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邊追著,一邊用體內的靈力將把自己包裹起來的電蛇消融掉,等到電蛇全部消失不見,這才把手中的符篆點燃,然後便迅速又從係統空間內拿出一把來扣在手上。
還好,這次沒等他再次點燃手中的符篆,從天上落下來一道道似乎永不停歇的電蛇便將那名神霄宮弟子劈的“噗”的吐出了鮮血,整個人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向地上。
秦朗冷笑一聲,迅速的追了過去,一把拎住神霄宮弟子的衣領,這才免於他被摔成肉泥的劫難。
那次吳子西被劈的吐血卻仍舊留有餘力能夠從他手中逃走,是以抓到這人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第一時間便用靈力截斷了他的經脈,免得被他逃脫。
兩人你追我趕的時候,已經跑出去了很遠,秦朗停在半空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抓著已經昏迷過去的神霄宮弟子,朝著火尋漪瀾他們所在的方向飛去。
等他趕到地方的時候,營地上戰鬥已經結束,戰場也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神霄宮的人要麼昏迷了過去,要麼被綁了起來,火尋漪瀾和小程他們席地而坐在黃沙上等他。
看他手提著逃跑的神霄宮弟子,平安無事的歸來,火尋漪瀾鬆了口氣,站起來迎了上去,從他手中接過昏迷的神霄宮弟子,丟給身後的屬下,這才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秦朗輕挑了下眉:“雖然他比吳子西強了一些,卻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句話說得不僅僅是自信無比,還有一股子狂傲,聽得火尋漪瀾沒忍住氣笑了:“所以說上次和吳子西一戰,你就是故意的!”
秦朗撫了撫下巴,很想點頭承認,隻是想一想現如今和火尋漪瀾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那般敵對,若是自己就這麼承認了,這婆娘定然會不高興,便搖了搖頭。
“怎會。”秦朗微微一笑道:“那時我對神霄宮還不了解,吳子西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再說你和他又有仇,我豈能不識相,阻攔你找他尋仇?”
火尋漪瀾冷哼一聲,懶得再聽他狡辯,轉過身對神霄宮弟子喝道:“帶上這些人,我們回城!”
說完便直接騎上駱駝,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到這一幕,小程賤兮兮的湊上來,攔著秦朗的脖子問道:“阿朗,你又把人招惹生氣了?”
嘖嘖,阿朗真是厲害!
不光是武功厲害,找媳婦兒也厲害!
家裏兩個,宮裏一個,西域還有一個,他現在還未及冠這就四個了,若是再等上幾年待他及了冠,怕不是翼國公府加上藍田侯府都要裝不下了!
“離我遠點,熱死了!好好的我閑著沒事招惹她做什麼。”秦朗拉下小程的胳膊,翻身騎上駱駝:“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婆娘脾氣多壞,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哪裏敢?”
“可得了吧你!”小程也不生氣,牽過一旁的駱駝也跟著翻身騎了上去,這才撇了撇嘴:“昭玉宮的口碑有多壞,咱們哥幾個心知肚明,可火尋娘子對你,可從來都是手下留情啊!”
一旁騎在駱駝上,惹得滿頭大汗,一身狼狽,手持著折扇使勁呼扇,顧不得保持君子風度的李崇義“嘖”了一聲:“處默這話說的沒錯!”
“當初我還以為這火尋娘子心性惡毒對你意圖不軌,現在看來,心性惡毒還沒瞧見,倒是瞧見對你意圖不軌了!”
“不過哥哥很是為你憂心啊!”李崇義滿臉憂慮的瞅了一眼秦朗道:“這樣的女子若是放在後院,隻怕你家日日都要起火咯!”
“這火尋娘子也是嫂子嗎?”尉遲雙胞胎看著秦朗的目光滿是敬仰:“秦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們哥倆,是怎麼讓這麼多小娘子對你死心塌地的?”
“秦大哥你放心,即便是我們學會,以後咱們一起去來燕樓我們哥倆也不會跟你搶人的!”
李崇義“噗嗤”一聲噴笑出來,掃了眼秦朗,再看看尉遲雙胞胎嘿嘿笑道:“你秦大哥能在花叢之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全靠一張臉!”
“可這玩意兒是爹娘給的,你們哥倆沒戲!誰讓尉遲伯伯把你們哥倆生的跟倆黑塔成了精似的!”
小程問話樂的哈哈大笑,指著李崇義道:“你這話說的太損了,有種把這話到尉遲伯伯跟前再說一遍,看尉遲伯伯不把你打出屎來!”
尉遲雙胞胎對李崇義怒目而視,覺得這家夥是越來越討人厭了!
若不是他占著個哥哥的名義,就是他們哥倆其中一個,就能把他打出屎來,根本不用自家老爹出手!
“難道實話實說也不行?”李崇義被哥倆憤怒的小眼神瞅的毫無愧疚:“哥哥就是說話直了些,但話糙理不糙。”
“你們兩個想想,若是你秦大哥長成了你們這副模樣,你們覺得火尋娘子還能看上他嗎?”
雙胞胎默默收回眼神,黑炭似的臉一垮,眼中有了幾分委屈。
他們能怎麼辦?就想崇義哥哥說的,長相是爹娘給的,難不成現在讓老娘再把他們生出來一次?
哥倆想著便打了個冷顫。
這話要是讓娘知道,定是要狠狠揍兩人一頓!
難不成他們哥倆這一輩子就隻能打光棍了不成?
秦朗斜睨著李崇義:“照你這麼說來,我就隻生了一張臉是嗎?沒了這張臉,小爺就什麼都不是了?”
李崇義被瞅的有些渾身發毛,急忙陪著笑臉道:“哪裏哪裏,哥哥就是誇你長得俊沒別的意思。”
他可是知道秦朗這段時間在昭玉宮沒少學習蠱術,並且還是變態頭子宮主親自教授的,莫說自己這跟著侍女學的兩把刷子,就是火尋漪瀾來教導,也弄不過這家夥!
雖說他們是哥們,阿朗就算被惹急了眼頂多也就教訓他一頓,不會要了他的命,可現在這家夥蠱術日益精進,萬一這教訓不再是揍他一頓,而是給他身上放兩條蟲子呢?
小程不屑的瞅著李崇義道:“瞅你個慫貨樣兒,敢說不敢認的家夥,也就敢捏捏雙胞胎這兩個小的,對上阿朗就慫成這樣,真是沒眼看!”
“滾蛋!”李崇義看秦朗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才鬆了口氣,聽到小程的話看到雙胞胎抽過來的眼神不由大怒:“你這混蛋就不能少挑撥離間?還是不是兄弟了?看我倒黴你很高興?”
最近因為他學了一些蠱術,雖說很是把小程整治了幾次,可他也沒占到什麼便宜,也被這家夥狠揍了兩次,兩人誰也沒討了好,最後約定相安無事。
也因此,兩人總算是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沒想到小程這家夥看到阿朗覺得有了靠山便敢挑釁於他,莫不是皮子又癢癢了?
這麼想著,看向小程的眼神就透著一股子莫名的意味,瞅的小程心中發毛,頓時想起前些天被他整治的事情了。
當初兩人一起跟著學習蠱術,本應該是潔癖到極限,又極度害怕蟲子的李崇義學不好才對,誰知到了最後反而是李崇義學的最好,他反而沒那個耐心天天擺弄那些毒蟲。
武力這小子是比不過自己,可這家夥放蟲子也把自己收拾的夠嗆,若真是杠起來,兩人算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了好。
“你要是再敢拿那種眼神看我,小爺就跟你拚了!”小程咬著牙一臉惡狠狠的看著李崇義道:“你要是再敢拿蟲子威脅小爺,回去小爺就找人學蠱術去!”
李崇義在心中嘿嘿冷笑,卻並未接茬。
現在還在西域,隻要在昭玉宮一天,處默這廝就能跟著學蠱術,還是等離開昭玉宮之後,兩人再比個高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