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部氏狩獵隊頭領一聽興元寺弟子的話便大怒,指著他的手都顫抖起來了:“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說著便有些控製不住了,朝著興元寺弟子便要撲過去,表情猙獰可怕,看樣子是要和他拚命。
“我要殺了你!為小六報仇,為小原報仇!為我因你而死的那些兄弟們報仇!”
現如今他們兩個都被康格給封住了經脈,一身武功也都施展不出來,頂多也就是身體比普通人抗揍點,矯健敏捷點。
但說到底,還是戰五的渣渣。
興元寺弟子聞言也沒慣著他,冷笑著嘲諷道:“剛才你不還說我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既然已是仇敵,自然是你死我活!”
“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為了我的身份不暴露,殺了他們算什麼?”
這叫什麼?
這不就是中原那句老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最好寫照嗎?
方才說的大義凜然,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他的兄弟可以跟蹤自己,甚至於暗中算計自己,想要知道自己的秘密,對自己有了生命威脅,自己便不許回擊嗎?
嘁!
誰生誰死,不過各憑本事罷了!
小六和小原,甚至於這些物部氏的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若非今日突然出現的這幾人,也隻是懷疑自己是物部氏族老們派來盯梢的人,卻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簡直愚蠢!
隻怕到最後,自己完成了任務,將物部氏的秘密都掏個幹淨,甚至於將物部氏祖地的人都給殺個精光,他們還會蒙在鼓裏。
蠢貨一個,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
他話音方落,狩獵隊頭領便撲了過來,他也沒懼他,搶先出手朝他臉上砸了一拳。
反正大家現在都沒了武功,半斤八兩。
中原不是還有句老話叫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嗎?
左右已經撕破了臉,挨不挨揍也各憑本事!
狩獵隊頭領被這一拳打的懵了一下,沒想到這廝反應竟是這般的快。
他也忘記了,自己不知劫了自己來的那人使了什麼手段沒了武功,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隻能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
隻是他也不是個隻挨打不還手的人,更別說這個王八蛋還殺了他那麼兄弟,又算計的剩下的那些兄弟們盡皆死於內鬥。
狩獵隊頭領懵了一下之後,很快便反應過來,接著便是一拳打到了興元寺弟子的鼻子上。
瞬間,興元寺弟子鼻子便腫了起來,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將興元寺弟子前胸的衣襟都染上了血色。
這一下打的興元寺弟子更是大怒,後悔自己方才沒照準這王八蛋的鼻子打上去,倒是自己先見了血。
他怒衝心頭,左右開弓,一手回擊到了狩獵隊頭領的鼻子上,一手回擊到了他的眼睛上。
隻瞬間,狩獵隊頭領不但鼻子流了血,眼睛也被打的烏青一片。
就這麼幾拳,兩人便打出了火氣。
原本便是生死仇敵,你死我活的關係,尤其是現如今身份暴露,更是天然對立的身份,誰也不會留手,兩人戰作了一團。
兩人原本都是高手,要打架自然不會如同街頭混混那般,但現如今都沒了武功,不想如街頭混混那般鬥毆也是不成了。
你給我下巴來一下,我也給你來一下,打來打去竟是誰也沒占到便宜,兩人一時怒從心頭起,不約而同的朝著對方的下三路招呼了過去。
先前那般打兩人尚且能夠忍耐,可下方是男人最為重要之處,也是最為脆弱之處,猛然受了如此強烈的攻擊,自然是忍受不住的。
兩聲震天的慘叫聲響起,兩人各自捂著襠部在地上翻滾,淒厲的慘叫聲讓人聽了不由頭皮發麻,看的秦朗四人都不由嘖嘖感歎。
“真是……狠辣啊!”李崇義不知怎的,覺得自己襠部也跟著一疼,瞬間汗毛便立了起來,暗自思忖以後與人打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傳宗接代的本事。
小程更是不由自主捂住了襠部後退幾步,驚恐的看著兩人,滿臉鐵青。
若真是打生打死,你死我活也就罷了,如此兩敗俱傷的打法,叫他這個大唐赫赫有名的人形凶器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真是慶幸,以往在長安街頭惹事,與自己打架的要麼是世家子弟,要麼是官宦子弟,都做不出來這等事情。
否則就照他往日行事那般囂張,豈不早被人廢了子孫根?
康格和秦朗兩人倒是麵色如常,可背後冷汗卻也隻有他們二人才知曉。
不過這等事情,是個男人都免不了恐懼的。
就看兩人下手那個狠勁兒,隻怕是那家夥是徹底廢了,莫說傳宗接代了,便是想要用隻怕也是用不了了。
兩人淒厲的慘叫聲越聽越讓人頭皮發麻,秦朗給康格使了個眼色,叫他去點了兩人的腰部穴道,暫時性的給兩人止痛一下。
否則他隻怕還不等他將口供全部問出來,這兩人便要死於疼痛之中了。
康格麵無表情的彎下腰,又撿了兩顆小石頭在手,屈指一彈,便封了兩人腰部的穴道,為兩人暫時止了痛。
至於兩人廢不廢,這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左右這兩人知道的東西全都問出來之後,也未必都能活著。
且看他們二人如今的模樣,活著隻怕是還不如死了的好。
再說那個地方受了傷,他們又沒人願意去給兩人醫治,便是想活也是夠嗆。
狩獵隊頭領和興元寺弟子被止了疼,這才停下了慘叫聲,摸了一把臉上被疼出來的冷汗,互相仇視的看了對方一眼,簡直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對方。
真特麼不虧是物部氏(興元寺)的人,下手真是陰損毒辣,不擇手段!
兩人都後悔,怎的沒第一時間便想到這招,直接廢了對方,免得自己也跟著受了如此重創。
秦朗咳了聲,淡淡的道:“繼續說下去,若是你們的供詞叫我滿意,我便為他尋個醫師醫治一番。”
原本被廢了命根子的兩人,都已經沒了什麼求生意誌,一聽到秦朗的話,頓時便存了幾分僥幸。
也許自己傷的也沒那麼重,尋個醫術高的醫師,也未必不能恢複往日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