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特務營,士兵們也無話好說,人家那軍容,實在是沒得比,看著特務營,李旅……因該說獨立旅的士兵就本能的站的比剛才好多了,此時劉楊以說,下意識的站得更整齊了一些。
“很好,從現在開始,以班為單位過來領餉錢,另外從新登記花名冊,記好了自己是哪個連哪個班的,我會讓人給你們發下去的,還有你們的連長是誰,發軍餉的時候,由各連連長監督,輪不到的進行訓練……”劉楊吐了口氣,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這之前,劉楊就讓人將花名冊上的名字都打散了從新安排,建立以營連為主體的編製,隻可惜李旅的士兵很抵觸,根本不願意按照花名冊從新組隊。
但是沒有人彙合錢過不去,一聽說發軍餉,而且都抬到麵前了,所有的一切在金錢麵前就全都無所謂了,劉楊話音落下,剛才沒有記住的士兵們,開始份份的打聽自己的連隊和班長在哪裏,整個軍場上都亂哄哄的。
本來還在看熱鬧的第一聯隊,此時接到通知也同樣過來領餉錢,整個一聯隊和二聯隊完全打散了,混雜在一起,尋找著自己的的那個班,一下子就接受了從新整編,甚至不去管那些軍官的臉色。
即便是在熱切,士兵們還是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整好了隊,然後站好了,看著裝現大洋的箱子,一個勁的咽口水。
特務營解散了,有人維護秩序,有人就過去以連級為單位,對士兵們進行訓練,這些士兵也沒有什麼意見,沒有比白花花的現大洋更吸引得了。
“你們這些人,去那邊領,以後就歸那位孔長官管,軍餉由他開。”一比劃將九個連劃了出去,直接撥給了孔學文,成為了孔家軍。
孔學文當然大喜,這些士兵可要比征兵訓練的要強了太多了,雖然隻有半個團,但是孔學文也已經滿足了,剩下的隻能補充新兵,如此一來立刻就有了戰鬥力,至於一個月的軍餉,那算什麼。
隨即孔學文學著劉楊整理了賬桌,並讓跟著自己的警衛排開始維護秩序,也許這劉楊進行訓練,這一手玩的太好了。
之前孔學文他們撓破腦袋解決不了的問題,劉楊一下子就擺平了,從現在起,他孔學文就正式成為了中校團長,有人有槍,腰板也能挺起來了。
再說劉楊安排人開始發軍餉,被打亂的士兵們,即便是不用約束,也都整整齊齊的喊著,老老實實的聽從特務營的訓練,不過眼睛卻隨著現大洋的箱子打轉,等看到原來的同袍領了軍餉士兵們就更聽話了。
有了錢作動力,李旅的士兵們別說多麼聽話,沒有人和錢過意不去。
一直到了晚上,軍餉也沒有發完,隻能第二天一早去發,畢竟人態太多,還要從新登記。
聽到這一切,張宗森愣了好一下,最終苦笑了起來,眨巴眨巴眼這些錢發下去,士兵們從新姓了劉。
“劉中校正是好手段,這麼快就整合完畢了,厲害呀。”張宗森歎了口氣,現在反而不在意了,錢都拿到手了,張宗森才懶得管。
張宗森沒有想到劉楊會如此破局,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劉楊,真是太厲害了,如此一來打亂了原來的士兵編隊,一旦亂了,所有的營連一級軍官,控製力必然差了,想要做小動作自然就更不容易。
另外不能抱團在一起,這些士兵根本不足為慮,再實實在在的說句話,沒有了熟悉的同袍,這些士兵也就沒有了指望,老老實實的跟著訓練,還盼望著領軍餉了。
第一天沒有發完,那些還沒有領到軍餉的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特務營果然又來發放軍餉,也讓士兵們鬆了口氣。
這一天士兵們的訓練比起昨天來就好了許多了也便於管理了,不過孔學文卻把一千人和李旅分開了,成立了他的獨立團,二十一師獨立團,這是二十一師給孔學文的身份,但是在太湖周圍,則由特務營組織協調。
隨著兩天短暫的訓練,李旅的士兵經過短暫的磨合,已經不複之前的情況,對於特務營多了一絲認同,更明確了十一師獨立旅的身份,雖然從上到下沒有更換軍官,但是李旅的威信已經蕩然無存。
所有的士兵打亂重組,讓所有的軍官也失去了製約,手底下很多不熟悉的士兵,他們不會那麼完全聽從軍官們的話,最少有人想要造反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這一點,張宗森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感受到了,雖然士兵們依舊有些畏懼他,但是張宗森出現之後,士兵們的反應不是很熱烈,已經不如劉楊一出現,士兵們會下意識的站的更加筆挺,畢竟十塊的軍餉讓他們心動。
劉楊不打算在太白鎮久待,收拾好物資,在太白鎮組織了民兵自衛隊,留下幾個人進行訓練,然後就率領特務營和李旅,外加獨立團就撤退了。
太白鎮失守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蕪湖和南京地區,特務營的出現,更是讓西村森奈大為惱火,隻是想要去太白鎮的時候,又得到了特務營撤退的消息,五千多人就失去了蹤影,痕跡在姑溪河就斷了。
隨著太白鎮的失守,李旅的反叛,蕪湖地區的局勢陡然緊張起來,一個特務營已經很難應付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兵精糧足的李旅,這支混編旅的戰鬥力日軍很清楚,單兵戰鬥力不會比日軍差的太多,幾乎可以媲美中央軍的精銳。
有這樣一支隊伍不知去向,對於日軍來說,絕對是一種壓力,即便是西村森奈也不得不小心起來,將偽軍第三旅團分布在西村聯隊周圍,充作第一道防線,不求能抵擋特務營,但求能夠提前預警。
可是特務營和李旅究竟是去了哪裏?這讓正在進攻天門山的原田聯隊趕到擔憂,西村聯隊在搜尋特務營,卻沒想到不但沒有消滅特務營,反倒是被特務營策反了李旅,從而實力大增,如此強的實力,已經讓原田康介感到憂慮。
更可惡的是,原田康介根本沒有想到天門山就是一個泥沼,掉進來就很難抽身離開,倒是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境地相當尷尬。
說起原田聯隊,就要說說天門山的局麵,原田聯隊奉命進攻天門山,原本協同作戰的西村聯隊,卻留在了山下,因為劉楊更重要,原本抱定了血戰一場的原田康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進山已經三天了,他竟然還沒有遭遇到敵軍,但是卻在山裏麵不斷地迷失方向。
派出去了尖兵,幾乎沒有回來的,偶爾回來的幾支,彙報卻讓原田康介感到懼意,二百多尖兵,能回來的不超過六十人,據尖兵說,這天門山的密林中有古怪,隻要進去了就會迷失方向,裏麵還充斥著無數陷阱,不知道多少尖兵失了蹤,發現了一些屍體,都是被殺死的。
尖兵的彙報還透著一股蹊蹺,那些密林中,竟然轉來轉去還是會回到原點,甚至碰到了中國所謂的鬼打牆,一股士兵發現,他們走過的地方腳印蓬亂,顯然走了很多回,特別是到了晚上,能把一段路磨得光滑,甚至會碰上白花花的鬼磨人。
尖兵們開始消極的怠工,畢竟這不是麵對敵人,而是一些古怪的東西,也讓原田康介失去了眼睛,轉了三天,幾次走進了陷阱,最嚴重一次,就損失了近百人,而且原田康介也很快的發現了,他們也走回了原來的地方。
山上的特務營所屬在哪裏?這一點不用多猜,其實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堅守山寨,一部分在曹輝布置的鬼打牆之中,不斷地尋找日軍落單的士兵下手,打掉日軍的眼睛,沒有了尖兵偵查,日軍就是瞎子,即便是兵力強,卻根本見不到敵人。
如今進入了七月,山上本來就是陰雨綿綿的時候,到了第三天更是下起了小雨,讓天門山鎖在了霧氣中,更甚者曹輝和石厚平已經盯上了他們。
“老曹,怎麼弄?”這幾天算是見識了曹輝的本事,特別是天門山的布置,當初如果不是曹輝主動來投,隻怕自己一隊人上來,沒幾個能活著出去的。
曹輝咧了咧嘴,眼中迸射著寒光,哼了一聲:“這次咱們玩個大的,正好下雨了,雨綿霧更濃,三兒,去開啟機關,讓霧氣彌漫過去,嘿嘿,把營座給的蒙汗藥放進去,全都用上……”
“是,老大……”三兒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興奮,這次能大幹一場了。
結果還沒等高興起來,曹輝一腳就踹了過來:‘閉嘴,你個笨蛋,老大隻有一個,那就是營座,以後叫我曹少校,聽見沒。’
三兒毫不在意的嘿嘿的笑了笑,掃了掃身上被踹的泥,嘿了一聲咧著嘴笑了起來:“是,曹少校,那啥時給我也弄個官當當,咋地也是個少尉吧,老大,你給營座說說,我也有一身本事,咋也不會讓營座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