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來燕摟兄弟相聚

此時已然是華燈初上,雖說天上還飄著雪花,可來燕樓卻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樓內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可以說是座無虛席。

不管是二樓還是一樓,黑壓壓的都是人。

秦朗仔細一瞅,此時來燕摟的客人,居然還是以文人士子居多,還有一些穿著錦衣的富商巨賈,甚至還有不少官員也都在座。

“哎喲喲,小公爺秦爺,您二位可是許久都不來了!”兩個人一進門,胸前露出一片白膩的幼娘,顫巍巍的頂著兩個大凶器朝兩人走了過來,聲音甜膩的讓人真是吃不消。

“小公爺,子桑那傻丫頭可是一直都在等著您呢!您都多久沒來看她了?那傻丫頭天天吃不下睡不著的,眼瞅著人就瘦了一大圈!”幼娘依偎在小程身邊,眼神略帶幽怨的道。

小程看了看秦朗,眼神有些尷尬:“兄弟,要不你先坐會兒?我先去看看子桑?”

“去吧去吧!”秦朗也是服了,無奈的橫了一眼小程說道。

這小子有異性沒人性!拉著他來就是為了讓他來付賬的!這一進門就把錢袋子丟下,真不怕自己不樂意了!

不過再想想,這小子恐是長時間不來了才這般急切,怎麼說都是自己兄弟,怎麼好真的為難他。

“嘿嘿,我去去就來!”小程撓了撓頭笑容滿麵,朝著幼娘喊道:“你給我兄弟找個好位置,給小爺把人陪好了!”

“哎!小公爺您放心就是,幼娘一定把秦侯安排的妥妥當當!”幼娘放開小程的胳膊,笑的媚態橫生,拉住秦朗的胳膊就朝二樓走去:“秦侯,給您安排個雅間?”

秦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順著幼娘的力道朝二樓走去。

“今日來燕摟有什麼好事?怎的這般熱鬧?”走了兩步,秦朗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確實是有好事!”幼娘喜笑顏開:“前幾日新來了一名花魁,今日掛彩,所以才有這般多公子少爺們來捧場。”

雖然心裏疑惑不明白這掛彩是什麼意思,秦朗卻沒有出聲詢問。

到了二樓,幼娘把他帶到一處名叫牡丹閣的雅間,讓人上了點心幹果,又沏了一壺茶,還說要給他找兩個姑娘陪著,秦朗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入鄉隨俗嘛!再說秦朗對古代的花樓也確實好奇的緊。

雖說跟著小程來了兩回,不過卻都是有事要做,來去匆匆也沒好好感受一下。

今日說好了是陪著小程來的,那小子想必是要跟子桑好好溫存一會兒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幹坐著等,也實在無聊了些。

這個牡丹閣的地理位置還算不錯,出了門站在二樓,就能看到一樓搭建的花台,要是樓裏有個什麼節目,正好可以觀看。

沒一會兒幼娘就領著姑娘來了,清純豔麗,火辣文雅應有盡有。

看起來這來燕摟果然不愧是長安第一花樓,姑娘們的素質還挺高!秦朗隨意的點了兩名。

“那秦侯您好好的玩,要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招呼我。”幼娘說完領著剩下的姑娘走了。

才坐了不大一會兒,雅閣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秦朗抬頭一看,卻原來是李崇義那個牲口帶著幾名姑娘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臉靦腆的牛見虎。

“剛才幼娘過來說你也來了,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還真是你!”李崇義一進來就哈哈大笑:“你這段時間不是忙得很嗎?怎麼今日有空來光花樓了?”

“阿朗。”牛見虎瞅著秦朗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一臉不自在的模樣像是第一次來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

招呼兩人坐下,秦朗這才微笑著道:“都忙完了,今日正好有空,陪著處默來轉轉。”

“你這混蛋怎的把見虎哥哥也帶到這種地方來了?小心帶壞了見虎哥哥牛伯伯跟你拚命!”秦朗一看牛見虎就知道,絕對是李崇義這個禽獸強拉著小牛來的。

“切!”李崇義不屑的撇了撇嘴:“牛叔叔要是知道了隻有感激我的份兒!”

“這家夥在家裏待了幾年都快待傻了,不來這種地方走動走動,等將來娶媳婦恐怕都不會入洞房了!”

秦朗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小牛對李崇義怒目而視,李崇義瞅小牛一臉不善的模樣急忙陪笑告饒。

兄弟三人剛聊了兩句,牡丹閣的門又被人推開,小程一臉蕩漾的笑容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小媳婦一般的子桑。

一進門小程就衝了過來,先給小牛打了個招呼,一轉身就掐住了李崇義的脖子,晃得李崇義直翻白眼:“你這混蛋來逛花樓居然不知道招呼兄弟一聲,真是該打!”

“你整天和阿郎忙得不見人影,誰知道你有空沒空來啊!”李崇義掰著小程的手,好容易脫了身喘了口氣道:“再說你都有子桑了,還看什麼花魁啊!”

“什麼花魁?”小程正端著酒杯準備喝酒,聽了這話一臉驚訝。

“你們不知道啊?”李崇義也是一臉奇怪:“自從子桑被你這混蛋看上之後,幼娘就不敢再讓子桑陪客,就怕你這小公爺一個不開心就把拳頭招呼上了。”

“沒了子桑這顆搖錢樹,幼娘每天戰戰兢兢就怕來燕摟長安第一花樓的名頭不保,這才從外地找了一名女子做為來燕摟的新花魁,今日就是新花魁掛彩的日子。”

秦朗早聽幼娘說了新花魁的事,隻是不明白掛彩的意思,聽了李崇義的話疑惑問道:“這掛彩是個什麼意思?”

“普通的花娘能接客了,老鴇子也就是和相熟的客人說一聲,不會特意舉辦什麼節目介紹,掛上牌子就行了。”李崇義正摟著兩名姑娘忙得不亦樂乎,聽了這話坐正身體解釋道。

“而花魁是一個花樓的招牌,搖錢樹。把花魁介紹出來是需要提前放出風聲選好日子,然後整個兒花樓要張燈結彩,告訴大家花樓裏有了鎮樓的姑娘,這就叫掛彩!”

秦朗受教的點了點頭。

小程卻是一臉猥瑣的看著李崇義:“張口閉口都是幼娘,你這小子最近一段時間不是天天都泡在這裏吧?”

“我說你這家夥口味也真重,幼娘都半老徐娘了你還下的去口!嘖嘖嘖,兄弟佩服!佩服!”

“滾蛋!老子是為了新花魁才來的!”李崇義笑罵了一句,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蕩漾起來:“你們是不知道,新來的花魁不但身材誘人,文采也是十分的好!”

“想要見她一麵,不但要有銀子,還得有文采!我聽人說,就是花費了銀兩,做出了好詩過了關,也就隻能和花魁聊聊天,或是聽她彈彈琴,還是見不著麵!”

“聽說自這花魁來了長安,就一直是薄紗蒙麵,還沒人見過她到底長相如何!隻聽來燕樓放出的風聲,說新花魁是個絕色!”

李崇義說著嘿嘿笑了起來:“不過今日是她掛彩的日子,定是要摘下麵紗的,所以今日來燕樓的人才會這麼多,都是想著見識見識這花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絕色!”

秦朗家中已有未婚妻和紅顏知己,宮裏還有一個長樂,自是對這花魁不感興趣,小程有了子桑姑娘,整個心神都掛在她身上,對花魁也沒興趣。

隻有李崇義這個一向風流的家夥滿心期待,就是一旁一直端坐著,一臉靦腆的小牛都是一副期待的模樣。

“對了,剛才我們在門口看見張順那孫子了!”小程帶笑的臉忽然沉了下來問子桑:“那孫子是不是又去騷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