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小蝶求情,已傑也說了一句:“囚禁也不是一種長久的辦法。”結果林小蝶瞪了他一眼,繼續說:“舒伯伯,予欣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她這樣下去嗎?”
“其實老爺爺沒有辦法啊。”李管家歎了口氣,林小蝶眼中劃過一道疑惑的眼光:“李管家,你說什麼,舒伯伯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啊,哦,沒有啊,我是說老爺不過是為了小姐找個好人家,可惜小姐不明白啊!”李管家有些慌張,讓林小蝶狐疑的眯緊了眼睛:“是這樣嗎?”
“好了,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吧!我也累了,上樓歇息一下。”舒言荊的臉上滑過一絲疲憊,看了他們一眼後準備上樓。
“恩,那舒伯伯,你上樓去休息吧。”林小蝶有些擔心的說,畢竟身體是最重要的。
“好。”接著舒言荊就往洋房走去,在進入二樓的一個轉角時他終於克製不了小聲的痛苦起來:對不起予欣,是爹地的錯,但是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你好走了吧,予欣被軟禁了,你也沒有什麼理由呆在這裏吧!”她斜著眼看著他,眼神中帶著輕蔑。
聽出林小蝶口中的諷刺意味,他微微皺了一下:“那好,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分鍾也呆不下。”
說完就往自己停靠的車子走過去,林小蝶立馬氣得幹跺腳,然後對著他的背影打罵:“混蛋,別讓我看見你了!”
已傑聽見那個少女氣憤的聲音後,轉過頭給了一個傾城的微笑:“隨便你,反正我們會再見的。”
林小蝶被這個笑容迷的有些眩暈,但是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後立馬反應過來,暗自懊惱起來:林小蝶,你在做什麼啊,怎麼又被這個妖孽男迷惑了啊,這個可不是你的style啊!
於是,她對那輛車做指手畫腳:“詛咒你的這輛車不久就爆胎!”
已經上車的已傑沒有聽見她的詛咒,隻是打了個噴嚏,有些奇怪的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誰又要說我的壞話?”
看見車子開走後,她立馬就對李管家說了句:“李管家,我先上樓談鋼琴了啊!”
“恩,好孩子,你去吧!”李管家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她立馬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對他說了聲再見後就跑著上側樓了、
而李管家卻憂心忡忡著,他總覺得舒家總有事情要發生,還是大事,而小蝶跟已傑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自從從已家出來後,滿腔的怒火消不了。我一路上詛咒著:“兩個王八蛋欺人太甚,詛咒他們減壽十年。”
林逸炫看了眼身旁憤怒的女孩,悶悶得說了一句:“你用不了說這麼毒。”
“誰說不用那麼毒的,他們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真為已澈感到悲哀。”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已澈這麼多年是這麼過來的,有這樣的一對父母真是一種杯具。
“或許不久他們會後悔的。”林逸炫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看的我也有點悚悚的:“你有辦法對付他們?”
“可能吧。”但是這一切都需要看他,林逸炫默默的在心裏說,以他的個性或許會幫助自己。
“那就沒有把握咯?”我又失落起來,以為炫有辦法會幫我,沒有想到他自己也沒有勝算。
他沒有否決卻也沒有承認,心中的失落更大了,我隻能訕訕地說:“那就聽天由命了!”
突然他的目光在我的腿上掃了下:“你的腿還痛吧?”
我瞥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嘮叨啊!我有些不情願地說:“還好啦,隻是你最近經常這樣說,我都煩死了!”
“那我不管你了。”說完,他自己耍酷的插著褲袋往前走了,把我一個人甩在後麵。本來以為他隻是開玩笑,沒有想到真的顧自己走了,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即使旁邊有路人,我也火了:“死林逸炫,你憑什麼把我甩在後麵啊,憑什麼啊!”
結果他停下了腳步,側身轉了過來,然後裝作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有些矯情地問:“什麼,你再說什麼,再大聲點!還有,快點趕上吧!”說完,轉身繼續走。
某根經徹底斷了,我憤怒的幹瞪腳,結果這一蹬腿更痛了。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背影:“算你有種,林逸炫,總有天老娘一定要把你哢嚓~”
而前方的林逸炫卻掩蓋不了笑意,拉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隻是他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大的魅力,足以讓路過的路人多看幾眼移不開目光。
好不容易拖著萬斤重的腿來到醫院,全身都乏力了。到了樓梯門,我們按下了3樓,然後我開了手機,結果收到了Eile發來的信息,大致看了眼,才知道她已經回去了。我們來到了301房後看見他靠在那張咖啡色的座椅上,然後他麵無表情地說:“你們見到他們了?”
“是,見到了。”我猶豫了下,真的不知道怎麼跟已澈說起,是說他的父母根本在乎他,還是說他的父母一直把他當工具?這兩種答案對於他都是種殘酷的傷害。
“他們什麼反應?”他依舊冷淡著,我咬住了下唇,立馬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說:“已澈,我們不要理他們好不好?這都沒有關係的,你還要朋友,還有我們!”他的手好冷,好冷,冷的跟冰塊一般。
已澈嗤笑了,他揚起臉龐吸著氣努力放鬆著:“我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自己有憑什麼再奢望,嗬嗬。”
握緊的那雙手被他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扒開,他身上的沉痛感讓我喘不氣來,他的身上有我的影子,就像當初被拋棄的自己。
“不要這樣好不好,已澈,你真的還有我們。”我不舒服的看著他,總是覺得這樣的他太讓人覺得憐惜,甚至太過可憐。
“你們?你們遲早有天會離開我的。”
“不會的,炫,你說是不是?”我看向了身後的林逸炫,他沉默了會後點了下頭說:“我們不會離開你的。”
“之前炎爾軒也說不會離開我的,可是他離開了;予欣說不會離開我的,結果她還是離開了,而你們終究會離開的。”他把頭縮在了臂腕中,我可以感覺到他哭泣了,即使他哭得很小聲。
小聲的我們察覺不到,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我竟然抱住了他,緊緊的抱住:“放心,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