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把秦朗等了回來,李二這會兒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高高吊著的心也慢慢的落了下來。
“快,派人去隔離區守著,秦朗忙完了即可宣他進宮!”李二轉身大步的朝明德殿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去告訴值守宮門的千牛衛,開宮門!”
這下子好了,秦朗回來了,誰也不用吵不用打了!
治療瘟疫所需的藥材早已準備妥當,隻等著秦朗手中那一味紫色小花了,他帶著藥材回來,又有能夠催生植物的法術在,很快便能解決掉長安的瘟疫!
“是,陛下!”林公公站在一旁,將那名百騎司的話全都聽在了耳中,早就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此時聽到李二的吩咐,立刻大聲的應道。
守在宮門口吵鬧不休的百官忽然間看到宮門打開,一下子便靜了下來,直愣愣的瞅著已經開啟的宮門呆住了。
怎麼回事?
自從失去了秦朗的行蹤之後,因為他們整日裏為了處決不處決患了疫症的百姓們而爭吵,陛下恨不得連早朝都不上了,就想讓耳朵清淨一會兒。
每日裏宮門開啟的時間都卡在正時,甚至有時陛下心情不爽快還會拖延一會兒,今天怎的還沒到時辰便開了宮門?
位於百官前麵的杜如晦和房玄齡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有了猜測。
這段時間以來陛下被百官們鬧得不輕他們自然知道,今日能夠提早打開宮門,莫不是秦朗回來了?
兩人想著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喜色。
隻是現在事情究竟如何尚未確定,兩人也不便說出來,以免讓人空歡喜一場,反正這便要上朝了,見到了陛下自然分曉。
有官員心中疑惑的向值守的千牛衛打聽,隻是千牛衛雖說整日裏值守宮門,可卻並不知道秦朗回來的消息,那名報信的百騎司成員也不曾告知他們,自然不知道宮門早開的緣由。
百官們滿懷疑慮的排著順序從宮門口往皇宮裏走去,待見到李二滿麵笑容之時,心中的疑惑更是達到了頂點。
這段時間若不是有長孫皇後安撫,早被他們鬧騰成了一頭活暴龍的陛下看見他們莫說有笑,能不鐵青著臉給個好臉色都算好的了。
今天倒是出奇,怎的陛下的好心情這般明顯,難不成是醫學院的先生們已經研製出了,不必秦朗去取的那種解藥,也能夠解決瘟疫的辦法了嗎?
隻是尋常官員這般猜測,可長孫無忌卻知道,毒瘟疫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否則秦朗也不會為了拿解藥專門跑了一趟。
陛下能這般高興,定然是秦朗那小子回來了!
隻是他心中卻也疑惑的緊,那小子幾時回來的?
他派了不少人盯著城門、翼國公府、藍田侯府還有隔離區和宮門,怎的沒人來報信?
“看陛下今日氣色頗好,心情似乎也十分愉悅,莫不是秦侯回來了?”杜如晦出列向李二行禮問道。
他才不管其他人心中如何猜測,又是怎麼鬥的死去活來,他心中隻有那些患了疫症的百姓!
隻要秦朗能夠早些回來,那些患了疫症的百姓便有救了,長安便有救了!
前段時間蹦躂的那般歡實的官員也能消停下去,他們耳根子也能清靜一點了。
“哈哈哈哈!”李二聞言未曾答話便是一陣暢快至極的大笑,半晌笑聲停歇這才道:“不錯,秦朗那小子已經回來了!”
雖說房杜二人心中早有猜測,可未曾得到確切的消息還是一直提著心,此時聽陛下都這般說了,那自然不會有假,兩人登時喜形於色的異口同聲道:“真是太好了!”
“天佑大唐,天佑吾皇!”
盡管再是驚愕,聽到這個消息的百官也隻能按捺下小心思,紛紛向李二恭賀。
“陛下,不知秦侯如今何在?”房玄齡笑容滿麵的道:“種植解藥所需的田地和人早已準備妥當,就等秦侯帶著種子回來了。”
“他去隔離區了,朕已派人守著,等他見完醫學院的先生便宣他覲見。”
李二話音剛落便看到有千牛衛“蹭蹭蹭”的進了殿說秦朗已經在殿外等候,喜得李二幾步竄了下來連聲叫道:“快,讓他進來。”
千牛衛領命而去,不過片刻秦朗便進了殿中,朝著李二躬身行禮道:“陛下,臣不負陛下所望,已經取得解藥種子。”
“好!好!好!”李二一連聲三個好,好不吝嗇讓人知道他此時的好心情:“秦朗,種植藥材所需的田地已經準備好了,事不宜遲,你趕緊將藥材種植出來。”
“現在長安感染瘟疫的人越來越多,急需製出解決瘟疫的藥來醫治百姓,安定民心。”
“若是你還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在此期間,一切皆以種植藥材醫治百姓為先。”
“陛下放心,臣明白,會盡快將藥材種植出來。”秦朗點了點頭道:“至於其他藥材,臣已告知醫學院先生們去準備了。”
他拖延了這麼久才回來,自然知道長安形勢危急,回到長安之後沒先進宮見李二,而是去了隔離區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本以為孫道長和醫學院的先生們會在隔離區救治百姓,卻不料竟是隻有幾人值守,其他人都在長安城外的莊子上研製延緩瘟疫爆發的藥,並不在隔離區,他算是白跑了一趟。
不過也幸好隔離區那邊有百騎司的人在守著,倒是不必他再跑一趟去通知孫道長他回來的消息了,詢問了值守在隔離區的先生們一些事情,便收到李二傳他進宮的消息。
他這會兒也急著去種植藥材,便不再多說,衝李二拱了拱手道:“陛下若是無事吩咐微臣,微臣便去種植藥材了。”
“現下沒別的事了,你快去吧。”李二揮了揮手催促道。
莫說這會兒無事,就是有事他也不願耽擱秦朗時間,若不是宮裏的暖房地方不夠,哪怕種滿了藥材也不夠一個坊的百姓所用,他恨不得直接就讓秦朗在宮裏種植算了。
“是,微臣告退。”秦朗拱手轉身便走。
“且慢!”文官隊伍中有一名三十歲左右,身材微胖,穿著一身深緋色官府的男子出聲阻攔道:“秦侯,下官有一事不明,想問問秦侯。”
秦朗轉身,麵無表情的打量了他一眼。
有些麵熟,不過沒說過話,好似是門閥世家的人,眼中冷色一閃而過,淡淡的道:“你問。”
“秦侯禦空飛行的手段大唐盡人皆知,以秦侯的腳程,卻不知是為何耽擱了這麼久才回來,下官心中疑惑,還請秦侯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