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古裏古怪的樣子,火尋漪瀾反倒是愣了一下:“什麼確定不確定?”
“我不是說了麼,要跟著你一起去物部氏祖地保護你?這還有什麼不能確定的?”
秦朗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我還以為你是要跟著我了。”
說罷挑了挑眉:“說清楚嘛,叫人白激動了。”
這話聽得火尋漪瀾心裏猛然跳動了一下。
什麼叫白激動了?
他在激動什麼?
就因為自己說要跟定他了?
什麼意思?
以前聖女說到兩人婚事,他不是不同意的麼?怎麼突然之間就改了想法了?
隻不過隨後他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語氣,倒是叫人心裏有些不舒服。
火尋漪瀾想罷,也挑起一邊秀眉,鳳眼斜睨,似笑非笑的道:“不知國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似是沒想到她這般模樣,秦朗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往前走了兩步,影子覆蓋在她身上,似是要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一般。
“我什麼意思,難道火尋左使不知道麼?”
他距離已是非常之近了,幾乎是貼著火尋漪瀾一般,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火尋漪瀾麵部,叫她不由悄悄的紅了耳根,伸出手推了推他。
“說話就說話,離這般近作甚?”
哪知她推是推了,可秦朗卻如同被釘在了她麵前一般紋絲不動,反倒是手掌下滾燙的熱度,叫她猛然縮回了手。
秦朗低下頭瞧了瞧自己胸前,方才那如同輕撫一般的力道仿佛還在一般,叫人心頭癢癢的很。
“你這是……對我耍流氓麼?”
這話聽得火尋漪瀾頓時心頭旖旎消失不見,額頭掛滿黑線:“我對你耍流氓?我用得著對你耍流氓?”
“老娘我要財有財,要貌有貌,莫看背著個妖女的名聲,可想要與老娘結親的青年才俊能從西域排到大唐再繞上一圈,老娘會對你耍流氓?”
秦朗聽罷後退幾步,將火尋漪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了她高聳入雲的胸器上,沉默了下點了點頭道:“確實挺有材料。”
被他眼神看的渾身發燙的火尋漪瀾哆嗦了一下,差點沒奪門而逃,隻一下子又不願在他麵前露了怯,硬著頭皮朝前挺了挺胸器,道:“那是自然!”
隻她麵上鎮定如常,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然是快要蹦出來了,那一下一下如擂鼓般的動靜,她是生怕被這混蛋給聽到了。
以往雖說這家夥也愛撩騷自己,可卻沒像今天這般,今個兒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了?
還是說,這麼一同來了倭國一趟,這混蛋發現了自己的好了?
隻想是這麼想,可臉上卻沒露出半分來,畢竟以往被這混蛋打擊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都快有心理陰影了,就算這家夥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好處,那也是不能露出得意來。
秦朗瞅見這一幕,頓時被噎的不輕。
這婆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挺得那麼老高,是想向自己暗示什麼麼?
不過轉過來他又咂了咂嘴。
話說這婆娘身材真是挺不錯的,他認識的這些女子當中,唯數火尋漪瀾身材好。
小腰一縷似是一掌便能把握,偏生胸前波濤洶湧,可卻又並非過分大的不像樣,叫人看了不喜,前.凸.後.翹的,還真是挺招人的。
這會兒屋子裏的溫度似是無形中升高了不少,秦朗更是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偏生這婆娘還不老實,沒事挺什麼挺?
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這婆娘今晚是不是不想走了?
他輕咳了聲,清了清嗓子,有心想要結束這段曖昧的對話,可誰知一抬臉,便看見了火尋漪瀾有些微微挑釁的目光,登時火氣漫上心頭,牙一咬心一橫,往前走了幾步。
這一下,兩個人挨得更近了,秦朗胸膛幾乎就要挨上了火尋漪瀾挺拔的胸軀,倒是叫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一下子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你……你要幹什麼?”
秦朗看她這突然間就慫唧唧的模樣,磨了磨牙道:“方才不是還挺能耐麼?再挺一個我看看。”
真不知這婆娘是故意裝出那副慫唧唧的模樣,好似自己要對她幹什麼似的,還是真有些慫了,生怕自己幹什麼似的……
聽了他的話,火尋漪瀾白皙如玉的臉龐頓時‘轟’的爆紅一片,簡直如同塗了一盒胭脂一般:“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麼我?”秦朗稍稍彎了彎腰,湊在火尋漪瀾耳邊,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邊,引起她一陣輕微的戰栗。
“下回記得,不要跟一個男人比流氓,你流氓不過!”
說罷看她不吭聲,又道:“聽見了沒?”
“聽見了聽見了,你離我遠點!”火尋漪瀾一邊連聲應著,一邊使勁的推著人,隻心裏卻是不停的在嘀咕。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和這混蛋一般流氓吧?
反正她就見過這麼一個流氓成這樣的,光天……啊呸!
昏天黑地的跟一個女子耍流氓!
簡直不知羞恥!
秦朗順著她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離她稍稍遠了些,火尋漪瀾這才似是鬆了口氣一般,急急忙忙往一旁挪了挪,後背正對著門口。
那模樣好似若秦朗再有什麼舉動,她轉身便能逃之夭夭,免得一不小心再吃了虧。
瞧她這般戒備的樣子,秦朗嗤笑一聲,道:“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你以為你跑得了?”
還背對著門口,選的好逃生路線!
隻他若起了心思,莫說現如今在茫茫大海上,她便是再逃,也逃不出這艘船,便是她禦空飛行能跑出去,也會被他給逮回來!
火尋漪瀾揚起臉衝秦朗笑了笑,沒敢反駁。
現在她還沒理清自己的心思,況且若是兩人真要在一起,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否放下那些心思,能夠放下驕傲,讓自己就這麼困守在他的後院裏。
所以……還是盡量遠著些,免得一不小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到時候反倒沒了退路。
叫她這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搞得心頭一滯的秦朗,沉默了片刻轉身坐到桌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坐。”
“不必了吧……”火尋漪瀾幹巴巴的笑了笑,道:“我先前已經休息過了,這會兒精力正是充沛的時候,不累,你有話說便是,我站著聽便好。”
這模樣好似將秦朗當成了洪水猛獸一般,竟是連沾都不敢沾了,瞅著秦朗心裏好不是個滋味兒。
“叫你坐你便坐,囉嗦什麼!我若真想做什麼,就你那三招兩式可跑不了!”
火尋漪瀾撇了撇嘴,不敢反抗,也不敢像以前那般硬頂著脾氣,隻好一步三挪的挪了過去,在桌邊坐下。
正瞧著桌上有茶壺,拎著掂了掂,裏麵有水,也不管裏麵的水放了多長時間,還能不能喝,翻了一隻茶杯便給他倒了一杯冷水。
“喝點水,下下火……氣!”
她話裏的未盡之意秦朗聽的明白,嘿笑一聲掃了火尋漪瀾一眼,將茶杯端起來放到一邊,這才從自己係統空間裏取出早前準備好的蜜水,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
蜜水還是溫的,是秦朗專門調製好了,放到了合適的溫度才放進係統空間裏的,這會兒取出來喝正好入口。
火尋漪瀾正好也渴了,毫不客氣的端過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這才道:“你這麼老晚叫我過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