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格和昭玉宮弟子帶著上野管家走了,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回來了,再看上野管家,明明身無半點傷痕,可偏偏臉色畏懼驚恐的很。
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麼超級大魔王一般,真是從心的害怕。
方才這家夥也害怕,但大多數都是演出來的,現在這般,才是真的,看的秦朗也是忍不住好笑。
好家夥,是不是不讓這家夥嚐一嚐苦頭,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人為刀俎他為魚肉?
瞅著他,秦朗笑了:“怎麼樣?我這兄弟的手段可還好?”
聽了他這話,上野管家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還好?
明明就是太好了好不好!
說起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可這家夥用來逼供的手段,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會兒上野管家心中有姨。
方才那些人逼供他的手段,可著實不像是倭國人會用的手段!
上野管家眼神閃爍的看了康格幾眼,饒是心裏再是懷疑,也沒敢說出來。
他又不是傻,這會兒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是這幫人明著跟他說不是倭國人,他也當做沒聽見。
至於主家……現在命在旦夕,誰還管的了那個!
“閣下說笑了,貴……”
他著實沒辦法理解,將屬下當做兄弟,隻是既然人家都已經這麼稱呼了,他也不敢擅自更改,畢竟方才那個人逼供的手段,他可是都試過。
娘哎!
那簡直就不是人類能承受的手段!
就這樣,那個人還說隻讓他嚐試了幾種,他還有的是逼供的手段,都沒讓他一一嚐試,且也有段時間,沒親自逼供了。
隻瞧著那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上野管家哪裏還敢隱瞞,急忙一五一十的便招了。
左右看樣子,他招供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早晚都要招,何必給自己找苦頭吃?
中原人有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主家,莫要怪他扛不住,實在是個人都扛不住那人惡魔般的手段啊!
“貴兄弟的手段……”上野管家畏懼的瞧了一旁站著的康格,討好的笑了笑恭維道:“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上天入地從未有過的……”
想了想,不知道用什麼來描述,隻能道:“……厲害。”
“莫說是小人這等區區下人,便是將倭國幾大家主叫來,也沒辦法扛得住這樣的逼供手段。”
他這話聽得秦朗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上野管家看來被康格收拾的夠嗆,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上天入地都出來了,也不知是這家夥沒詞兒了還是怎的,這恭維人的話怎麼聽怎麼透著古怪。
秦朗這一笑,原本略有些冷凝的俊美麵龐驟然如同冰雪化開,萬物回春一般,叫人看了忍不住眼前一亮。
他現如今的容貌雖說也是易容過了的,可卻算是恢複了原本的易容,先前出了物部氏祖地,他便直接恢複了蘇我原木的那張臉。
隻想著,好歹也是倭國頂尖世家蘇我家的嫡次子,這地位擱在倭國,一般人還真不敢得罪了他。
便是有什麼事,以蘇我原木的身份,也好解決一些。
蘇我原木的皮膚原本也是白皙的很,雖說不如秦朗的容貌出色,但卻有些如出一轍的秀氣。
但經過這半年在倭國走山串林的,曬黑了不少,臉龐的線條倒是漸漸剛毅了不少,再不是原先那個白麵書生一般的文弱形象。
“上野家主誇獎了。”秦朗笑吟吟的道:“隻不過我這兄弟逼供的手段,倒是也當得起上野家主的稱讚。”
“想來,見識過了我兄弟的手段,上野家主是不打算再扛著了,準備招了?”
饒是上野管家心中再是恨得牙根兒都癢癢,可在康格麵前,倒是不敢有半點放肆。
此事聽了秦朗的話,隻憨憨一笑,道:“小人不敢,隻是盼著閣下能看在小人招供的份兒上,能不能……能不能……”
他說著,忍不住又瞧向康格。
不是他沒點倭國武士的勇氣,竟連區區刑罰都抗不過去。
實在是這人的逼供手段,一點都不像是人間的手段,倒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莫說是他,便是再來個硬骨頭的漢子,也絕對扛不住。
他是實在害怕,等自己招了供,轉頭那位閣下又把自己丟給了這個惡魔。
那地獄一般的經曆,他實在是不想再來一遍了。
若真是那位閣下把他丟給這人,還不如求個情,直接解脫罷了,也省的自己再遭罪。
被他這麼看著,康格卻仍舊是麵色不變,眼神也是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秦朗聞言神色不變,淡淡的道:“上野家主這會兒倒是有膽子跟我談條件。”
隻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卻叫上野管家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便趴伏在地,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神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片刻後秦朗道:“在下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隻要上野家主的情報有價值,自不必與你過多為難。”
“便是放了你……也不無可能。”
剛才還嚇得魂飛天際的上野管家聞言,登時喜不自勝,激動的都差點沒暈過去。
“閣下說的是真的?”
秦朗連看也沒再看他一眼,隻隨手翻著手裏的上野管家的供詞。
反倒是康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就這麼一眼,便讓上野管家登時又差點魂飛天外,急忙低垂下頭,動也不敢動。
至於方才的話,更是提也不敢再提。
罷了罷了,左右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接下來自己結局如何,哪裏是能由得了自己的?
究竟是生還是死,不都握在那位閣下手中嗎?
隻要他說房了自己,便是哪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也不敢置喙半句。
秦朗將上野管家的供詞一張張的翻看過去,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看的他眉頭緊皺。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誰想知道他一晚上找幾個姬妾睡覺?
誰想知道他一頓吃多少菜,菜式又分別都是什麼?
更沒人想知道,他與那個傀儡家主的恩恩怨怨!
秦朗越看,神色越是平淡,漸漸到頭來便成了麵無表情。
看他的臉色,上野管家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是怎麼了?
是自己的供詞出了問題嗎?
可是不應該啊!
他都已經盡量事無巨細的交代出來了,就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但凡他記憶力麵有的,也都寫出來了。
不會這樣還不滿意吧?
要是這樣還不滿意,難不成真要他一條命才成?
上野管家臉色越來越慘白,臉上的汗水低落在地上,都快要形成一條小溪了。
秦朗看著看著,忽地一挑眉,將一張供詞挑了出來拿在手裏,其他的供詞都被他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