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貞島可是個懂行的人,稍一打量,雖然看不出出處,但是卻知道飛龍金杯的珍貴,不說黃金值錢,這飛龍金杯的花紋還是裏麵的雕刻,都透著一股子大氣,已經不單單是黃金的玩意了,這是一件古董。
撚了撚飛龍金杯略帶著哪一點陰土,鈴木貞島就斷定這是剛出土的,這種東西在地下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墓穴裏的東西。
“那個支那人呢?”心中有些激動的鈴木貞島,不由得動了心思。
很快沈四寶就被帶到了鈴木貞島麵前,鈴木貞島打量著沈四寶,心中難免有些厭惡,憑他的眼力看得出來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一點正經人的模樣也沒有,手上有水泡,不過是剛剛磨出來的。
“沈四寶,實話實說,這東西哪裏來的?”壓著心裏的不舒服,鈴木貞島問著沈四寶。
可惜沈四寶明明看上去已經很害怕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哈著腰:‘太君,這是我家傳的,我爺爺——’
“八嘎,你胡說,這分明是從墓穴中盜出來的,快說,從哪偷的,不然我槍斃了你——”鈴木貞島啐了一口,真想蹦了沈四寶這樣的混蛋,這根本就是和混子。
看見鈴木貞島掏出槍來了,沈四寶到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就打住了,隻是瑟瑟有些發抖,看著黑乎乎的槍口,沈四寶都快哭出來了:“太君,我就是挖地找了個這玩意,我真沒幹過對不起太君的事——”
“吆西——”果然是從地下帶出來的,能有這麼珍貴的物件的墓室,裏麵絕對還有更多的好東西,這是鈴木貞島的經驗。
“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我槍斃你,另一條就是就是你帶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寶貝,如果我滿意了,就可以饒你的小命。”鈴木貞島開口威脅著沈四寶,這哪裏是指路,根本就是比這沈四寶帶他去。
一開始沈四寶還磨蹭著不想去,結果被鈴木貞島一嚇唬,人一尿了,就再也不敢囉嗦了,被小鬼子用槍盯著出了城,為了安全起見,鈴木貞島還特意帶領著一個中隊的兵力,全部乘著摩托車和卡車出了城。
你道鈴木貞島為什麼敢這麼大膽,這都是有原因的,雖然國軍逼了過來,但是在溧陽城外日軍的支援部隊,早已經悄悄的潛到了溧陽城不遠處。
在鈴木貞島看來,自己坐在裝甲車裏,即便是遇到小股的國軍也不用擔心,打不過還跑不了嗎,至於大隊的國軍,絕對不可能在溧陽城外,甚至於沈四寶所說的南渡鎮。
其實最主要的是沈四寶的演技,明明心裏巴不得鈴木貞島出城,但是卻一直猶豫著,好像不願意領著去,再加上沈四寶這德行,怎麼看不也不像好人,關鍵是沈四寶被嚇尿了,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抗日分子,中國的特務也不是這德行的。
可惜鈴木貞島終究是走眼了,沈四寶也演的太好了,將一個盜墓的小人物,給演的活靈活現的,當然沈四寶就這德行,那尿是真的被嚇出來的。
這出了城就直奔南渡鎮而去,在路上問了沈四寶一些事情,沈四寶哭喪著臉將這座墓說了一遍,說是明代明神宗朱翊鈞途徑南渡鎮,在勝因寺下鑾的時候,無意間解釋了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隻是後來那女子不肯隨明神宗進京,便自盡與南河邊。
後來明神宗傷懷,便命人厚葬了這位奇女子,並且賜下了不少寶貝,這間飛龍金杯就是當年明神宗喝酒的物件。
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證,但是之所以有這故事,還是南渡鎮本身就存在的,的確流傳著明神宗勝因寺下鑾的故事,也的確流傳過喝著女子的故事,不過都是野史,就好像乾隆下江南一樣,每個地方或多或少的總會有一些。
鈴木貞島不是傻瓜,立刻讓人憐惜南渡鎮的守軍,果然守軍證實,的確有這種傳說,真假就不知道了。
其實鈴木貞島也不是分辨真假,隻是證明沈四寶的話是不是真的,既然對的上,管它是誰的墳呢,隻要有寶貝就行。
鈴木貞島相信了沈四寶的話,就被吸引到了這裏,但是鈴木貞島也沒幹冒險,隻是讓人按照沈四寶說的地方去找了找,果然找到了那裏,聽說還有不少寶貝,和沈四寶所說的一樣。
南渡鎮的守軍也派人將古墓周圍幾裏的方圓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卻不知道段鵬飛領著三名功夫高手已經埋伏在古墓中了,這古墓中早就留好了密道,隻是隱藏的很深罷了。
日軍檢查之後,段鵬飛就領著人將剩下的兩三米土層挖開了,摸進了古墓,將裏麵留下警戒的四名日軍幹掉了,就等著鈴木貞島進來,好來個甕中捉鱉。
鈴木貞島也是大意了,本以為有士兵下去搜索過了,周圍有沒有看到敵人,也就沒有那麼謹慎,或者說被財寶迷昏了眼,等士兵上來一說已經確定無誤,鈴木貞島就招呼了幾名衛兵進了古墓。
首先被原來的古墓給震撼了一下,心中更是著急,甚至沒有發現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一頭就紮進了墓穴裏頭,墓穴裏隻有一盞油燈,加上放的位置有些遮擋,以至於墓穴裏很黑,隻能朦朦的看見一點東西。
鈴木貞島一進墓穴就被擺著的棺材給吸引了,特別是棺材邊上擺放了一隊瓷瓶,根本沒有仔細觀察墓穴裏得情況。
其實幾位警衛也是如此,明知道墓穴裏有財寶,一進來就盯著棺材看,根本沒有發現藏在凹處的段鵬飛幾人。
段鵬飛死死地盯著進來的人,幸虧他奧就適應了這裏麵的光線,一看清打頭的竟然是鈴木貞島,雖然不認識鈴木貞島,但是軍銜段鵬飛卻認識,也不敢多耽誤,不然一旦小鬼子察覺到他們,還不一定有什麼變故。
輕輕一打手勢,包括段鵬飛在內的五名特戰隊員,悄然撲了出去,段鵬飛領著兩人對付摸進來的三名衛兵和鈴木貞島,而其餘兩人則堵在盜洞口,手中拎著二十響,卻一隻手拿槍,另一隻手將槍口懟在了一個枕頭上,對著盜洞就是一陣亂槍。
這主意還是劉楊出的,為的是盡量讓槍聲變小一些,可憐剩下的幾名衛兵,在到動力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打的腦漿迸裂,慘死在了裏麵。
再說段鵬飛等人,手持著匕首,飛撲出去,一人勒住了一名小鬼子的脖子,手起刀落,已經割斷了小鬼子的脖子,鮮血飛濺,噴了鈴木貞島一身,這才將財迷轉向的鈴木貞島驚醒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幾名衛兵全都死了,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裏,鈴木貞島就是想反抗也做不到,猛地轉過身來,都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配槍還沒有掏出來,就被段鵬飛等人給按倒在地了。
“八嘎——”恐慌的鈴木貞島掙紮著,嘴裏咒罵著,可惜隨即被塞上了布團,隻剩下嗚咽聲了。
隻是短短的功夫,鈴木貞島就已經被捆成了粽子,在嗚咽聲中,被段鵬飛等人從另一個地洞中給拖了出去。
地道的出口就在南河邊上,為了不讓日軍發現,段鵬飛等人是從水中過來的,早早準備了幾個羊皮筏子,卻在羊皮筏子上墜上不大的石頭,給鈴木貞島塞了一個,幾個人在冰冷的南河水中,一路朝南邊而去。
這古墓選的位置很好,出不去多遠,就是一片蘆葦蕩,段鵬飛等人才敢露出頭來,解開羊皮筏子上的石頭,幾個人抱著羊皮筏子朝下遊飄去。
出去一裏多地,劉楊就安排了趙來福領著人接應,此時見到段鵬飛,趙來福才鬆了口氣,一群人偷偷摸摸的將鈴木貞島給運走了。
小鬼子都知道鈴木貞島下去幹什麼了,沒有鈴木貞島的命令也不敢貿然打擾,隻能守在古墓周圍警戒著,卻不知道自家聯隊長閣下,卻已經在十幾裏地之外了。
雖然不清楚情況,但是見到得手的劉楊,除了高興也不敢大意,早早的準備好了馬車,帶領著特戰隊和沈四寶一溜煙的朝天目湖而去,這一路緊趕,也到了後半夜才算是和大部隊彙合了。
至於小鬼子一直到了天都黑下來了,卻始終不見有人出來,終於那名中隊長察覺不妥,咬著牙進去看看情況,結果就看見一地的屍體,卻不見了自家聯隊長閣下。
等看見另一條通道,小鬼子中隊長就知道糟糕了,一定是被人算計了,至於鈴木貞島一定是被人綁走了,隻要沒有當場殺掉,就證明來人是想綁走聯隊長,出了這情況,中隊長徹底懵了,一方麵安排人在周圍搜查,一方麵聯係鈴木聯隊的參謀官,這可怎麼辦?
可惜的是,鈴木貞島已經在幾十裏外了,就算是知道行蹤,他們也追不上了,更何況還不知道,鈴木貞島的失蹤讓溧陽城徹底炸鍋了,參謀官立刻派出兩個大隊去進行搜索,終於找到了蹤跡,卻是奔南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