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翼國公府便熱鬧了起來。
小程和李崇義,還有小牛和尉遲雙胞胎都早早的跑了過來,就等著跟秦朗一起去昭玉宮,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在秦家隨便扒拉了一口。
吃完了飯,一行人便去了城外,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眼巴巴的看著秦朗,等他用禦空術帶著大家飛。
秦朗也不墨跡,從係統空間裏掏出禦空符和牽引符點燃之後,便帶著眾人騰空而起。
秦瓊這還是第一次飛,臉色十分激動,不過因著馬上要見張紫嫣了,還有一份忐忑。
飛行的時候其實是十分無聊的,眾人也就一開始激動了一會兒,然後便無聊的不行。
李崇義從身上背著的大包裹裏拎出來一個帶著把守的盒子打開,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道:“玩不玩?”
“臥槽!”小程驚叫一聲:“你出門竟然還帶著這個東西?”
“廢話!”李崇義得意洋洋的揚了揚下巴:“我事先問過阿朗了,咱們就算這般趕路也需要不少時間,若是就這麼幹等著多沒意思,這才帶上了麻將,想著趕路的時候玩會兒。”
“沒桌子怎麼玩?”秦瓊十分感興趣的湊了過來,想了想又皺眉道。
秦朗歎了口氣,十分無奈的瞪了一眼李崇義:“我這裏有。”
他就說,李崇義這個混蛋看他收起大包小包給娘親禮物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臨走之前非要拽著他帶上桌子和凳子,原來是用在這裏。
說著,從係統空間掏出來一張方桌,四隻圓凳遞給眾人。
“還是你想的周到!”小程笑嘻嘻的拍了拍秦朗的肩膀:“都誰玩?”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都很無聊,都想玩!
隻是這一副麻將隻有四個人玩,他們一共來了來了八個人能湊兩桌,可別說沒有兩幅麻將,便是有,還有一個人是走火入魔的火尋漪瀾,根本湊不起來。
秦瓊率先占了一個位置:“這裏老夫最為年長,定有老夫一個位置,其他你們自己分配。”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瞬間燃起了戰火,誰也不想讓誰。
但是位置隻有四個,現在被秦伯伯占去一個,能供分配的隻剩下了三個,阿朗便不用考慮了,他還得注意方向呢,就隻剩下他們五個搶奪。
“我們比武的定勝負!”小程雙眉一揚說道。
這裏除了阿朗不參加,他兩個小媳婦兒應當也不會參加,秦伯伯已經內定了,便剩下他的武力值最高,若是比武定勝負,定然會有他一席之地。
“想得美!”他才說完,李崇義就跳了出來反駁:“麻將是我拿來的,桌椅也是我讓阿朗帶的,不管如何都得有我一個位置!”
說完,不管眾人什麼反應,率先搶了一個凳子坐了上去。
他們這些人中,除了火尋漪瀾現在走火入魔沒有一點武力值不算,就數他最弱,連年紀最小的尉遲雙胞胎都弄不過,更別說小牛這個和程處默不相上下的家夥了。
有病才跟他們比武定勝負!
東西是小爺帶的,沒有小爺誰也完不成,所以內定名額一定得有小爺一個!
“不成!”小程捏了捏手指看著李崇義挑眉道:“一共就四個位置,秦伯伯站了一個,咱們五人分配剩下的三個,若是再被你占去一個,可分配的就隻剩下兩個了。”
他們四個得為了兩個位置互相廝殺,尤其裏麵還有一堆雙胞胎親兄弟,說起來他們之間的武力值不相上下,打起來用時肯定長,太費時間了。
再說若是他們互相廝殺,還不讓李崇義這個混蛋在一旁看笑話麼?
“若是你就這麼占去一個,對我們不公平,要玩就大家一起來比武,按照輸贏的名詞來決定上場。”
“不行!”李崇義跳腳:“小爺打不過你們,這對小爺不公平,堅決不參與比武!”
開什麼玩笑,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禽獸,活生生的人形大殺器,按照阿朗的話來講,他腦袋進水了才和這幾個人比武定輸贏!
“公平?”小程“哢哢”的捏著手指獰笑道:“要麼比武定輸贏,要麼現在老子就把你揪下去,讓你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你這是蠻橫不講理!”李崇義差點沒氣死,兩隻手緊緊的拽著屁股底下的凳子不撒手:“要是不讓我玩,我寧可把麻將扔下去!”
他本是想威脅一下眾人,卻沒想到這句話犯了眾怒,秦瓊率先便翻了臉:“你敢!小兔崽子一肚子壞心眼兒,敢扔了麻將小心老子揍你!”
小程和小牛二人更是把手指頭捏的哢哢作響,唯有尉遲雙胞胎年紀小,雖說武力比李崇義高了太多,可是在不敢對兄長不敬。
“秦伯伯……”李崇義嚇了一跳,一臉委屈巴巴的道:“侄兒也不想這麼幹,可你看他們,這不是仗著武力欺負人嘛!”
“秦伯伯你要為我做主啊!他們明知我武力不成,打不過他們,還要比武定輸贏,這不是故意想要把我擠兌下去嗎?”
秦瓊瞪了李崇義一眼,想了想,要是沒李崇義確實沒有麻將玩,不能這麼過河拆橋,他做為一行人中輩分最長的,得公平。
“你們換個方式,公平點的。”
“聽見沒有,秦伯伯都說了,要公平點的,不許比武定輸贏!”李崇義一臉得意的看著小程道。
“那你說,怎麼才算公平?”小程看著李崇義越來越像個娘們,頓覺牙疼:“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兄弟,弱的跟個娘們似的,丟人!”
李崇義還沒說話呢,火尋漪瀾眯了眯眼,眼刀冷颼颼的射向小程:“怎麼?娘們怎麼丟人了?”
“沒沒沒!”小程被看得渾身發毛,腦中頓時浮現自己被一堆蟲子淹沒的場景,急忙陪著笑臉道:“是在下失言,對不住了。”
“哼!”火尋漪瀾冷笑,心中卻狠狠的給小程記了一筆。
看著火尋漪瀾連動都不能動,依舊把小程震懾的乖巧無比,李崇義這心裏真是羨慕啊,更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學會蠱術!
“不比武,咱們比文采!比作詩,阿朗做評判,勝出的人才有資格玩。”
“想得美!”小程、小牛和尉遲雙胞胎齊齊咆哮道。
就算李崇義這廝文采算不上好,可與他們幾人比卻能完虐他們,比文采?豈不是上趕著被淘汰麼?
“嘁!”李崇義呲了呲牙卻沒再說什麼。
他就是故意的!
麻蛋誰讓他們盡拿自己短處來的?像誰還沒個擅長的了!
比武他是不行,有種來比文采啊!
秦朗在一旁抱著肚子笑的直打跌,就連秦瓊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艾瑪,真是被這幾個家夥逗死了。
“別爭了。”秦朗笑夠了,摸了摸眼角的淚水直起腰道:“你們抽簽吧,誰抽到長簽誰玩。”
“這樣都公平,一共五支簽,隻有兩支短的,如何?”
幾人互相瞅了一眼,點了點頭,總算達成了共識。
秦朗帶著眾人落了地,折了幾支細細的枯枝處理好握在手中,讓幾人輪番抽簽。
最終的結果是李崇義如願以償的抽到長簽,笑的見牙不見眼,然後是小程和小牛也抽到了,隻有尉遲雙胞胎兄弟倆倒黴兮兮的抽到兩隻短簽,悶悶不樂的立在一旁觀看。
秦朗禦空帶著眾人繼續飛,幾個打麻將的紛紛拿出荷包掏出碎銀和銀票,開始搓起麻將來。
虧得飛得高,沒人看到這一幕,否則還不讓人驚掉眼珠子。
一邊飛一邊打麻將的,他們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火尋漪瀾坐在四輪車上,惡狠狠的瞪著秦朗。
這個混蛋,都已經上路了還不給他解開,難不成非要到了昭玉宮才解開麼?
到時候被昭玉宮的人看到這一幕,她這個昭玉宮左使的臉豈非要丟盡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麵號令屬下?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瞅了半晌,看秦朗毫無覺察,看都不看她一眼,火尋漪瀾終是忍不住冷哼一聲道。
“何事?”秦朗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他又怎會不知火尋漪瀾想要說什麼?
看了他這這麼久,便是傻子都能感覺到了。
隻是有心給火尋漪瀾一個教訓,便當做沒看到罷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解開?”火尋漪瀾磨了磨牙:“難不成你要我這個樣子回昭玉宮嗎?”
“這樣有何不好?”秦朗挑了挑眉:“有人伺候,吃喝拉撒都不用自己動手,旁人求都求不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火尋漪瀾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混蛋,以前怎麼沒發現他人模狗樣的皮子地下這般粗俗!
若不是廢人,誰樂意吃喝拉撒都讓人伺候?
尤其是她自尊心這般強,怎能受得了一動不動跟個殘廢一般。
之前在翼國公府便罷了,她知道秦朗不放心她,不會給她解開便一直強自忍耐著,現在都離了翼國公府還這樣一舉一動都由不得自己,她豈能願意?
“你到底給不給我解開?”火尋漪瀾冷冷的看著秦朗道:“難不成秦侯要做個忘恩負義之人不成?”
“你可別忘了,我還是你秦家的恩人呢!”
雖說之前秦夫人和翼國公說她是秦家的救命恩人之時她還不以為然,可現在十分慶幸有這句話在,若不然真是連談判的籌碼都沒有了。
“你不說都是為了任務,不願意認下這樁恩情麼?”秦朗暗笑,麵上卻仍舊一副淡淡的模樣。
“就算我不認,難道就沒有這樁恩情在了嗎?若不是我,你和翼國公恐怕此生也無緣相認,難道你想過河拆橋?”
“你發誓,到了昭玉宮之後不會記恨我,不會利用你家那位二貨少宮主對付我,也不會利用其他人來對付我。”秦朗微微一笑道。
雖說他不怕,可終日被人找茬也著實麻煩了些,還是事先把話說清楚的好。
“誰家的少宮主?”火尋漪瀾差點沒被他這句話氣死,鳳眼中含著怒火看向秦朗:“你給我說清楚!”
“好吧。”秦朗笑嘻嘻的反口:“是昭玉宮的少宮主,這總成了吧?”
“哼!”火尋漪瀾冷哼一聲,舉起手發了誓。
不讓別人找你麻煩,沒說不準我自己找你麻煩!
你這混蛋給我等著!
看她滿眼怒火的模樣,秦朗知道再逗下去一定會逗毛她,便笑嘻嘻的幫她解開了禁錮。
火尋漪瀾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將之前坐過的四輪車一腳踹了下去。
秦朗挑了挑眉。
嘖嘖,火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