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在幹嘛?每天就押著陳長官,在大門口喝酒,說不出的猖狂,喝多了就咒罵,或許除了對那位還有些懼意,沒有敢亂說之外,很多國府軍政大員都被劉楊罵了一個遍,甚至劉楊還問候了很多人的全家女性。
說真的,聽到這些,很多人牙花子疼,恨得牙根直癢癢,可是又能怎麼樣,哪怕是在武漢的軍政要員,也隻能看著,誰也不敢強行進攻警衛排,不得不顧忌陳長官的性命安全,天知道劉楊這個瘋子會怎麼做。
接連幾天,劉楊一直這麼幹,可以說把人都得罪透了,幸好這些人都顧忌身份,沒有人和劉楊對罵。
終於,在十月十六,特務營和特戰隊趕到了,竟然真的炮轟了武漢北門,至於死傷沒有人知道,但是這件事卻震動了全國。
這一天,在炮聲中,劉楊押著陳長官,以陳長官為要挾,強行突破了層層的包圍,趕赴北門和特務營彙合,身後整整一個武漢保衛旅跟著。
守城的部隊不敢刁難劉楊,因為陳長官身上被綁了幾十顆手雷,在這種情況下,城門被打開了,劉楊帶著人和特務營彙合,並且勒索了一批油料物資,包括糧食等等,隨即衝開了層層包圍,向東而去。
為了保證陳長官的安全,國府抽調了兩個精銳師,堵在了團風新洲這邊,企圖將特務營攔截與此,想辦法營救陳長官。
幾次小規模的交火,劉楊忽然與十七日,強渡長江,與江南之地突破鄂州,隨即朝黃岡而去,身後追著兩個國軍精銳師,分別是第九師和第三十六師,李長官和宋長官接到了國府那位的親筆電文,要求確保陳長官的性命安全。
但是特務營機動太強,第九師和第三十六師始終無法緊緊咬住,就連前麵準備攔截的一九六師也被特務營繞開,直接突破了黃岡,直奔九江而去。
隨著特務營接近九江,日軍開始關注起來,感覺劉楊被追的奪路而逃,或許有機會圍剿劉楊,甚至借此打開九江的大門。
但是柳川平助卻不這麼認為,要說劉楊敢不敢綁架陳長官,柳川平助覺得很有可能,劉楊就是個瘋子,陳長官還無法讓他感覺到畏懼,那麼國軍會不會追特務營,這也很可能,畢竟軍統兩次刺殺劉楊,實際上已經出現了裂痕。
可是柳川平助卻總感覺其中有問題,劉楊是什麼人,怎麼會讓人追著屁股跑,當然也有很大的原因是不想打內戰,但是劉楊慌不擇路也好,怎麼會往自己這邊逃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們覺得呢?”柳川平助緊皺著眉頭,眼光掃過在座的眾人。
參謀官腦海中拚命地閃過念頭,好一會才吐了口氣:“閣下,我覺得劉楊有可能是想要在這裏跳出包圍——”
手指落在湖口縣的位置,參謀官還斟酌著:“湖口縣位置特殊,劉楊多半是想從這裏渡河,然後走望江去安慶,這邊多丘陵,樹木繁茂,是一個最適合躲藏的地方,而且特務營的那兩艘船不就停在這裏嗎?”
參謀官說的是那兩艘運送坦克的貨船,如今就在三岔水口,這麼說有一定的道理,隔河相望,中日雙方有明顯的分界,日軍占據江東,國軍在江西,雙方涇渭分明,不過在望江國軍的兵力還真不多。
如果跳過望江,安慶守軍是湘軍為主,湘軍和特務營關係一般,未必會真出力氣和特務營死磕,但是在黃梅縣卻有中央軍的一個師,劉楊有意躲開中央軍,選擇沿岸湘軍和川軍的位置,這樣就能很輕鬆的跳過封鎖,隻要越過安慶市,那麼就是桂軍的地盤了,憑著特務營和桂軍的關係,劉楊絕對可以回到太湖。
柳川平助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而且還不小,劉楊不敢走嶽西縣一路,因為國軍封鎖了,隻有從九江過去,畢竟這裏如今以湘軍和川軍為主,即便是接到命令,也多半是糊弄,不會死磕的。
這麼看來,劉洋的選擇就梳理成章了,劉楊應該是想這麼做。
閉著眼睛考慮了一會,長長的吐了口氣:“立刻調集一個聯隊的兵力,劉佐鄉和彙口鎮埋伏,準備攔截劉楊,不能讓他跳過江去,相信很快劉楊的坦克大炮就會成為一堆廢鐵,到時候——”
“閣下英明。”日本人真的很會拍馬屁,一個個毫不臉紅的恭維著。
柳川平助想的很簡單,畢竟一個聯隊還不影響大局,但是一旦堵住特務營,到時候前有伏兵後有追兵,劉楊怎麼辦?
仿佛已經可以預計到劉楊的下場了,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日本刺殺名單上,劉楊已經排到了第七名,但是比一些大員的賞額還要高。
另外軍政部部長陳長官,這也是個大人物,如果能抓住他們,對國軍的影響極其深遠,當然最好是活的。
日軍行動很快,劉楊才到瑞昌的時候,日軍就已經就位了,而且隱藏的很好,並沒有絲毫暴露。
為了確保掌握劉楊的行蹤,日軍派出了偵察機,準備盯死了特務營。
再說此時劉楊趕到瑞昌,瑞昌守軍是粵軍的人,和劉楊並沒有什麼過節,所以對圍捕劉楊也沒有興趣,畢竟是軍政部做的過分了,劉楊不過是自保,再加上兔死狐悲的心思,粵軍對特務營根本沒有真正去攔截。
卻說特務營一路急行軍到了瑞昌,遠遠地看見粵軍的一個旅已經在嚴陣以待了,不過遠遠地就對天放槍,向特務營傳遞消息。
“營座,是粵軍的人——”李寶柱吐了口氣,是真的累壞了。
點了點頭,這兩天了一直在急行軍,弟兄們是真的受不了了,不過也將第九師和第三十六師給甩開了。
“讓弟兄們好好休息,同時安排些人對天放槍。”劉楊點了點頭,已經知道粵軍的意思了。
隨即,特務營對天放槍,甚至對著幾個沒人的地方打了幾炮,稀稀疏疏的槍聲也就是糊弄糊弄自己吧。
對麵的粵軍也有意思,見特務營上道,直接給軍政部發電:茲我部已經於特務營激烈交火,死傷慘重,請給與支援,否則無法保證攔住特務營。
支援是沒有,特務營休息了四個小時,在天快黑的時候,隨即突破了瑞昌,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而瑞昌守軍則又發電:特務營趁夜突圍,極有可能已經去了九江,我部無法追擊。
九江主要是以湘軍和川軍為主,對於圍堵特務營可以說興趣缺缺,特別是被抓的是軍政部的陳長官,他們更不在意,因為本身對軍政部也有很大的意見。
無論是湘軍還是川軍,在供給上明顯的和中央軍的嫡係差距很大,所以他們也懶得去糾纏,甚至做做樣子都懶得去做,,各自派了一個團去應付而已,真正趕過去的隻有中央軍的一個旅。
可惜劉楊提前知道了消息,根本沒有和中央軍碰麵,直接在川軍和湘軍故意留出的缺口,跳過了九江,奔著湖口而去。
趕到三岔河口的時候,特務營是真的累壞了,劉楊便下令在三岔河口修整,並且派人過江偵查。
日軍的偵察機不斷的掠過,一直鎖定著特務營的行蹤,折讓劉楊說不出的膩歪,直接招呼了趙來福:“去給我把這些蒼蠅打下來。”
“是,營座。”趙來福不討價還價,領著弟兄們就去了。
在一處山崗上,趙來福架起了狙神,默默地等待著偵察機的出現,隨著日軍偵察機出現,趙來福已經鎖定了日軍的偵察機。
偵察機大都在五六百米的高空偵查,即便是在清晨,飛機的響聲傳了很遠,根本沒有想到敵人會用狙擊槍瞄準他們。
偵察機盤旋著,確定了特務營的情況,正準備返航的時候槍聲響了,狙神超大的射程發揮了作用,槍聲一響,一輛偵察機就被打了個正著,隨即冒著黑煙從天上墜落下來。
隨著狙神響起,十幾挺重機槍也開始發威,偵查的四架偵察機,有三架被打了下來,一架奔著東邊而去,可以說損失不小。
看著屁股上冒著黑煙墜落的日軍偵察機,趙來福和蔡亮眼睛都亮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用狙擊槍打飛機,當然說是狙擊槍也不確切,畢竟子彈能比的上小口徑炮彈了,但是狙擊槍比炮更加精準,當然這和劉楊告訴他們的計算方式有關係。
可惜這不適用於轟炸機,否則效果更好了,這是因為偵察機需要觀察地麵活動,最大高度不能超過八百米,否則就是去了偵察的意義,八百米的距離,對於狙神來說,真的不算太難。
至於轟炸機,趙來福不敢想,如果能傭狙神幹掉轟炸機,那麼絕對是曆史性的發展。
“太好了,這下子小鬼子想要咬住咱們可就難了。”蔡亮咧著嘴,笑的甭提多麼開心了,隻要日軍沒有偵察機,那麼小鬼子就失去了眼睛,在這裏可是有三把狙神呢,而且還有趙來福和李寶柱這樣的神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