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連長攤上好事了——”趙老嘎笑的很古怪,這是說起來還真不好解釋。
好事?秀才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頭霧水,虎子呼呼的喘著粗氣,錘了趙老嘎一下,吼道。
“話怎麼說一半,到底咋回事?連長還攤上好事了,怎麼的,難道龍王寨不但不要錢了,還打算給咱們一筆錢不成?”
“差不多吧,錢肯定是有的,不過還有好事,連長要成親了。”趙老嘎還是實話實說了:“諸位兄弟,龍王寨的大當家的鄭海平有個女兒鄭金鳳,人稱賽鳳凰,一身好武藝,還有一手好槍法,而且人也長得俊,這位大小姐看上連長了,非要今晚上成婚。”
說到這頓了頓,長長地吐了口氣:“諸位,是上去喝杯水酒,還是等著連長自己出來,你們拿個主意吧。”
成親?秀才等人徹底的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海中都亂糟糟的,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隻是去看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也不敢輕信,但是不去的話,又覺得有些別扭,何況上島畢竟有風險。
李彪和虎子也叫囂不起來了,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好像已經不能動手了,不然大水衝了龍王廟。
還是秀才心眼轉得快,嗯了一聲:“趙老嘎,這婚事是連長自己願意的嗎?”
“願意啥,連長是被綁著的,讓我說呀,龍王寨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要是沒點抓頭生怕連長報複,這才有了這一出。”挑了挑眼眉,趙老嘎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被綁著的,也就是說是被迫的,隻是怎麼聽見了也惱不起來,可究竟該怎麼辦?
“這樣吧,李彪你和趙老嘎虎子留下看看情況,我和來福上去看看到底咋回事。”沉吟了一會,秀才咬了咬牙,這件事交給別人不放心,還是叫上了趙來福,讓趙來福喊上了特戰隊。
眾人也沒意見,目送著秀才和趙來福段鵬飛等人上了岸,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果然一上岸,就有水匪迎了出來,點頭哈腰的將秀才等人請進了鄭家大宅。
“來福,段鵬飛,一會你們聽我的吩咐,都做好準備。”落後一步,秀才偷偷的叮囑趙來福和段鵬飛。
眼見靠近了鎮子,在秀才示意下,趙來福領著兩三個狙擊手,悄然無息的消失在隊伍中,很快就搶占了製高點,剩下秀才領著段鵬飛等人進了鄭家大宅。
看著喜氣洋洋的鄭家大宅,秀才不知道是該哭該笑,自己這位長官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經曆也是天下罕見,不過此時還拿不定主意,一切等看見了劉楊再作打算,如果劉楊讓自己動手,那當然要將劉楊搶回去。
“有客到,特務連中尉排長吳國斌有禮。”才進門,司儀就唱了一聲。
自然有人過來將秀才他們引領進大廳之中,隻是秀才來的時候,卻看見劉楊有些不對勁,此時的劉楊已經鬆了綁,卻還是被兩個健婦架著,正在和鄭金鳳跪拜天地,婚禮已經開始了。
雖然有些顧忌,但是秀才還是徑自走到劉楊身後不遠,也不管鄭海平迎了過來,隻是喊了一聲:“連長,吳國斌前來報道。”
劉楊猛地扭過頭來,卻將秀才嚇了一跳,此時的劉楊滿麵通紅,雙眼直勾勾的,看人就好像要吃人似得,呼呼的喘著粗氣,明顯的不對勁。
“連長——”秀才一驚,忍不住喊了出來,這一喊不要緊,段鵬飛等人手都已經放在了衝鋒槍上,早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選擇好了戰位,隨時準備動手,就等秀才一聲令下了,或者劉楊直接下令。
秀才的話才吐出來,就被錢學義一把給拉住了,湊到秀才耳邊壓低聲音道:“吳長官,劉長官他服了那種藥,要是不圓房的話,可是會血脈炸裂的,這對劉長官也是好事,何必橫插一手呢。”
猛地呆住了,秀才已經知道咋回事了,難怪劉楊這幅樣子,可是自己難道就這樣看著,隻是正猶豫著,劉楊卻已經被架起來朝後廳走去,秀才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喊出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就是一愣神之際,卻已經看不見劉楊的蹤跡了,急的段鵬飛終於忍不住了,一打手勢,特戰隊的成員,忽然就湧了上去。
“站住,都等著吧。”臉色一變,秀才不得不喊住段鵬飛,免得衝動起來引發事端。
隻可惜秀才究竟不是劉楊,段鵬飛隻是猶豫了一下,陰著臉瞪了秀才一眼:“吳排長,你還管不到我們特戰隊,連長就在眼前,還猶豫什麼,兄弟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大廳裏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水匪們也都摸上了槍,隻是麵對特戰隊的衝鋒槍,真要是打起來,隻怕這一屋子的人沒幾個能剩下來的,也是因為這個,打剛才就都不敢輕舉妄動。
“段鵬飛,你——”嘴角抽了抽,秀才心中也壓著一肚子火,李彪虎子不聽他的,他認了,趙老嘎自有心思他也知道,沒想到段鵬飛也不聽他的,先不說臉麵的事,秀才在這一刻,終於知道了劉楊一旦不在,自己麵對的將是什麼。
呼呼的喘著粗氣,終究還是平複了下來,看著準備行動的段鵬飛,秀才徑自走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道:“段鵬飛,連長被下了那種藥,不圓房可不行,你想讓連長死在這嗎。”
那種藥?段鵬飛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哼了一聲,秀才也發了狠,啐了一口:“放心吧,要是連長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轟平了西山島,我這條命也不要了,去陪連長就是了。”
話說到這份上,段鵬飛也呐呐的不知道說什麼了,知道秀才對自己很不滿,不過他到不在意這個,在意的是裏麵的劉楊,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跟進了後廳,將劉楊的那間洞房給包圍了,卻終究沒有過激的動作。
一顆心始終揪著的鄭海平,此時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些丘八就是不要命,就這二十來個人,竟然敢動手,不過看看人家的裝備,鄭海平又是一陣泄氣。
不說其他人,此時的劉楊早已經沒有了理智,紅著眼撕破了自己一身的大紅喜服,直勾勾的看著坐在床上的鄭金鳳,呼呼的喘著粗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春宵帳暖,婉轉鶯啼,漸漸洗了紅燭,隱隱聽見鄭金鳳一聲痛呼,這是一個不眠之夜,不管是龍王寨的人,還是特務連的人,還包括剛剛趕到的孫瘸子所率領的異性保安隊的人馬,乃至於最後趕到的胡隸鎮保安團的人馬,甚至於整個西山鎮的老百姓。
不得不說,這個夜晚是聽牆根最多的一個夜晚,整整一二百號人,聽著劉楊東方眾傳來的動靜,足足聽到了天亮,劉楊總算是消停了,他可以不顧一切的睡過去,但是外麵的人卻依舊強撐著。
眼見太陽升了起來,段鵬飛已經按耐不住了,幾次走到門前想要敲門,卻終究是猶豫了下來,到底沒有忍住,輕輕地敲了幾下門。,結果聲音落下沒一會,屋門‘吱嘎’一聲打開了,有氣無力的劉楊站在門口,無精打采的看著段鵬飛。
劉楊其實早就醒了,或者說就沒有睡,隻是這一夜折騰,整個人好像抽空了一樣,這還不說,關鍵是鄭金鳳怎麼辦?
看著身邊俊俏的鄭金鳳,回味著昨晚上的瘋狂,劉楊也覺得很刺激,要說翻臉不認賬,劉楊幹不出來,但是就這麼認了,又實在是不甘心,還有以後怎麼麵對龍王寨的這些水匪。
半夜的時間就胡思亂想這些東西了,最終劉楊還是想明白了,繼續任由他們當水匪是不行的,那麼就隻有收編一條路,隻是鄭金鳳的父親鄭海平會這麼容易就答應嗎?
天不亮的時候,鄭金鳳也醒了,感覺到劉楊的注視羞的不輕,隻是等劉楊察覺到她醒了,苦笑著歎了口氣:“你醒了,咱們倆就好好談談。”
鄭金鳳到底不是一般的女人,竟然已經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兩人就成了夫妻,在扭捏下去也沒有必要,給自己鼓足了勇氣,當著劉楊的麵披上衣服,這才咳嗦了一聲:“你說我聽著呢。”
“那個——金鳳,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我劉楊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隻是——”說這番話真有些費勁,劉楊也是一個勁的給自己鼓勁,隻是話鋒一轉:“有些話還是必須要說,我是官軍,你爹是土匪,如果以後想要來往的話——”
臉色一變,鄭金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逼視著劉楊,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家是不是——”
“我不是這意思,但是我畢竟是官軍,和土匪結成親家有些不妥,所以我想——收編——”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對於土匪劉楊沒有好感,而且這五六百兵力,劉楊也沒打算就這麼放棄,更何況如今這種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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