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考慮一下嗎,既然不為你自己,那已澈呢?既然讓舒家不要靠近已澈,那高昂的費用你可以付起嗎?”炫看了眼林小蝶,默默的開了口,結果瞬間讓林小蝶傻了眼:是啊,已澈需要醫療費,現在的她自身難保,如何給已澈好的治療?
“對,既然不為你自己,那就該為已澈想想。”我從心底中佩服炫,一句話就有些動搖了小蝶。
“那好,舒家可以來看望已澈,費用一起分擔,但是我非從舒家搬出不可。”林小蝶依然倔強著,不錯,現在的她在物質上是差了點,不可以幫助已澈,但是她也不想要再依靠舒家。我鬆了口氣,畢竟這已經是最好的讓步了。
“至於,已澈已經度過了危險吧?”她又把話題放到了已澈身上,結果予欣低下了頭:“沒有度過危險期,反而被送到了加重病房。”
“什麼,加重病房!”林小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所聽見的,已澈被送到了家中病房了!她心中的那根弦像是斷了一樣,結果她悲憤的向舒予欣吼道:“你騙我,他怎麼會送到加重病房的,你騙我!”
“小蝶,小蝶,是真的,她沒有騙你。”我拉住了小蝶,想要讓她冷靜點,可是卻遭到她的強烈反擊:她猛地甩開我的手:“滾,不要拉我,已澈送進了加重病房,他竟然被送到了加重病房!”
她哭了,我知道。她蹲坐在地下,把頭深深的塞進了臂彎中,無聲的抽泣著。我也蹲坐下去,想要安慰她之時,一個身影蒙蒙撞撞的衝了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身影已經抱住了她,很緊很緊。
林小蝶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很溫暖的感覺,讓她深深的陷落進去。於是她依賴了這種味道,那是淡淡的青草味很舒服,讓林小蝶縮得更緊,淚水更加流了下來。
那個人抬起了頭,那雙眸子英挺的凝視著每一個人,所有人都微微的詫異。他把林小蝶扶起,然後拖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抱在懷中,一雙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淩亂的發絲:“乖,想哭就哭吧,這樣會好受點。”其他人剛想要說話時,他背著林小蝶偷偷地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林小蝶震懾了一下,接著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緊緊的。林小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懷抱很暖,給她的感覺很安心,現在的她隻想哭一頓,好好的發泄一下就好了,那麼多年她累了,她苦了,要哭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安慰她;現在有這樣一個人,她覺得足夠了。
足夠,她心一驚,立馬推開了保住她的那個人。而也是一眼讓她無言了,已澈?!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抹幹了眼淚,因為哭泣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他反問,隻有在她的麵前他的語氣才會變得輕柔,曾經在他還不知道那首鋼琴曲是她彈奏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情感,但是他總是以為自己真正喜歡的該是予欣,所以每次遇見她就會想要整蠱她,不單單是因為玩弄她很有趣,更是想讓她討厭他克製那種情感的蔓延;當一切的誤會都解開後,他再也不顧忌什麼了,隻想要守護她。
她不傷心,他就不傷心;她流淚,他會看著她流淚,然後給她肩膀靠,給她衛生紙擦淚水。
“風波還沒有過去吧?”她也從報紙上多多少少看見已家發生的事情,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破產事件過後,又傳出已氏夫婦為與盛世集團解約而打官司,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再加上一些瑣碎的爆料,已家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從上流社會除名了。
他零星點點的眸子暗了下,但瞬間又亮了:“事情我會解決的。”
“已傑…”她喊了他一聲名字,已傑的眉頭皺了皺然後舒展開來:“予欣。”林小蝶握緊了拳頭,然後不屑的別過了頭:“又要假惺惺的炫你的可憐兮兮。”
“小蝶啊,之前是我們的不對,但事情都過去了,不要計較了好不好?”舒言荊說道。她沒有應聲,隻是用眼神直直的望著麵前的舒予欣,她們之間的爭鬥就像火藥,一燃燒火藥線就會爆炸。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已傑真摯的對上了林小蝶有些泛紅的眼睛,當他發現家中食療少了,本想叫自己的秘書sasha去買,可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沒有辦法他隻能趁記者放鬆警惕之時溜出了家,在駕車的路上無意中看見臉色蒼白的林小蝶,因為放心不下所以就跟上去看了看。
本來在小蝶和護士爭執的時候想要衝出來,可是看見予欣她們來,隻是在角落偷偷的看著。但是看見小蝶蹲坐在地上哭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了理智,隻能衝出來。
“沒有什麼。”林小蝶倔強的避開了他的目光,“你就是已傑?”一個聲音傳來,已傑看見了那張樣貌俊朗的少年,他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頭。接著便是一拳,在所有的驚訝下揮手打上了已傑的臉龐。
突如其來的擊打讓事先沒有準備的已澈往後踉蹌了幾步,眼看對方又要一拳本能的用手去擋時,林逸炫迅速的抓住了對方的兩臂。
“理智點。”林逸炫在那個人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句,他的舉動才有些收斂。“炎爾軒你做什麼啊!你瘋了啊!”林小蝶激動的問道。我也感到驚訝,用異樣的眼光望著炎爾軒,他怎麼會…
“軒,你…”予欣說道,那一拳真的是讓她傻了眼,而林小蝶一聽見予欣的聲音便瞪了她數秒,才轉回。一旁的舒言荊都看在眼中,林小蝶的脾氣太倔,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看樣子這個孩子真的來真了。看來真的是之前造的孽,如果當初他不那樣做,也不會讓小蝶變成孤兒,可能上天真的是對他隱藏在心10年秘密的懲罰。
“我沒瘋,我也不後悔我所做的,我做的是對的。”他別過臉去,目光如冬天的海冰般冷冽。“你還說你不對!”看見他反駁她感到更生氣:“你還說你沒錯!”接著她望向已傑的目光更柔了,心疼的扶住了已傑:“怎麼樣,還好嗎?”看見他嘴角有些紅裂,林小蝶更是用手輕輕的覆上:“這裏痛嗎?”
已傑左手覆上了林小蝶的手,然後柔情似水的目光蕩漾進她明亮的剪眸中:“你是在關心我嗎?”林小蝶立馬避開他的目光,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誰,誰關心你了,滾開。”
他笑了一聲,右拇指灑脫地擦去嘴角的血漬:“我不痛。”
“額?”
“我不痛。”他又說了一遍,接著看向了那個因為他們親昵的話語和動作而怒氣衝衝的炎爾軒,之前的柔情似水轉眼變成了陰厲。
“你們有完沒完啊!虛偽不虛偽!”炎爾軒受不了的大叫。“炎爾軒。”林小蝶輕柔的叫了他一聲名字,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接著他看見的是一張紅著眼的臉:“炎爾軒,別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