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緊張,立馬睜開了眼睛,結果看見Eile倒在了地上。
“Eile——”趕緊蹲下來幫她扶了起來:“你怎麼了?”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推我才這樣的,別想推卸責任。”
“那對不起了。”我歉意的對她說,我沒有想到會推倒她的,隻是那個夢太真實,太恐懼了,以至於我會這樣。
“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怕你著涼叫醒你,你還恩將仇報!”她繼續抱怨著,而我則虛心的聽著,不敢反駁一句不是。
“對了,洛洛你剛剛怎麼了?”Eile的眼中閃著迷茫,但過了幾秒鍾後看見我眼角未幹的淚跡,她明白了:“是因為書朗嗎?”
\\\\t我用手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看著她:“以後不要讓我再聽見他的名字,Eile!不要再提了!”
\\\\t“你是說書朗?”她不相信地看著自己,“洛洛,你真的要忘記他,你確定?”
\\\\t我低下了眸子,咬了咬嘴,一絲血腥在口中蔓延著;我再次盯上Eile的眼睛,狠狠的說,“我告訴你,不要再提他的名字,我不想再聽了!”我發瘋似的捂住了耳朵,“我不要再聽了!”
\\\\tEile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有些驚慌失措地把我的頭按在了她的懷中,安慰著自己,“好,我們不說了,我們不說了。”
\\\\t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疲憊的喃喃著,“我們不說了,不再說他,不再說那個王八蛋了。”
\\\\tEile柔聲細語的拍拍我的背,“好,我們不說他,不說那個王八蛋。”
\\\\t我從她的懷中抬起了頭,努力的扯出一抹笑,示意自己很好。而Eile也鬆了一口氣,隻是緊緊地抱著自己。
\\\\t\\\\t“好了!”我受不了的大喊,不再理會她,來到前台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t她看見這樣,終於抑製了一點,接著她默默地走到我的身邊。
\\\\t“怎麼了?”我奇怪地看著她,一直那麼聒噪的Eile竟然安靜下來了。
\\\\t在我的影響中Eile很少安靜,她開了口,“洛洛,你是不是還想著書朗?”
\\\\t這一句話引起了沉默,回憶像一場電影回放在我的腦海中。傷痛像水龍頭一樣停止不下來隻是蔓延著,心似乎被撕裂一般散發著濃濃的痛。冰冷的淚珠好像積累了很久似的,一股腦的肆虐著臉龐;形成一道弧滑落到地上。
\\\\tEile見到我的淚水,立馬慌張起來,手慌腳亂地抽出紙巾擦幹自己的淚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就是停不下來,心撕痛著,隻有蹲著才稍稍好些。
\\\\t“對不起。”Eile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咬了咬嘴唇,向我道歉。
\\\\t我深深的埋在兩手之間,淚水濕漉漉的滴落在回憶中。現實的殘酷,把自己逼到了絕境,而自己則是驚慌失措的望著四周,找不到回家的路;Eile也慢慢半蹲下來,用力的抱住了自己,而我也閉上了沾有淚珠的眸子。
\\\\t\\\\t從小,Eile就是我最有力的肩膀,隻要我傷心,她都會默默的陪在我的身旁;帶給自己無窮的溫暖。如果不是因為Eile,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走出過去的記憶,更不會樂觀向上,從而對生活抱有希望。
\\\\t突然我記起了什麼,猛的脫離了Eile的懷抱,而Eile則是迷惑的望著自己。
\\\\t“怎麼了?”
\\\\t“我該去找徐盈了,不然她又要發火了!”我著急的拉著Eile,“我先走了,明天見!再見!”
\\\\t“快去吧,不然那個小女魔頭可是超可怕的!”Eile義氣的向我擺了擺手,說著還用憐惜的目光看著我,在幾百裏內誰會懼怕徐盈啊!
\\\\t\\\\t\\\\t一想起徐盈,Eile也毛骨悚然:徐盈長了一張娃娃臉,可是骨子裏卻藏著一個魔鬼的化身,她9歲就到處搶人家棒棒糖,10歲差點燒了別人家的房子,11歲把鄰家大哥哥給逼的差點跳樓自殺,導致所有人對她避而三尺。
\\\\t\\\\t\\\\t總之是個很恐怖的人……
\\\\t\\\\t\\\\t而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竟然纏上了自己的好友……
\\\\t\\\\t\\\\t額,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t“哎,我先走了。”我歎了歎氣,立馬從前台拿起了白色包包,拉開玻璃門向外跑去。
\\\\t\\\\t“那拜拜了~”
\\\\t手表上的時針已經走到了17點20分,慘了,慘了!已經超過了約定時間了,徐盈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一想起徐盈發飆的樣子,我吞了下口水。
\\\\t\\\\t實在是不能恭維,不能恭維!
來到中心公園時,我竟沒有看到徐盈,難道這個小丫頭惱羞成怒,跑去找我嗎?正當我四周尋找小小時,我發現了一個修長而頎偉的身影,我慢慢停止了腳步,怕驚動這個天使。
\\\\t在天橋旁,有個少年正昂下頭默默的在畫板上圖畫著,他的睫毛像一把扇子掃了下了,映出一抹陰影。幾縷碎發零散地傾瀉下來,側臉顯得十分的俊朗,夕陽照在他的身上,更像是為他陪襯似的。
\\\\t\\\\t林逸炫似乎覺得有人注視,便抬起了頭,剛好對上了眼前女孩的眸子。
雖然之前他帶著鴨舌帽與墨鏡,但我仍可以確認他是之前在甜點店那個妖孽般的男生。
“是你!”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他,這個世界太小了。
他的眼中也飄過一絲詫異,不過一瞬間仍然是麵無表情,隻是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這裏啊?”看著他淡淡的表情,我也隻好無視,畢竟帥哥是用來賞的,忽略一些表情也是適當的,因為跟帥哥講話本來就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難度。
\\\\t“畫畫。”他轉過頭去,修長而分明的手指握著鉛筆淡淡的在粗糙的紙上掃著,此時他的眼神中透著不諳世事的純淨,又隱隱的透出尊貴、傲岸,仿佛有著睥睨世界的神采,那種感覺讓人莫名的寒栗。
\\\\t麵對他那種白開水般不冷不熱的話語,我翻了翻白眼。不過當視線接觸到那張畫時,我的敬佩是由內而發的。雖然我的繪畫技術是慘不忍睹的,但是我還是有審美眼光的,這張畫雖然不怎麼華麗,可是卻十分的細膩、唯美:他畫的是天橋下的一片海,與夕陽一起相映著,水流則是迎著風緩緩的流蕩著,臨岸的甲板上則是站著一個女生,她的倩影顯得楚楚可憐,畫麵倘佯著濃濃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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