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章 懵懂

“都是大部分是通過MSN聯係的,至於我們的照片都是發送他的郵箱,他的郵箱是Marico@.”

“Marico@”他喃喃:“那你這五年中有沒有遇見過一個喜歡穿白色連衣裙,披散著長發,愛戴著大大蝴蝶結的少女來過。”

“很多女生都是這樣的,遇見很多啊,你問的是哪個啊?”那麼多女生,我總不可能一個個記得吧,whymi甜品店在這五年中雖然沒有開連鎖店,但是在當地還是有一定的名氣的;當初有人提議開連鎖都被一一否決了,我認為真摯的東西一份就夠了,太多就失去了真正的含義了。

“那經常喜歡左手支著下顎,愛看著窗外的東西,喝咖啡喜歡加很多方糖和奶精的女生呢?”他在腦海搜索了下那個女生的特征,卻發現意外的模糊,他的腦海卻隻有另外一個人,有關她的記憶卻意外的清晰。

“林萱微。”第一反應地報出了她的名字,出口後我才暗悔,為什麼會說到她,我頭痛的扶了扶額頭。隻見他凝思地默念了她的名字:“林萱微……”然後沉默了很多秒,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他說:“除了她還有誰?”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注意一個女生,我會吃醋的!”我開玩笑地說,他卻用真摯的眼神,毫無雜質的看著我:“你不會。”這一句話讓我語塞,許久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你覺得不會呢。”

我想:林逸炫你錯了,我會吃醋的。以前你什麼都猜對了,但是唯獨在這件事上你錯了,你低估了女人,是一個女人如果真心愛上誰,那一定會為那個誰吃醋的。

“別扯開話題,我想問下你是否收到過一個叫做M的來信。”他沒有告訴她,幾個月前他在她家門口的信箱裏收到一份M的信,跟當年他收到的那份信的來信人是同一個人。

“M?沒有。”我回憶了下,一片空白,雖然我收到過很多來件,但是我確定沒有一個人叫做M。結果他的臉一霎那間就白了,我著急了:“你怎麼了?”

“沒有什麼,你說下去。”他是否有什麼瞞著我,一直催著我說下去,盡管我不情願但是我還是打開陳舊的記憶為他講訴接下去的故事。

“之後那個Marico每月都跟我保持著聯係,而在3年前,林萱微也來到了我們店中。那個時候是冬天,她穿著單薄的淺黃色衣服一直在店外東張西望,然後縮著不停地和氣,好像很冷的樣子;我看她站在那邊很久了,就出門跟她說話。”

“她的臉因為在寒風中站了太久都發白了,我就讓她去店裏暖和下,之後才知道她是個孤兒,來自農村,來H城投靠唯一的親戚卻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不知所措的她隻能隨處亂走,出於對她的同情我聘她為店員,而辭退了店裏的其他員工。

“我還把家讓給她住,可能是她自尊心很重,隻過了一個月就搬出了房子。然後我就不知道她搬到哪裏去了,而她也憑空消失了1年多,後來她卻又回來了,變得越來越的漂亮了;說要回來幫我,我答應了,而那時尹思瑜學姐也要來幫我們,因此她們成為了whymi的兩把好刷子。”說起whymi的那段時光,真的是記憶猶新,之前因為學業繁忙加上我們還小,最多隻是晚上幫忙下,白天什麼的都是靠Eile的小姨和一個幫工來打理;後來就全交給尹思瑜學姐和林萱微了,我和Eile隻是在夏天的時候幫忙,她們休息,盡管累卻很充實。

“隻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裏,貌似很遠,隻是那個Marico在一年前跟我失去了聯係,再後來你就來了,說實話那個時候對你的長相花癡了很長時間。”想起之前傻呆呆的看著他時,她又一陣紅臉。

“難道你一直喜歡上的就是我這張臉?”他的語氣中有著戲謔的味道,我哈哈大笑:“嗬嗬,被你識破了!”

“你再說!”他有些懊惱的撲到了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有些微愣,近看他真的很帥,我感覺到他的呼氣聲有著不同,當他低頭吻住我的唇時,時間止了。

接著他又接下去吻了,我知道他要做什麼,更多的是迎合他。空氣中充滿了重重的喘息聲,這一夜注定無眠。

而在與其同時,也有人無眠。林小蝶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貌似很累了,已澈一定聽見她漸漸的呼吸聲了。

已澈望了眼她,一頭黑色濃密的頭發有些散亂,更有些發絲被她壓在手下。眉頭始終是皺著的,一雙眸子合著,濃密不可數的墨黑睫毛長長的蓋著透出一道黑色的陰影。不算好看的鼻子在她睡著時卻有著說不出的味道,那有些淡粉的唇瓣卻被牙齒重重的咬著,傻瓜,連睡覺都不安穩。

他凝視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已經有一個世紀了,有些老繭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近似透明可以看出藍色血管的皮膚,害怕吵醒這個睡夢中的精靈。手指滑到到了她的唇,她似乎感覺到有些異樣的溫度,稍稍動顫了下卻依然閉著眼睛。原本看見她動的他有些慌亂,但是見她沒有醒,原本跳動的心又變的平穩了。

指尖來到了她的眉頭,輕輕的撫摸,卻依然是皺著,他沒有繼續之前的動作,而是縮回了手。他知道即使是撫平了她的眉,也撫不平他帶給她的傷害。

其實已澈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林小蝶是醒著的,發出小小的動顫時,她就醒了,林小蝶知道有人在摸她的臉頰,她知道一定是已澈,但是她還是裝睡;她不想要醒來,能擁有這一點點的溫柔的殘存也是幸福的。隻是她還沒有享受完這小小的幸福時,臉頰的溫度就消失了,她失落了,一陣失落的空虛席卷了全身,最終他還是會離開的,她不該奢望太多。

其實她不是真的恨舒予欣,不是恨已澈愛的是予欣,寵的也是她;隻是她找了一個不去愛已澈的借口,想把對已澈的愛全部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可悲的是她對舒予欣狠不了也恨不了,因此她選擇用冷漠代替;她嗤笑,這又是何苦,自欺欺人罷了。

此時的已澈依然在看她,但是在一片黑暗中,林小蝶卻沒有感覺到。看著她的睡容,他又想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春天的梨花開的時候。

淡白色的梨花微微透著紅,新春的寒冷還殘留著,她一直趴在梨樹下睡著,沒有人敢去打擾她,因為此刻的她就像一幅畫。臉頰有著一抹熟睡的酡紅,嘴角還有著淡淡的笑意,雙手則是抱著一本書,貌似是看累睡著了。

指尖來到了她的眉頭,輕輕的撫摸,卻依然是皺著,他沒有繼續之前的動作,而是縮回了手。他知道即使是撫平了她的眉,也撫不平他帶給她的傷害。

其實已澈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林小蝶是醒著的,發出小小的動顫時,她就醒了,林小蝶知道有人在摸她的臉頰,她知道一定是已澈,但是她還是裝睡;她不想要醒來,能擁有這一點點的溫柔的殘存也是幸福的。隻是她還沒有享受完這小小的幸福時,臉頰的溫度就消失了,她失落了,一陣失落的空虛席卷了全身,最終他還是會離開的,她不該奢望太多。

其實她不是真的恨舒予欣,不是恨已澈愛的是予欣,寵的也是她;隻是她找了一個不去愛已澈的借口,想把對已澈的愛全部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可悲的是她對舒予欣狠不了也恨不了,因此她選擇用冷漠代替;她嗤笑,這又是何苦,自欺欺人罷了。

此時的已澈依然在看她,但是在一片黑暗中,林小蝶卻沒有感覺到。看著她的睡容,他又想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春天的梨花開的時候。

淡白色的梨花微微透著紅,新春的寒冷還殘留著,她一直趴在梨樹下睡著,沒有人敢去打擾她,因為此刻的她就像一幅畫。臉頰有著一抹熟睡的酡紅,嘴角還有著淡淡的笑意,雙手則是抱著一本書,貌似是看累睡著了。

那時的已澈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雖然隻有10歲卻有著不同於這個年齡段的成熟穩重,隻是眉間還有著青澀。輕微的一笑後,他的餘光瞄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一身淡綠色的公主裙,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口中還奶聲奶氣地叫著:“澈哥哥,澈哥哥——”

他知道那個女孩還在睡覺,雖然知道不知道她是誰,但是不要打擾比較好。於是他的手指抵在了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結果兩臉紅撲撲的舒予欣也不大叫大嚷了。

他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孩,迷人的一笑:“有人在睡覺,就不要打擾她了。”被已澈的一笑迷惑的舒予欣趕緊點頭:“那我們到那邊去。”

她們走進了房子裏,已澈拿出一本練習冊給她:“這是你要的練習冊,下次不要弄丟了。”

她心花怒放的接過練習本,美滋滋地說:“謝謝澈哥哥。”其實她的練習本沒有丟,還好端端的放在自己房間的桌子裏,但是她向澈哥哥要本子,隻是因為那是被澈哥哥用過的看過的,上麵有著他的氣味;那是第一次她擁有澈哥哥的東西。

“那個在梨樹下睡覺的女生是誰?”

“她是爹地的養女,叫做林小蝶,比我大一歲。”她甜甜的答道,小孩子都這樣,不會顧忌太多,對於重視的人都沒有防備。

“林小蝶…”他喃喃,從此那個叫做林小蝶的女孩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

夜已靜,灰暗中的都市大樓大半的等還亮著,沒有熄滅的意思。舒予欣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海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無奈隻有點燈起床。

空調吹出的冷風稍稍讓她抖擻了下,貌似太冷了,她拿起遙控器提高了點溫度。架台上86年的法國紅酒閃著炙人的紅暈,透過晶狀切割的正方酒瓶更是誘人地如盛開的玫瑰,光看一眼就醉人。那是1年前她生日時同班同學送的,她一直珍藏著放在自己的房間,舍不得喝;而一次她有了要喝酒的衝動。

她有些搖晃的走到櫃台前,真空蕾絲的白色睡裙因為她的動作而搖曳著花邊。拿走那瓶酒,就把倒著的高腳杯拿到了沙發前,偌大的空間顯得空蕩,她細小的動作更如一粒渺小的塵埃改變不了什麼。

熟練的撬開了紅酒蓋子,然後倒入了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微微搖了搖酒杯,看著裏麵的紅酒紅地越來越純粹,接著便仰頭喝了下去。酒是辣的,有些麻醉了她的感官,當她想起林小蝶對她的憤怒,知道已澈自殺後,她克製不住的拿起整個酒瓶喝了起來。

“咳咳咳——”因為喝的太猛,她嗆了幾下,胃裏如翻江倒海般難受。酒精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此刻的她臉已經紅彤彤的,看什麼都是兩個的。

她突然感覺一陣反胃,立馬拉開衛生間的門嘔吐了起來,不知道吐了多久,隻知道她的胃已經空了一大半了。她用手臂摸了摸嘴,看見馬桶裏的殘汙,她一陣惡心,按下衝水鍵衝走了水。

看著鏡子中,那個滿頭散亂發絲,兩眼浮腫的如金魚眼的人,是誰都不能跟以往的“公主”相提並論的。她笑了,兩手捧水洗了臉,那透明的玻璃上因為沾水而變得一片氣暈模糊,隻能看見一個氤氳的人形。

坐到沙發上已經是淩晨1點多了,手指把劉海都弄到了一邊。看著玻璃桌台上倒著的高腳杯,她的表情更顯得呆滯,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對自己那麼不公平!心愛的人馬上要離開自己,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姐妹變得那麼恨自己,那一刻的無助席卷了全身,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比較好。

“我該怎麼辦?!”帶著有些哭腔的她慌亂的扯住了自己的頭發,縮卷在沙發上。那細微的哭泣聲在空曠的房間尤為的響亮,直到天再亮起才停止。

早上6點45分。

睡夢中的女人聽見床頭櫃上的某手機的振動聲以及半爍的藍色亮光,翹了翹細柔的眉毛,抱有生氣的埋怨響在了房間:“草,誰那麼大清早給我打電話!”

“喂——”她不客氣地說道,如果是惡作劇的話她一定不放過他,她會讓他哭的很有節奏。

“喂,是Eile嗎?我是爸爸。”那邊的人問的很小心,甚至是很拘束的小心翼翼。

爸爸?!她奇怪的蓋下了眼眸,臉上原本的憤怒一掃而光,他找我有什麼事。“怎麼了?”

“其實……”聽完對方說的,Eile的神色越來越複雜,可以跟調色盤相提並論。好長時間沉默了,對方立馬著急了,不停的催著:“喂,喂,Eile你還在嗎?在的話一定要幫爸爸啊!”

“我知道了。”Eile不客氣的掛掉了電話,原本雙眸中的睡意已經煙消雲散,慢慢地用黑色的深邃代替。

……………………………………………………

“其實……”聽完對方說的,Eile的神色越來越複雜,可以跟調色盤相提並論。好長時間沉默了,對方立馬著急了,不停的催著:“喂,喂,Eile你還在嗎?在的話一定要幫爸爸啊!”

“我知道了。”Eile不客氣的掛掉了電話,原本雙眸中的睡意已經煙消雲散,慢慢地用黑色的深邃代替。

……………………………………………………

“歡迎光臨。”風鈴聲又響起了,又一位客人來到了。這個夏天來的人很多,尤其是情侶,這又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林逸炫的時候,他有點小酷帥氣地讓人窒息。

不過現在不同了,之前他是坐在我麵前,現在他拉著我的手跟我站在一起。“請問想吃點什麼嗎?”進來的是一對甜蜜相依的情侶,我鬆開了炫的手迎了上去。

女方是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有著可愛的小虎牙:“可以給我們兩份你們這裏的“忘去”提拉米蘇和兩杯牛奶巧克力卡布奇諾嗎?”

“額,我們這邊不售賣“忘去”提拉米蘇的,對不起。”自從炫取名後,我就借用了這個名字。“啊,可是他們不是說這裏有麥香味的提拉米蘇嗎?說吃了可以得到幸福的提拉米蘇。”說起這個,女孩子的眼睛變得很亮,而一旁的男方是個帥氣的小夥子,留著短短的平頭,但是看起來很陽光;他說:“我很多同學來這裏吃都覺得不錯,我和我女朋友都想要嚐一下。”

“那你們都是第一次來這裏吃甜點吧?”我微笑著問,盡量保持著客氣。

“恩。”女孩點頭,我還沒有開口說話,林逸炫就走了過來用迷人的嗓音搶先回答:“作為第一次來到本店的顧客,都會免費送出一小塊提拉米蘇;而其他時候並不出售,除非是對於我們認為需要的人。”

“你是——”看著一身簡爽打扮卻顯得帥氣的林逸炫,身為小女生都會臉紅,果不其然那個女孩紅著臉偷偷用目光打量著林逸炫。“他是我的男朋友。”盡管有些不爽,但是我沒有表示出來,對於這個隨地愛放電的人我實在沒轍;我隻能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恩,我是她的男朋友。”林逸炫說道,然後又說了句:“請問你們是要兩份提拉米蘇和牛奶巧克力卡布奇諾對吧?”

“是的。”這一對情侶異口同聲,看來是相當的有默契。

“恩,那請稍等片刻。”林逸炫便進廚房準備了,與在前台忙的焦頭爛額的林萱微和尹思瑜學姐相比,他算是輕鬆的多了。林萱微的手指靈活地在算賬器上敲打著,額頭有些汗水,畢竟天氣算炎熱又忙;她還算淡然的,而身邊那位卻一個勁的煩:“忙死了,為什麼Eile不來幫忙啊,那個死丫頭!”

看見尹思瑜不停地嘮叨,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招呼完這邊的客人,我就朝她們走了過去,尹思瑜拿著餐盤,看見我過來就問:“Eile怎麼都不來,你跟她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她都挺古怪的,有幾次來找我過,但是這幾天很少看見她。”一說起Eile,我就一陣頭痛,真不知道最近她發燒了還是什麼,人影就是不在,這種情況持續好久了。

“是嗎?那你打電話給她了嗎?”

“打不通,去她家門也不太開。”我說道。

“不是說很忙啊,還在這裏聊天。”林萱微低著頭工作著默默地說著,“是啊,不是說很忙嗎?還在這裏說話啊?”我努力擺出點威嚴來對學姐說,結果尹思瑜笑了:“你對我甩這一套還是省省吧、”

忙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掛上了休息的牌子。這個時候我對她們說:“我們去醫院去看已澈了。”“不吃點東西嗎?”

“先吃點東西吧,我已經稍好了意大利麵了。”林萱微從廚房裏出來,手中拿了一個餐盤,裏麵裝著四盤色香味全的意大利麵。

“好香啊——”本來打算和炫出去吃的,結果沒有想到萱微先煮了麵條,頓時我的饞蟲睡醒了。把盤子放在桌上後,她一一分給我們叉子:“來,這個給你。”

一拿到叉子,我就小心的嚐了口,酸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的,我豎了個拇指:“不錯,很好吃。”然後看見身旁的:“炫,你怎麼不吃。”看著他一臉凝重的樣子,我感到奇怪。

“對了,你怎麼不吃呢?”林萱微微笑,林逸炫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然後就起身走出了whymi甜品店。“炫,你去哪裏啊!”看見他走,我著急起來了,他又怎麼了!可是我怎麼叫喊,他都沒有回過頭。

我氣的在原地幹跺腳:混蛋!

“怎麼了?”林萱微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我癟了癟嘴:“誰知道啊,算了,他愛去哪裏去哪裏!我們繼續吃。”原本還很美味的意大利麵馬上嚼如幹臘,怎麼吃都顯得無味。

“算了,不吃了。”我掃興的放下了叉子,然後拎起了包包:“我去醫院了。”

看見我也走了,尹思瑜想不通的糾結:“她們一個個都怎麼了?”

“不知道。”她收拾了下東西,然後就進了廚房。“他們這樣就算了,怎麼連你都這樣啊!算了,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尹思瑜嘟囔著:“自己還算正常點。”

轉身的那刻,林萱微上揚了嘴角:看來一切都往自己發展的軌道前進。

衝出whymi甜品店的林逸炫一臉蒼白的支撐在路燈下,熾熱的陽光讓他頭上冒出無數的汗珠。一個好心的阿姨過來問:“小夥子,你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林逸炫抬頭看了眼那位阿姨,是個穿著黑色衣裙50左右的婦人,他說:“沒事。”然後頓了頓:“謝謝。”

他起身走了,不知道是因為陽光的熾熱還是因為他自身的緣故他總覺得頭昏昏暈暈的。他一直提醒著自己,那碗麵隻是巧合,可是……

林逸炫你醒醒!!!他猛地跌倒在路上,“小夥子,你沒事吧!”那位阿姨看見他摔倒在地上,趕緊著急的跑了過來。看見那位阿姨親切的麵容,他欣慰的一笑,漸漸的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直到一切都成為了黑暗。

模糊的記憶中有一個嫩白的身影,他看見她笑媚如花的臉,以及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少年懵懂地望著那個一直發出輕吟笑聲的女孩,女孩手中拿了一枝梨花。

“沒有啊,我也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她依舊笑著,與她一身的雪白相比,手中那枝開的正豔的梨花較為遜色。

“但都是那種顏色很淺的衣服。”他皺了皺眉,、印象中她除了白色就穿淡紅色,淡黃色的,或者是淡綠色的衣服。

“不好看嗎?”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那雙美麗動人的剪眸有著一種迷人的魔力,一直讓他慢慢的沉淪。“漂亮。”他沒有說謊,尤其是在夏天,穿著一身淺色裙子的她無異是炎熱季節的小清新。

“那不就好了啊?”她撲上他的背,感覺到背上有些壓力的他傾國的一笑:“你變重了。”結果遭到她的白眼:“那又怎麼樣,難道我變胖了就不好看了?”

“不是,你還是很好看的。”他感覺到有些吃力,但是依然很幸福。他的手往上拖了拖,把她弄得更穩了。

“那我變醜了,變了不好看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少年稚氣未脫的臉蛋愣了愣,沉默了,這沉默讓少女氣憤不已:“快說啊,你會不會喜歡啊?”少年還是沒有回應,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女孩似乎看懂了他所想的,眸子滑過一絲失落:“我知道了。”

少年卻說:“不是,是因為我不單單會喜歡你,還會用一生的照顧你,讓你不再傷心失落,讓你知道美貌不算什麼。”

“很煽情。”女孩隻說了這一句,然後便甜甜的把側臉靠在了他的悲傷。

然……昏迷中的林逸炫隻喊了一聲那個名字,一旁的阿姨立馬著急了:“小夥子,你怎麼了?”

隻是林逸炫再也沒有回應,腦子一片混沌。他又夢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很模糊,隻是依稀看見她轉身的被頭發遮擋的側臉和身影。然後他就聽見她輕柔地叫他:“炫……”

………………………………………………………………………

“你來了。”一臉有些疲憊的林小蝶看見那個楚楚可憐的身影逼近後,隻是淡然的一說。她剛靠上門想去樓上買點東西後,舒予欣就來了,舒予欣原本還有些猶豫,看見林小蝶的語氣與昨天緩和了很多後眼睛亮了許多。

就在舒予欣的手要拉開把手的時候,那個少女輕輕的嘀喃聲就飄過耳畔,雖然輕的如一片鴻毛飛過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可是予欣卻聽清楚了。“好好對已澈。”

當她露出詫愕的表情後,林小蝶已經果斷的轉過頭要走了。“為什麼這麼說。”她不懂的問,甚至感覺到莫名其妙,背對著他的林小蝶顫了顫說:“因為已澈喜歡的是你,即使是我自己騙自己也無法改變的。”

昨晚林小蝶感覺過隻屬於她的已澈所給的溫柔,那個時候她覺得是幸福的,但是她又明白已澈真正愛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叫舒予欣,她再強求她所擁有的也是那短短的幾個月,但是如果舒予欣待在她身邊就不一樣了,已澈會得到他要的愛,他們擁有的是美好的愛的記憶。

就剩最後的35天,她原以為的幸福變得那麼的渺小。她害怕失去,但是更害怕她喜歡的人傷心,她懂得已澈對她的笑都不是真心的;唯獨對舒予欣,他的笑容才那麼的純粹。

“你不喜歡澈哥哥了嗎?”她不解了,以前是她傻是她笨,她永遠不懂得觀察身邊的人的心情,所以她才忽視了林小蝶也是喜歡已澈的。等她明白了,她們三個人又成了現在尷尬的三角戀局麵,一個是她最愛願意用一生去愛的人,另一個人是她放不下的情同血肉的姐妹。

既然林小蝶愛已澈那麼傻,甚至瘋狂,為什麼、

為什麼願意讓給她?舒予欣不解了,林小蝶倔強地仰著頭,覺得眼睛火辣辣的:“該放下的也需要放下了。”有人說過想哭的時候,仰著頭淚水就不會流出來了,為什麼她卻總是覺得淚水一不小心就會留下來?她感覺心已經哭泣了。

“謝謝。”除了這句話,她想不出說什麼了,唯有一句謝謝才可以表述出她對她的感激。“愛情沒有讓不讓,也沒有什麼謝謝對不起,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不用對我說謝謝。”林小蝶說。

“回舒家吧,外麵不好過。”

“不用了,在外麵嚐下辛苦和艱難也是好的,順便磨練下自己,不用擔心我我還沒有那麼柔弱到需要依附到舒家一輩子。”這個女孩看似外表堅強,可是內心脆弱的不堪一擊,舒予欣是懂的。她沒有說話了,隻是沉默了。

“你快進去吧,已澈在看琴譜,你也好照顧下他。”林小蝶的背後仿佛長了一雙翅膀,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那麼的神聖,可笑又可悲吧。

見到予欣點頭,打開門把手後,她也走了。其實她昨晚想了很多,和舒家鬥她沒有什麼好處,光是昨天一天她就感覺到壓力非淺;何況是那麼漫長的以後。

既然已澈喜歡的是舒予欣,不可以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已澈死前都留下遺憾,因此她選擇成全。

“小蝶,你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買東西嗎?”他聽見門開了,之後便是貓一般輕盈的腳步。他頭沒有抬,一雙眼光直直的盯著手中的琴譜靠在床前的純白色牆壁上。

“澈哥哥。”

不是小蝶的聲音,那熟悉的聲音……他趕緊抬起了頭:“你來了,予欣。”

“恩。”她點頭,然後走進他的床鋪:“在看琴譜?”“在溫習以前的琴譜。”感覺到她好聞的氣息包圍到全身,已澈心曠神怡。

“把筆給我。”他突然冒出一句話讓她愣了愣,然後迅速從床頭櫃中的第三個抽屜拿出了筆,那是之前她放進去的,應該還在。

果然幾隻紅色外套的圓珠筆出現在視線中,旁邊還有一本本子。他瞄到了那本本子後就說:“那本子也拿過來吧。”

把本子和筆都給他,結果他拿過筆刷刷的在紙上寫著什麼。舒予欣好奇的把頭湊了過去,看見上麵是一行行她所看不懂的五線譜,而上麵還被已澈寫著音符。

在一個外行人眼中,她看不懂他寫了什麼,但是看著已澈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她也覺得滿足很多。透過一絲小小的細縫,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麵的情況,看著此時的已澈,林小蝶覺得這樣做或許是對的。

她洋溢著有些憂傷的笑,和著陽光卻撒著甘洌的痛。

她希望看見已澈快樂,但是沒有那麼大的肚量看完全部,因為她是自私的。她怕心中的那個惡魔走出來,因此她選擇跑開了病房。

坐在河邊椅子上的她忐忑的翻著號碼,從醫院到小河邊,她獨步走了很久,她不知道要去哪裏,隻要她覺得遠可以心靜就好了。手機中就隻有幾個電話號碼,可洛洛的,舒予欣的,舒家的,已傑的,炎爾軒的。

可洛洛,她一定和林逸炫在一起。她想都沒有想就翻頁過去,舒予欣陪著已澈,她又翻了過去;已傑貌似很忙,被否決,剩下的名字隻有他了。

她的目光盯住了屏幕中的三個字——炎爾軒,指尖有些顫抖的點下了撥打鍵,剛好平靜的湖麵有了一絲漣漪,一片水晶般的亮麗。

接到林小蝶電話的炎爾軒有些驚詫,更多的是激動,他沒有想到她會打他的電話,所以他掛掉的第一想法就是瘋子一般的找到了林小蝶。雖然林小蝶說的地址有些含糊,好幾次他都有些迷茫,甚至是迷路,幸好有好心的路人指路,他才找到了林小蝶。

在10多米處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起初有些不確定,但是熟悉的側臉讓他鼓起勇氣走進了。當她一雙瞳眼有些呆滯的看著他時,他心中的激動無法控製,瞬即是尷尬:“找我來有事嗎?”

她垂下眸子,披散的發絲因為風的吹動看起來飄逸十分:“沒事。”氣氛更加尷尬,他咧嘴緊張的問:“有人欺負你?”

那雙眸子有種魔力地凝視著他,正當他分不清東南西北時,她搖了搖頭。既然沒有人欺負她,那是什麼事,因為昨天的事情她以為她不會理他,卻沒有想到今天她會打他的電話。她說沒有人欺負她,炎爾軒說實話也不相信。

眉頭緊皺,眼睛染上陰戾:“是不是因為已傑?”

“別把一切事情都托給他,不是已傑的原因。”她麵容雖然蒼白的如一張紙,但是當他說到已傑時立馬變得憤怒。

看著她表情轉變,他的不爽越來越大:“果然是他,他對你怎麼了,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喂,不是因為他,我說了一次不想要重複第二次了!”她更氣了,為什麼總是要把事情往已傑身上扯!

“好,不說他了,你到底怎麼了。”他還是很擔憂,麵前的少女無神的麵龐多看一眼就揪心。“借我肩膀靠一下,就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她真的想要靠一靠。

一刹那的驚訝,然後是淡然,直到炎爾軒說:“好。”後,林小蝶才一笑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肩很寬大,靠著很舒服,林小蝶舒心的閉上了眼睛。

他低下眸,通過炎爾軒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她閉上眼睛時,那長而濃密的黑色睫毛下蓋著,在風中有些瑟瑟的動彈。因為炎熱,她的發絲已經變得黏答答了,有著別樣的韻味,隻是上唇瓣緊緊的被下唇瓣咬著;像隻倔強不服輸的小刺蝟。

炎爾軒動了動睫毛,然後抱緊她,慢慢的他感覺肩頭有些濕,側頭才發現身旁女孩的眼角處有一行透明無色的淚流了下來。

他慌亂了,見她流淚。“你怎麼了?”他胡亂的用手指擦拭去她的淚水,因為她靠著,他不敢推開她。她離開他的肩,猛地睜開了眼,裏麵有著被識破的慌亂。她用手背擦去淚水:“沒什麼。”別過臉去,“明明就有什麼,你剛剛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