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起立是在我們的注視下,終於他努力的坐上了輪椅。
“好樣的,已澈!”林小蝶激動的握住了拳頭,我拍了拍掌說:“已澈,你跟普通人其實沒有差別,別瞧不起自己。”
“不用說了,”他低垂著頭,兩隻手轉動了輪椅來到了窗口。
他就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他的心情隻有他自己可以讀懂,但是我最擔心的人還是林小蝶和舒予欣,因為她們在愛情中陷得很深很深。
再次回到學校,之前原本模糊的同學和老師的臉孔變得清晰起來。因為一段時間的休假在家,很多課程都落下了,幸好在一段時間的複習下,跟上了近程。
舒予欣她們也回到了學校上課,白天都是護士幫助著已澈,晚上每個人都會輪班照顧已澈。
我、林小蝶、舒予欣、炎爾軒麵臨高考的考驗,我猛讀書幾天,就差沒有懸梁刺股。當真正看見白色試卷的考題時,又是昏蒙蒙一片,接著便有個聲音在心中催促著我完成。我拿起了筆,卻心不在焉,幾道題目都是我做過筆記的,所以做起來不是很困難。考試的三分之一時間我都抵著筆在發呆,在考試後半小時前我交卷了。
走出考場後,我看見靠在純白色牆壁上玩手機的Eile,她微卷的頭發被鮮綠色的發線給紮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腳步驚動她的原因還是什麼,她的視線依舊在手機屏幕上,卻說:”你考好了?”從回校後,她和我的距離就有些生疏了,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恩,你考的怎麼樣?”我小心翼翼的問,她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按著:“一般般,你呢?”
我笑了:“還好,後天出發去海邊玩,你準備好東西了嗎?”
終於她把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我不去了,我怕我去了又被你那所謂的男朋友給懷疑。”
驚愕中回過神:“炫跟你說了什麼?”
“算了,他隻是擔心你。”Eile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就走了,這是個借口,離考試完還有半個小時,還有下一場考試需要完成,很明顯她在跟我保持距離。
很失落,她是我唯一可以用知己相稱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親人了。
突然我想起了紀彥離開時在機場所說的:“小心Eile。”那個時候我以為是開玩笑:“小心什麼?”紀彥給我個大大的微笑:“沒什麼,你以後或許會懂。”
或許之前我當做了一句玩笑,可是現在我卻沒有一絲想笑的衝動,有的是壓抑。
我通知玩尹思瑜學姐後,她很開心的答應了。我又撥通了林萱微的電話,她輕靈般的聲音進入了耳朵:“喂,是洛洛嗎?”
“是,後天有個海邊party,你來不來?”我問道。
“恩,可以。”
“那好,我們就在米蘭街路口見。”約好見麵地點後,我就掛了電話。
在長長的電話線那邊,那個少女始終拿著手機沒有放下。她長長的發絲淩亂的擋住了她的眸子,她的腦海中還回蕩著Eile所說的:“你要找的人就是可洛洛的爸爸。”
女孩笑了:“嗬嗬,可飛,你應該後悔了吧?”笑容滲的可怕,接著下一秒女孩竟然嗚咽著哭了,細碎的抽泣聲在空蕩的房子中回蕩著。而在門邊有個小男孩膽怯的看著那個女孩的背影,一張小小的臉蛋上有的是他這個年齡層不該有的悲傷和擔憂。
幾天考試後,那種沉重感終於釋放了,去海邊的計劃也越來越靠近。
當林逸炫看見站在車站的等候的她,表情變得有些異樣,他看見她有禮貌的對他點了點頭。發現炫的眼神異常,我立馬親昵的拉住了林逸炫的手腕:“看什麼呢,炫?”
“沒什麼。”他把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炫的溫柔還是屬於我的。林萱微依然微笑著,隻是有著數不清的蒼白。
海風輕柔的刮過走在沙灘上的一群男女,他們閃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很多遊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
一個大眼睛的女孩穿著碎花裙赤著雪白的足牽著一個妖孽般俊美的男人,那個男人有著如星輝般耀眼的眸子,一個凝視一個側目都足以秒殺一切。
這一對足以讓人噴血了,何況後麵還有一群俊男美女。知性美的林萱微,如一朵茉莉花脫俗,此刻她拎著包包也赤著足。
有些活潑的林小蝶穿著一件泛藍的T恤吊帶衫,褲腳也俏皮的卷了一大半。而已澈換上了一件淡灰色的有領衫,嘴唇有些泛白,但卻有了幾分清雅的氣質在其中;他被婉柔的舒予欣推著。
“知道嗎,這片海叫做蝴蝶海。”我突然跳著轉過身。林小蝶被我的舉動嚇到,她嚷道:“幹嘛啊你!”可是聽見蝴蝶海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好奇:“蝴蝶海嗎?”
不單單是她有興趣,就連其他人也蠢蠢欲動起來。
“聽過蝴蝶海的傳說嗎?”勾勒住淡淡的微笑,看見他們搖頭笑容更加的甜美。“傳說,蝴蝶飛不過滄海,但是卻有一群蝴蝶嚐試飛過滄海,可是卻沒有一隻飛的過去。直到有一對男女他們乘船出海,但不小心遇害,他們的玻璃瓶中的蝴蝶竟然飛出,並且飛出了滄海。”
“他們竟然死了?這個故事很唯美也很傷感。”舒予欣感歎了句。林萱微說:“或許那隻蝴蝶是靠著那對情侶所擁有的愛情的意念飛出滄海的。”
“如果飛不出滄海呢?”已澈的眼中淹沒了最後一次光亮,取代之的是無邊的黑暗。坐在輪椅上的他給我了絲絲頹廢的感覺,在沒有人開口後林萱微說:“可能那隻蝴蝶會死亡。”空氣又降低了幾度,我尷尬的笑笑:“哎呀,這不過是傳說認真做什麼,不要放在心上啦!”
“洛洛說的對,這次來蝴蝶海就是玩的不是嗎?應該高興點。”林逸炫幫我說話,讓我感動了好一會。
一聽見“玩”林小蝶又想起了這群隊伍中少的炎爾軒,憤憤的說:“那個炎爾軒因為什麼要寫學業報告去上課推脫不來,真不給麵子!”
“既然人家忙你總不能架著一把刀威脅他來吧!”舒予欣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他的GF,管這麼嚴做什麼!”
一聽見予欣說她是炎爾軒GF後她又氣又惱:“舒予欣,你說什麼呢!”說完作勢要打舒予欣,舒予欣立馬就笑著跑了。沙灘上多了幾串清脆的笑聲,以及兩個追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