂在前麵,雨壇鎮早就被攻破了,日軍也早就兵進安慶和懷寧了。
對於特務營張宏良從來都不是太看在眼裏,始終覺得劉楊僥幸而已,而且一個不聽命令的軍人,絕不是一個好軍人。
所以,張宏良沒有和劉楊接觸過,仗打到今天,張宏良已經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打算,因為日軍來勢洶洶,卻沒想到特務營來了,而且一下子將日軍引開了不但如此,還打的日軍挺慘的,這就讓張宏良很糾結了。
一方麵瞧不起劉楊,一方麵又覺得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特務營的確是打的日軍潰敗,真正接觸之後,才發現這裏僅僅是特務營的一個小隊。
張宏良不想承認,但是特務營的表現讓他無話可說,原本以為不見麵就算了,但是劉楊忽然就來了,還直接找到了他。
看著大馬金刀的坐在他麵前的劉楊,看看劉楊身後的那個女人,張宏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著是軍人的做派嗎,這他娘的就是一個二世祖的德行,他招人恨了——
“張團長,你這麼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幹什麼,我就是讓你幫著準備一頓飯,怎麼著,我的弟兄們打生打死的,吃一頓飯你就這德行的——”劉楊一臉的不高興,瞪著張宏良有些凶狠。
臉上抽了抽,深深的吐了口氣,勉強壓製著自己的不滿,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劉上校,我沒什麼不滿的,特務營的弟兄也都是好樣的,我——”
劉楊總算是明白了,人家隻是看自己不順眼,不過無所謂,隻要弟兄們吃飽喝足就行,關鍵是接下來怎麼打配合,看看張宏良這德行,劉楊就知道他肯定不願意配合自己的,這家夥傲嬌著呢,總覺得自己黃埔軍校出身高人一等,這是黃埔軍校那些高材生的通病,一個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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