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傑知道她是一種反擊,也是一種羞辱。而一旁的經理有些為難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對未婚夫婦炮火味會那麼強烈。
她隻是微笑,然後拿著婚紗進了換衣間。已傑有些氣憤的坐在了沙發上,一旁的服務員立馬就拿了杯熱咖啡來。她微笑地說:“已先生,請喝咖啡。”
“謝謝。”他接過咖啡杯,心情稍微有些轉晴。香醇的咖啡氣息撲麵而來,抿了幾口後換衣間的門開了,而在那瞬間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詫。
黑色的長發被盤了起來,淡白色的婚紗頭披在她的發髻上。讓帶著淡白色晶鑽的她顯得更嬌美,一身淡白色的婚紗,繡著淡黃色花蕾,把她姣好的身材都托襯出來。
像寶塔中的公主般閃耀著萬丈的光芒,璀璨的不得人一視,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表情平靜的像水麵沒有一絲波瀾。
她譏笑了一聲,看了眼已傑又看了眼旁邊站著紅著臉的服務員不客氣的說道:“你貌似人緣挺好的?”
“還好。”他站了起來,看了眼她:“你很漂亮。”
“謝了,但我不需要太多的殷勤。”她有些輕蔑的說:“衣服換好了,你就盡快挑件新郎裝穿上吧,盡快拍完婚紗照。”
他盯了她幾秒鍾後,來到了一貨架上,拿了一件衣服下來:“就這套了。”
他沒有比試一下,但是他堪比完美的身軀比任何的model都不遜色,因此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等他出來的時候,舒予欣感到有些驚豔,但是她努力壓平了。她不屑地環抱著胸說:“一般。”
可是其他人的想法卻不是這樣,她們如癡如醉的望著已傑,仿佛把他當做了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僅長得帥,家裏有錢,國際地位高,還會拉小提琴。可是這個美夢泡泡卻被人戳破了,因為她們的白馬王子要娶別人了!!!
他有些冰冷孤傲的完美下顎線,欣長的身形,一切都讓人窒息。像希臘傳說中的美男子,給無數少女拋擲了夢幻的少女夢。
“來,新郎新娘,靠近點,恩,對。”拍攝師在前方指揮著,舒予欣有些忸怩的往他身上靠近,臉上則是不情願的笑容。閃光燈一閃,拍攝師興奮地說:“It’sgreat!”
“新娘,笑容不要太僵,來,稍微開心點。”拍攝師繼續指揮道,舒予欣隻能調整臉部僵硬的笑容。
拍攝師瘋狂的拍攝了幾張後,興奮的說:“完美,完美!”
舒予欣拍好後早已有些疲累和不耐煩,而拍攝師的那些行為舉止更是讓她有些煩躁。尤其當拍攝師說道:“你們簡直是天生一對,祝願你們幸福。”那時已傑的笑容顯得如此的紮眼,她急躁的說了句:“拍好後好回去了吧。”
他無可奈何的看了眼,然後又囑咐了拍攝師幾遍後,就走出了婚紗店。舒予欣重重的打開車門,然後心不在焉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句話都沒有搭理過已傑;車內的溫度也降了好幾度。
過了很久,舒予欣一句告別都不說就下了車,而已傑拔出鑰匙也走了下來。
在側樓的陽台上,一個白裙少女純淨的如天使般,綢緞般的頭發輕輕的在微風中飛舞著,那雙有靈性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的焦距;甚至透出了絲絲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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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澈,吃點東西吧。”我推開他的房門,然後微笑道。
“出去。”他用被單把全身都蓋著了,裹得嚴嚴實實,而他的頭也深陷在被子之中。“已澈,不要這樣悶著頭,對身體不好。”
“不要你囉嗦。”他煩躁的叫道,反而把被子蓋的更嚴實,這讓我氣憤了:“不要蓋著了!”我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然後走了過去使勁想要扯掉他身上的被子,無奈無用,反而被他用力一推差點摔倒。
“已澈、”那刻我懵了,結果蓋著被子的他有些抖擻,有些慌亂:“對不起。”聲音也變得沙啞。
我輕輕的過去,然後溫柔的說道:“來,沒關係,我們一點點弄掉被子。”很多時候我更多覺得自己是個母親一般,可能有時候會有點不耐心,但我有的是信心。
他依然固執的抓著被單,聲音明顯的透出他的煩躁:“我說不要你弄,你滾開!”
但是我仍死死的抓著不放手:“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僵持了會後,他明顯有些體力不支,大汗淋漓的眼眸中帶著寒光:“你確定你不會怕嗎?這可是你要的。”
他在我麵前扒開了那白色的被單,然後我的眸子裏被驚慌一點點占據著。我看見那右邊的褲管空蕩蕩,沒有任何的東西,褲子就是攤在那裏的。
我承認我害怕了,我不是沒有見過截肢的人,隻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我真的無法鎮定下來。“啊——”我猛地衝門而去,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而床上那個少年卻淒冷地笑了:對,誰不會介意他這樣一個殘疾人,現在的他隻是慘軀一副罷了。
我一股腦的跑下樓梯,結果一個人抱住了我,真切的問道:“你怎麼了,洛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怕,我真的怕…”我嗚咽著,仍然驚慌失措著。兩手緊緊的抓著對方的袖子,用力,用力的抓著。
“不要緊,我們不怕,不怕。”對方柔聲的安慰著我,我的情緒也穩定了點。當林逸炫上樓後看見那白衣男子和少女相擁後,淡漠色的眸子閃過一道陰厲。
“可以放開我的女朋友了吧?”他如鷹般銳利的眼光在她們身上打轉,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我立馬放開了。我抱著的不是炫,那會是…
我對上了那雙溫柔地如水般蕩起漣漪的眼睛,竟然是倏然哥哥!!!
那刻,全身變得麻木,我竟然抱了倏然哥哥!我不安的看著炫,他的表情凝重著,而我知道那是暴風雨前的預兆。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隻是看了我眼,然後說:“我們走吧。”說完,就挽住我的腰往前走去。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扭過頭有些焦急;“倏然哥哥——”
“閉嘴。”他親昵的把涼薄的唇伏在了我的耳畔,然後輕笑:“不然我就在大庭廣眾下吻你。”在外人眼中,這是情侶之間親密的舉動;而在我的眼中,卻是深深的威脅。
現在的炫變得不同了,變得邪魅,也變得危險十分。
我愣住了,隻是呆呆的看著炫冰冷的側臉所發出的光芒,紮眼的不知所措。而那個男人隻是看著少女被那個少年帶走,他靜靜的靠在樓梯的扶欄上沒有任何的話語和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