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就叫你親愛的

而已澈也一臉的無措,望著雙手的鮮血一瞬間嚇傻了。

“快叫醫生!”舒予欣焦急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但是聲音卻夾著幾分顫動。“對,快叫醫生和護士來,人命關天!”沈歲寒按動了病房的警報按鈕,不久就湧進了幾個推著病床來的護士,她們看了眼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傷患,鎮定而嫻熟的把傷患抬到了病床上。

看著病患被送走,那些記住頗有職業道德的把注意放在了已澈身上:“已先生,你認為這是正當防護還是構成傷害罪,你的動機是什麼?難道是因為幾句言辭就把你逼得要傷害人的地步嗎?!請你說幾句話。”

他恐懼的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口中不停的喃喃:“走,走——”

“請你們出去,ok?既然那麼有功夫為什麼不去關心關心剛剛受傷的主持,反而來糾纏一個病患呢?他不值得你們在他身上下功夫。”那麼聒噪的聲音讓舒予欣十分不耐煩,但還是克製住打人的衝動耐心的說著。

“咦,你不就是舒氏集團的千金舒予欣小姐嗎?你怎麼會在這邊,難道你和已先生的關係——”其中有個人識破了舒予欣的身份,並且拉長了“關係”兩個詞,不懷好意的笑著。

“住口,既然知道我是舒氏集團的千金舒予欣,那你們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記者哪些該報道哪些不該報道你們應該清楚。你的問題沒有任何的營養,我不給於回答。”她的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耐心,這些記者就是混蛋,一次次的挑戰她僅剩下的一絲絲的耐心,舒予欣很怕自己會在攝像頭前爆髒口。

那些記者看見舒予欣不爽的眼神,有些怯色,但卻沒有退縮,甚至更大膽的說:“已先生這幾年來你可以支付高昂的醫療費,是不是因為傍上了舒氏集團的千金?”這口吻就是在說舒予欣包養了已澈,這讓舒予欣氣的咬牙:“你——”

“那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吧!”門口依靠著一個少女,一雙紫羅蘭色的眸子充斥著淡然,嘴角還輕輕的上揚著。

“這位小姐是?”一個人奇怪的問道,在腦海中搜索了下他記著的N個上流社會人士名單,唯獨不知道她。

對於這個“神秘拜訪者”,眾人是興致勃勃:“那你可以告訴我們真相嗎?”不管這位小姐是什麼身份,隻要可以提供有利的情報就是友非敵。

“真相就是——”她的笑意慢慢的褪去,轉眼間便是嚴厲:”你們這些記者很無聊。”

大部分記者都很憤怒的等著眼前的少女,不過小部分記者是有職業素質的,尤其是《每日時報》的戚主編。她一直沒有詢問著什麼問題,這一次來隻是手下的記者都去外地采訪她才親自上陣,隻是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好戲,時不時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這一次她卻說:“我們也不想要無聊,但是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提供給群眾具體真實的事情。”

少女看了眼麵前坦然說話的女士,眯起了有些狐狸眼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大約20多歲的樣子,盤著長發有著都市白領氣息,一身帶碎花的淺黃色裙讓她看起來很成熟迷人,尤其那金絲眼鏡下的眼睛更是尖銳的嚇人。

“想要知道真相的話我就告訴你!攝像頭準備,要把我所說的話都拍下來!”少女說道。

“洛洛,不要!”舒予欣說道,她覺得沒必要把一切都告訴記者,就像可洛洛所說的他們就是無聊。

我給了舒予欣一個“不要緊”的眼神,把所有注意都集中在一點,我甚至可以看見攝像機鏡片反射出我坦然自若的樣子。“3年前,已澈原本可以開展自己的個人演奏會,但是不幸的是被查出患有骨癌。身為一個父母應該在這個時候安撫孩子的情緒,可是他們卻沒有,還用偷梁換柱的方法讓已傑代替了已澈;之後就把已澈托付給沈歲寒院長,就沒有再來看望過已澈了,你們說世界上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父母嗎!”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餘光瞄到了雙眸呆滯的已澈,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我還是要說下去:“有,至少已狄夫婦做到了,還把這種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讓我極為的佩服。我是在幾個月偶遇到已澈的,我覺得他很堅強,那麼多年可以自己熬過來,我很少會見到他哭,有的時候我真的想他哭下,可是都沒有。”

“至於予欣,她一直都是已澈的青梅足馬,也是在不久之前留學回國的;已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再殘忍的用話語用你們的行動去傷害這個少年了,他已經無處可傷了!!!”說到最後我已經淚流滿麵了,我看見人群中已經有幾個女記者泣不成聲了。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向他們鞠了一個躬:“求求你不要打擾他了,好嗎?”

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滲人。已澈看著我,說了一句話:“謝謝。”謝謝這兩個字觸動了我心中最深的一道弦,我沒有說“不用謝”,其實他已經明白了我要說什麼。

“散夥吧——”戚主編說道:“有了素材各自回去寫稿吧。”

當戚主編越過我的時候,我說了句:“謝謝你幫我。”她深意的笑了下就走了,對於這位主編我是知道的,好幾本雜誌上都有她的介紹,今天如果不是她說散夥,那些無良的記者可能還要糾纏下去。

“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軟弱。”人都走光後,已澈冒出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愕然。“沒有啊,你怎麼會軟弱,在我們心中你最堅強了。”我坐在他旁邊,用我覺得最輕柔的聲音安撫著他。

“是嗎?”他攏拉著一個頭,無精打采的。“如果你還擔心剛剛的傷人事件,我可以擺平,醫療費可以全免,還可以給他一筆安撫費。”沈歲寒說道,但又很嚴肅的說:“可是你剛剛也太衝動草率了。”

“對不起。”他說。

“好了,睡一覺吧。”沈歲寒是心軟的,聽見已澈說對不起,所有的懊惱都消失了。

他把他扶倒在床,又為他掖了掖被子。

“音樂會?”走到門外後,我感到了興奮:“那小蝶知不知道?”

“我打電話給她過,她說想要參與,並且可以合奏和獨奏鋼琴。”舒予欣還沉浸在喜悅之中,沈歲寒說道:“不過音樂會事情要盡快進行,怕已澈的身子撐不了多久。”

“外國的治療手段難道也不可以挽救他嗎?”我說道,國外的技術多高超,總有人會醫治的了已澈的。“以現在的技術沒有辦法可以。”其實沈歲寒也奢望國外的醫療技術可以治療已澈的病情,可是送到國外治療浪費力又浪費時間,再加上已澈有嚴重的水土不服;去國外治療的可能性不大。

舒予欣變得沮喪了,我攔過她的肩說道:“算了,現在開心就夠了。”她無言以對,隻是那雙眼眸唯一的光暗了。

林萱微消失了,這是我不久之後知道的,尹思瑜咬了口蘋果:“那天她無故給我打電話說辭職,我就覺得她開玩笑卻沒有想到她真的離開了。”

“電話都變成了空號,她辭職後可以去哪裏呢?”我就納悶了,雖然在我這裏工資不高,但是勉強可以度日,為什麼她選擇辭職呢?偏偏在這個節骨眼。

“不知道,一時間腦子生鏽了吧。”尹思瑜又咬了一口蘋果。我總覺得事情很蹊蹺,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林萱微算是個有野心的人,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我清楚她的性格,這幾年在我身邊是羽翼未豐,現在羽毛已經長齊;以她的智慧和美貌,足以在商場立足。

晚上,我和炫一起坐下看電視,依偎在他身邊逼著他和我一起看煽情的韓劇。看著他受不了的樣子,我心裏感覺到特別的甜蜜,這樣的生活很小資。

“我要上廁所。”他突然提出來,然後扒開我的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無聊的拿過桌上的薯片吃了起來,過了幾分鍾,我的脖子上一涼,瞬即就看見一條鑲著藍寶石的十字架吊墜。

“十字架吊墜?!”我開心的看向了那張俊秀的臉,發現他脖子上也帶著一模一樣的吊墜。“情侶鏈?”我抱緊了他,猛地在他左臉頰吧唧了一口:“親愛的你最好了。”

他有些嫌棄的癟了癟嘴:“別那麼惡心。”

“我就喜歡叫你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他不喜歡,我就偏要叫,因此我不停的在他耳邊叫喚著他的名字。終於他受不了的大喊:“好了,我聽到了。”

我心滿意足的把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我覺得特別的安心:“記住,你就是我一個人的親愛的,別人都不可以叫你親愛的。”

“還是很肉麻。”他不吃這一套,我就不開心了:“哪裏肉麻了,多有愛啊,親愛的。”

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臉受不了,我咯咯地笑了:“嗬嗬嗬,親愛的。”

結果他起身,用有些嫌棄的目光看著我:“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我抓了一把薯片往嘴裏送,然後對他說:“我要把這部韓劇看完,你先睡吧。”看著男主角深情地對望著女主角,我越看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