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主的光榮情史 Chap 16 郭公主的光榮情史 16

國王李爾(李芳蘇)滿意地點點頭,她不敢再扯胡子了,剛才一扯假胡子似乎有些鬆動的跡象,於是她很是歡喜地隨手指著地圖一處說道:“在這些疆界以內,從這一條界線起,直到這一條界線為止,所有一切濃密的森林、膏腴的平原、富庶的河流、廣大的牧場,都要奉你為它們的女主人;這一塊土地永遠為你和奧本尼的子孫所保有。我的二女兒,最親愛的裏根,康華爾的夫人,你怎麼說?”

二公主裏根(趙波波)連忙上前,拉著父親的手,無比認真地回答道:“我跟姊姊具有同樣的品質,您憑著她就可以判斷我。在我的真心之中,我覺得她剛才所說的話,正是我愛您的實際的情形,可是她還不能充分說明我的心理:我厭棄一切凡是敏銳的知覺所能感受到的快樂,隻有愛您才是我的無上的幸福。”

趙波波穿著粉色的紗裙,配著不常穿的高跟鞋,胖胖的身體跪在那裏,一下子沒跪穩,險些就要摔倒。她機警地立即抓住李芳蘇的手表白,在外人眼裏還當是過於愛她的父親而抓住不放的。李芳蘇一下子迎來熱情過頭的趙波波,嚇了一大跳,但也唯有裝作鎮靜地傻笑著撐著她。要支撐住趙波波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她的臉不禁有些蒼白,巴不得趙波波快一些說完台詞站起來。可李芳蘇哪裏知道,趙波波不是不想起來,而是身上衣服緊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了,生怕一下子起身背部的衣服會裂開,一張小臉可憐巴巴地看向李芳蘇。

身後的康華爾公爵(嚴聰聰)似乎看出了兩人的奇怪動作,急忙上前和“夫人”一起表明忠誠地跪下,等趙波波說完,他就半扶半拉地將趙波波拖起,站到一旁去。幸好這一刻燈光轉移到角落的考狄利婭(蟈蟈)的身上,旁白的同學接著說道:那麼,考狄利婭,你隻好自安於貧窮了!可是我並不貧窮,因為我深信我的愛心比我的口才更富有。

國王李爾(李芳蘇)很滿意地坐直了身體,順便扶一扶酸痛的腰,高興地依舊隨便指著地圖上的一處說道:“這一塊從我們這美好的王國中劃分出來的三分之一的沃壤,是你和你的子孫永遠世襲的產業,和高納裏爾所得到的一份同樣廣大、同樣富庶,也同樣佳美。現在,我的寶貝,雖然是最後的一個,卻並非最不在我的心頭;法蘭西的葡萄和勃艮第的侞酪都在競爭你的青春之愛;你有些什麼話,可以換到一份比你的兩個姊姊更富庶的土地?說吧。”

小公主考狄利婭(蟈蟈)默默地走回大廳中央,一襲寶藍色長裙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實際上每一步都在咒罵著,與腳上不舒適的高跟鞋做鬥爭。她長長的頭發在腦門後隨意地梳成一束,用粉藍色絲帶紮了一個蝴蝶結,略略地燙卷了些。映襯她一臉清秀的妝容,如水的眼眸子閃耀著自信的光輝,仿佛在告訴世人,她才是真正的公主,隻有她身上才有公主般的不凡氣質。對比起大公主的妖豔,二公主的可愛,小公主的自信從容,高貴得體,一走向台中央就已經引起了眾人的矚目。

考狄利婭(蟈蟈)走到國王李爾(李芳蘇)麵前,從容不迫地回答道:“父親,我沒有話說。”

國王李爾(李芳蘇)微微皺起了眉,眼眸瞬間暗沉了下去,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沒有?”

考狄利婭(蟈蟈)抬起頭,坦然回答:“沒有。”

國王李爾(李芳蘇)一拍桌子,大聲地說道:“沒有隻能換到沒有;重新說過。”她一激動,小胡子險些又要掉了,嚇得她趕緊坐下,裝作坐著生悶氣的樣子。

考狄利婭(蟈蟈)一邊說一邊偷瞄四周,為什麼還沒見林淩飛的出現呢?她有點心急了,卻隻能壓製住情緒,將情緒化作情感道:“我是個笨拙的人,不會把我的心湧上我的嘴裏;我愛您隻是按照我的名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國王李爾(李芳蘇)這下學乖了,坐在椅子上發飆比較安全些,她優哉遊哉地坐著問道:“怎麼,考狄利婭!把你的話修正修正,否則你要毀壞你自己的命運了。”

看來林淩飛是不會來了,蟈蟈歎了口氣,她做好等等跟王敏謙對台詞的準備了。考狄利婭(蟈蟈)回答道:“父親,您生下我來,把我教養成人,愛惜我、厚待我;我受到您這樣的恩德,隻有恪盡我的責任,服從您、愛您、敬重您。我的姊姊們要是用她們整個的心來愛您,那麼她們為什麼要嫁人呢?要是我有一天出嫁了,那接受我的忠誠的誓約的丈夫,將要得到我的一半的愛、我的一半的關心和責任;假如我隻愛我的父親,我一定不會像我的兩個姊姊一樣再去嫁人的。”

國王李爾(李芳蘇)道:“年紀這樣小,卻這樣沒有良心嗎?”

考狄利婭(蟈蟈):“父親,我年紀雖小,我的心卻是忠實的。”

國王李爾(李芳蘇)撇過頭,故意生氣地喝道:“好,那麼讓你的忠實做你的嫁奩吧。憑著太陽神聖的光輝,憑著黑夜的神秘,憑著主宰人類生死的星球的運行,我發誓從現在起,永遠和你斷絕一切父女之情和血緣親屬的關係,把你當做一個路人看待。啖食自己兒女的生番,比起你,我的舊日的女兒來,也不會更令我憎恨。”

“陛下——”幾個聲音齊齊打斷了場麵的僵局,其中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絕對不是王敏謙,難不成是……蟈蟈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去,瞧著緩慢向前走來的其中人睜大了眼睛,居然是失蹤了的小林童鞋回來了,站在肯特(王敏謙)的身邊,準備好回到他的主角角色中了。對上蟈蟈驚疑的眼神,法蘭西王子(林淩飛)微微一笑,眼裏的意思蟈蟈似乎明白:我回來了,不用擔心。

蟈蟈欣喜地想說什麼,又想問他些什麼,但一想到現在還是在台上,終究得等話劇演完才好,她朝林淩飛點點頭,眼裏升起一種莫名的情愫。

“閉嘴,肯特!”國王李爾(李芳蘇)一時興奮,一拍桌子站起來,對著方才一起喊住她的這下子她才不理那麼多了,高興地將狠烈表現出來道:“不要來批怒龍的逆鱗。她是我最愛的一個,我本來想要在她的殷勤看護之下,終養我的天年。去,不要讓我看見你的臉!讓墳墓做我安息的眠床吧,我從此割斷對她的天輪的慈愛了!叫法蘭西王來!都是死人嗎?叫勃艮第來!康華爾,奧本尼,你們已經分到我的兩個女兒的嫁奩,現在把我第三個女兒那一份也拿去分了吧;讓驕傲——她自己所稱為坦白的——替她找一個丈夫。我把我的威力、特權和一切君主的尊榮一起給了你們。我自己隻保留一百名騎士,在你們兩人的地方按月輪流居住,由你們負責供養。除了國王的名義和尊號以外,所有行政的大權、國庫的收入和大小事務的處理,完全交在你們手裏;為了證實我的話,兩位賢婿,我賜給你們這一頂寶冠,歸你們兩人共同保有。”

肯特(王敏謙)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尊嚴的李爾,我一向敬重您像敬重我的君王,愛您像愛總把您當作我的偉大的恩主——”

國王李爾(李芳蘇)撇過頭說道:“弓已經彎好拉滿,你留心躲開箭鋒吧。”

肯特(王敏謙)道:“讓它落下來吧,即使箭鏃會刺進我的心裏。李爾發了瘋,肯特也隻好不顧禮貌了。你究竟要怎樣,老頭兒?你以為有權有位的人向諂媚者低頭,盡忠守職的臣僚就不敢說話了嗎?君主不顧自己的尊嚴,幹下了愚蠢的事情,在朝的端人正士隻好直言極諫。保留你的權力,仔細考慮一下你的舉措,收回這種鹵莽滅裂的成命。你的小女兒並不是最不孝順你;有人不會口若懸河,說得天花亂墜,可並不就是無情無義。我的判斷要是有錯,你盡管取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