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特戰隊的延遲,特務營才躲開了被合圍的悲慘下場,但是從沙家浜一路過來,卻還是在洋浩村附近遇到了日軍的追兵,雙方相遇的那麼突然。
洋浩村南邊是一條大路,隻要是有車輛的軍隊,就必須經過這裏,所以日軍也是要走著裏的,大路上有一個拐彎,邊上是一片樹林,過了樹林就是一個拐彎,結果雙方的偵察兵就在拐彎那裏遭遇了。
誰也沒有想到會遇上,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雙方的偵察兵遭遇的時候,還是都懵了頭,匆忙的各自尋找藏身之處,然後開始開槍,一方麵消滅對方的偵察兵,一方麵給後麵的大部隊示警。
劉楊一呆,不由得臉上泛起一絲苦澀,怎麼在這地方遇上了,這裏除了要偏出林,就是一馬平川,河道縱橫,雙方根本沒有可以遮掩的地方,也沒有時間建立陣地,偏偏日軍也同樣是一支裝甲部隊。
“組織好隊形,繼續前進,準備接戰。”劉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不敢 和日軍對持,一旦對持,時間拖得久了,日軍大軍合圍上來,那時候特務營插翅難逃了。
坦克和裝甲車開到了前麵,卡車在後麵形成轟炸隊形,根本不停下,飛快地想日軍靠近。
而日軍不同,這一個大隊很明白,他的任務就是阻擊敵人,將敵人拖在這裏,很快大軍就會合圍上來,到時候上萬大軍,對付區區幾百個敵人,就算是敵人在強大, 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隻需要拖時間,根本不會和特務營拚生死。
“將俘虜壓上去,打出他們的戰旗。”擺了擺手,劉楊將這手棋子用上了,這些俘虜隻需要為特務營爭取一些時間就行了。
另外,劉楊知道特務營不能久戰,深吸了口氣:“通知特戰隊,就近小組負責騷擾,為特務營爭取時間。”
程坤不敢耽誤,至此生死存亡之際,立刻聯係了周圍的特戰隊小組,果然還沒等接近,周圍就響起了槍聲,雖然並不多,但是附近也有幾個狙擊小組。
日軍沒有想到,剛剛組織起來的陣型,將坦克裝甲車排成一排,充當臨時陣地,機槍架上,火炮支起來,隨時準備和敵人交火,結果敵人還沒看到,炮兵就被狙擊手盯上了,關鍵是這些狙擊手槍聲很輕,很難注意到。
雖然死的人不多,但是狙擊手的威脅,還是讓日軍蒙上了一層陰影,私下搜索狙擊手的存在,但是狙擊手不停的變幻方位,膝下都有死人被打死,很難確定準確位置。
遠遠地看見了敵人的影子,但是就當指揮官舉起指揮刀的時候,卻從望遠鏡中看見了鳩野聯隊的戰旗,還有被綁成一排的帝國士兵,這是怎麼個情況?
舉起的指揮刀遲遲沒有落下來,指揮官很快就想到了,沙家浜那裏不是趕過去鳩野聯隊的一個大隊去阻擊敵軍嗎,難道這些被俘虜的帝國士兵,就是沙家浜的那些人,竟然這麼快就被擊潰了。
這讓指揮官著實震驚了一下,卻哪知道這個大隊敗亡的如此之快,其實主要是因為特務營裏應外合的原因,炮兵根本沒有使上力氣,就被特務營快速穿插給擊敗了。
“立刻聯係司令部,告訴司令官閣下,敵人俘虜了近百帝國士兵,是鳩野聯隊所屬,請求命令。”日軍指揮官沒敢隨便下命令。好在還很遠,還有時間請示,李克明令話務兵聯係司令部。
通過步話機,很快聯係到了司令部那邊,指揮官將情況說了一遍,對麵的司令官沉默了,片刻之後才下令:“視情況而定,如果沒有營救的可能,請果斷出手,覺不允許敵人逃出生天,這是柳川將軍的命令。”
柳川平助下達了對特務營的必殺令,哪怕損失再大, 也絕不能讓特務營逃回去,為了一個特務營,足足調集了一個半師團的兵力進行合圍和攔截,聲勢如此之大, 柳川平助不允許出現意外,既然做了俘虜,那就做好為天皇陛下玉碎的準備吧。
“嗨依。”日軍指揮官應了一聲,掛斷了步話機。
雖然命令是如此,但是指揮官還是沒有下令直接開火,而是派了一個士兵去談判,希望拖時間。
眼看著一名士兵匆匆的跑了過來,遠遠地就揮動旗語,示意要和特務營談判,詢問特務營如何才能放了這些俘虜。
“告訴他們,讓開一條路,我釋放一半的俘虜。”劉楊冷哼了一聲,其實根本沒有談判的打算,隻是在爭取時間,雙方在接近,無論誰開第一槍,那麼對誰就有利,日軍的火力不弱於特務營,火力上占不了便宜,也就隻能硬拚。
日軍自然不會同意,隻是要求特務營立刻停下,雙方可以進行談判,日軍願意作為交換,釋放中國軍隊的在押俘虜,甚至願意用三個人換一個。
但是特務營始終沒有停下,一直在快速逼近,日軍也不得不做好應戰準備。
其實雙方誰也沒有想到,這短短的時間裏,負責騷擾的特戰隊一個小組卻做了一件不了的事情,眼見特務營已經被截住了,而且小鬼子的狐狸很強大, 這個小組一商量,決定要做些什麼,為特務營為營座爭取戰機。
老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話還真不假,一名特戰隊員在商量過後,竟然假扮成鳩野聯隊的一名逃兵,雖然被特戰隊又打擊了一輪,但是那些逃走的炮兵還是有漏網之魚,也難保不會有逃過來的。
所以這名名叫於小三的特戰隊隊員,做了一個看似荒唐的決定,將衣服裏麵綁滿了炸藥,讓自己看上去很臃腫,然後穿上日軍的棉大衣,讓自己看上去更淒慘一點,放棄了武器,隻是掛著兩顆手雷,就朝著日軍跑了過去。
“我是鳩野聯隊山崎大隊的一等兵藤木次郎,我有重要情報報告——”於小三慢慢的接近著日軍,一邊大聲的吆喝著,竟然是一口很純正的愛知腔。
因為沒有武器,於小三舉著雙手,看上去沒有什麼危害,況且又自稱是鳩野聯隊的,而鳩野聯隊的殘兵就在對麵,所以日軍根本沒有興起懷疑,讓於小三接近了他們,不過於小三接近的是日軍的炮兵陣地。
“舉起手,慢慢的走過來。”日軍還是很小心的,讓於小三慢慢靠近。
於小三一身的泥巴,看上去很淒慘,棉衣都破了,這幅慘樣也讓日軍放鬆了警惕,關鍵是沒有武器也就沒有威脅。
終於於小三靠近了炮兵陣地,臉上除了悲戚戚的,看不出一絲緊張,心裏數著離日軍的步數。
“請立刻報告指揮官閣下,敵人的那些俘虜其中混雜著敵人裝扮的,請指揮官絕對不要放他們過來——”於小三生怕日軍懷疑自己,早就編好了借口,這借口很難讓人生疑,因為這也是他們最擔心的。
果然與小三的話然給日軍動容了,有人就匆匆的去回報指揮官,終於讓於小三走進了炮兵陣地。
“站住,我們需要搜身一下。”日軍很小心,要搜身確定是不是有問題。
但是已經走到了這裏的於小三,群啊還會給日軍機會,嘴角忽然咧開了笑容,伸手一拉,一股濃煙從身上冒了出來,在日軍愣神之際,猛地打開了棉衣,露出了裏麵捆滿了的炸藥,一包包的一時間都數不出來,於小三可是將幾個小組準備的炸藥都收集來了。
日軍傻眼了,甚至都不敢開槍,如此多的炸藥,足以將一輛坦克炸上天,隻是片刻, 看著於小三不顧一切的衝到了一輛日軍的運輸車旁邊,那是日軍的炮彈運輸車,於小三的目標就是它,衝過去一下子就翻了上去。
於小三在賭,賭小鬼子不敢開槍,看到這麼多炸藥,一般人本能的不敢開槍,這些炸藥要是炸開了,範圍可不小,本能的都在後退,就給了於小三衝過來的機會,於小三也賭對了,小鬼子沒開槍,讓他衝到了車上,車上可是碼放著滿滿的一車的炮彈。
“我*你媽的小鬼子,小爺爺我今天送你們上西天,來呀,開槍呀,爺爺我要是皺一皺眉就是你們這些狗娘養的生的——”豁出去的於小三,知道自己人生餘下的時間不多了,已經可以論秒數了,所以幹脆張嘴大罵,痛快痛快,淋死了也不能虧著自己。
“快離開——”終於有人意識到了危險,於小三身上的炸藥或許爆炸起來還威力有限,三十米一大關,但是那一車炮彈如過殉爆的話,整個炮兵陣地都要倒黴了,離得近的是必死無疑。
沒有人想到去救那一車炮彈,也沒有人顧得上開槍打死於小三,否則一開槍,一車炮彈說不定更直接殉爆,那才叫找死。
但是無論如何,時間是站在於小三這邊的,就在於小三罵得正痛快的時候,感覺身子一震,轟的一聲,於小三就再也不記得什麼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卡車都掀翻了,而隨著炸藥炸了,終於有炮彈跟著殉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