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駱落的嘴邊扯出一抹淒涼的笑,狠狠的瞪著駱倏然與駱揚。
看著駱落被帶走,駱倏然的眼變得迷離,對不起,駱落。
當他去精神病醫院的病房時,駱落已經睡下了。看著駱落憔悴的樣子,他心痛不已。
他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白皙、光滑的臉蛋,柔柔的感受讓駱倏然覺得真實。這時,駱倏然才發現熟睡中的駱落是最安靜的,也是最漂亮的。她海藻般的頭發聽話的披在了兩肩,甚至有幾縷發絲調皮的伏在她的臉頰,微蹙起的眉毛,一雙淡紫色眼睛此時正閉著,像扇子一樣的睫毛上還沾有幾滴淚珠,櫻桃紅的嘴唇委屈的閉著。
駱倏然歎了歎氣,其實在之前駱落的事情被爸媽知道後,她因為害怕被罵就慌慌張張的準備離家出走,可是卻不巧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而她的孩子也沒有了。流產的打擊徹底擊毀了她,後來她慢慢的得了選擇性失憶症,記憶隻回到了她流產之前。也許忘記可能會使她的心情好一點,本想大家都喘過一口氣的時候,她變得疑神疑鬼,甚至差點把家給燒了。被逼無奈隻好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醫院,可是她卻離奇消失,費了很長時間的尋找,駱倏然才找到駱落。
為什麼你的眉總是緊皺著?駱倏然喃喃。看著看著,自己竟然有一種衝動想吻她,正當自己的唇離她隻有一點點距離時,理智還是拉回了自己。駱倏然努力克製著自己有著這可怕的想法,他再次望了望駱落,快步走了出去。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駱落睜開了眼睛,目呆的看著天花板。她從床上躺了起來,呆呆的看著那扇門,她打開了燈,努力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抽屜,拿出了裏麵的那張自己寫的原創歌曲,慢慢的貼在了自己的懷中。
“哥,你看這是我寫的歌詞,你覺得怎麼樣?”駱落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看著駱落紅撲撲的臉,駱倏然笑著接過她手中的紙看了起來。
駱落的心裏美滋滋的,她挽住駱倏然的脖子:“怎麼樣我寫的?”
駱倏然讚賞的點了點頭:“寫的不錯。”接過引得駱落喜出望外,欣喜的拉住了駱倏然的手:“是嗎?太好了!”
駱倏然好笑的看著她:“是的。”
“既然我寫的很好,你就要給我一個獎勵。”駱落調皮的笑了笑。
那一刻,駱倏然迷惑的看著駱落裝作神秘的樣子:“什麼獎勵?”
“就是你以後要當我的醫生,那些醫生都是一群廢物都治不好我,但是你就不同了!你那麼聰明,我很相信你!”駱落笑嘻嘻的說:“你當醫生的話,我就不會不聽話去醫院看病了,相反我還會很積極的!”
駱倏然陷入了沉默,但是看著駱落期待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當我還在為誌願而苦惱時你的話提醒了我,剛好我學醫也可以幫助人。”
\\\\t“嗯。”駱落應和到,一雙眼睛笑成月牙形。
“哥。”
“怎麼了?”駱倏然奇怪的看著她。
駱落揚了揚手中的紙張,可愛的眨了眨眼睛:“既然這首歌那麼好,就把它當做我們的情歌吧!”
“情歌?”駱倏然瞠目結舌的看著駱落。
“不是那個啦!”駱落緊張的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這首歌是我的也是你的,它本身是情歌,所以說是我們的情歌。”
“哦,我知道了。”駱倏然的笑容很溫馨,駱落癡癡的看著他。
此時駱落隻是苦澀的笑了笑,淚珠大片的掉落在了紙上模糊了字。“溫柔的月光散在了井口,我穿著白衫赤腳靜靜的走來,平靜的水麵隨著風,蕩起絲絲的波瀾;一縷月光撫摸著自己的臉,多些嫵媚而不妖,湖麵靜靜的記錄著容顏。時光荏苒,又有誰把美貌相隨?金鐲玉釵相掛間,最後仍是化塵埃。”駱落輕輕的唱出了這首歌。她笑了起來,放下了紙,走到了窗邊。
這首歌真的是她的寫照,詞中女子最後跳井自殺,如今自己也是落得跳樓之意。望著恬靜的夜景,駱落想著:駱倏然,今生與你注定沒有結果,我隻希望下輩子我可以與你在一起,但是前提是我們不要再是兄妹。駱倏然,今生你可不可以不愛,因為我怕你忘記了我;如果真的要愛,你一定要找個雙子座的女生,因為這樣的話你就會永遠愛上我。
爬在了窗台上,呆呆的望著下麵,駱落的笑容像梔子花一樣純潔。她墜落的身影像一隻蝴蝶一樣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麵,濃稠的血沾滿了衣裳,女生的眼中流出了最後一滴淚水。
清脆的墜落聲打破了寧靜,大樓的燈頻頻的開了起來,喧鬧蔓延了整個角落。
就像駱落寫的那首歌一樣,拚搏、等待一生迎接的也隻是死亡:
溫柔的月光散在了井口
我穿著白衫赤腳靜靜的走來
平靜的水麵隨著風
蕩起絲絲的波瀾
一縷月光撫摸著自己的臉
多些嫵媚而不妖
湖麵靜靜的記錄著容顏
時光荏苒
又有誰把美貌相隨
金鐲玉釵相掛間
最後仍是化塵埃
溫柔的月光散在了井口
櫻絮飄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再與你相伴
你的寶劍握在了手心
玉佩相贈自己情如何
月光下的你
眼中的情意深情幾分又怎樣
自古江山配美人
又有多少人為此肛腸寸斷
最後仍是命運束搏而已
喜歡月光下的你
執著幾分
流淚幾滴又何妨
月光打碎了夢
夢醒了也隻是彷徨
幽幽醉飲持玉扇
兩頰晗紅也隻是淚紛紛
我站在懸崖旁
你騎著白馬揮鞭他方
數載等待迎來你
洞房花燭美人在抱
往日誓言化烏有
淚珠潸潸誰理會
溫柔的月光散在了井口
再次轉身櫻花逝
輕笑傾城傾國又如何
縱身一躍
留下相思淚
不再與你相伴
你的寶劍握在了手心
玉佩相贈自己情如何
月光下的你
眼中的情意深情幾分又如何
自古江山配美人
又有多少人為此肛腸寸斷
最後仍是命運束搏而已
幾日後,駱倏然凝重的把菊花放在了駱落的墓前,接著又把那首歌詞輕輕的火焚了。“駱落,你太傻了,真的。”
母親聽後,又哭了起來,而父親則是緊緊的抱住她,不停的安慰著她。
駱倏然的眼變得很柔很柔,他癡癡的摸著墓上駱落的照片:“駱落,你說過如果我們不是雙子座雙胞胎兄妹的話,我們就不用受命運的束搏了對嗎?這樣的話,來世我們不做兄妹,好嗎?”
風吹動著菊花,掉了一片片橘黃色花瓣,駱倏然笑的一臉燦爛:“就這樣定了,你同意了,對吧!”
“那我們下世見麵哦,你不要忘了。”說著說著,駱倏然的眼中流出來一滴滴淚。
我走了進去,看見床上一臉蒼白的他,我忍不住捂住了嘴,搖了搖他:“蘇亦倫,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