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冉說過:“其實我期待獨自一人背著行囊去流浪,等到回來的那天,又是嶄新的我,可是沒有人可以允許我流浪!所以我隻能讓自己的心更自由。”
“……”嚴佑覺得自己沒有話說了,艾陌的一切隻要是她關注的、關心的,什麼都可以變得理所應當,如果她不想在乎的、漠視的,什麼都是不可理喻的,比如說現在的自己。
艾陌故作很輕鬆的問道:“這些回答你還滿意嗎?”
“……”嚴佑嘴巴翕了張張了翕,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艾陌挑眉看了看那個樣子的嚴佑,心裏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輕鬆,艾陌還是怕一再的追問,這個結果還是不錯的。
艾陌輕輕靠在椅背上,勾起一個優雅的笑容傾吐幾個字:“還有別的問題嗎?”話雖然這樣問,但是多多少少隻是客氣之意,並沒有特別想要嚴佑再次開口問道。
“有!最後一個!”嚴佑握緊自己的拳頭,深呼一口氣做了最後一個勇敢:“我喜歡你,或者說愛你,所以我希望你的蛻變期我可以參與,陪在你的身邊。”嚴佑說完,緊張看著艾陌的表情,這時候嚴佑才知道世上最捉摸不透的是笑容,比如現在艾陌眯著眼睛的笑容,看不出來一點意思。
是的,正如嚴佑看到的一樣,艾陌聽到嚴佑的話,隻是優雅的笑著,並沒有回答什麼。
“到底……可不可以啊?如果你答應,我會聽你的話的,不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你要自由,我給你自由,好不好?”嚴佑低下自己的身段問道。
“不勉強我?”艾陌聽到嚴佑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觸動了一下,說實話,艾陌心動了,艾陌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在這蛻變期能不能一再拒絕別人的好感,或者說封存自己的好感,如果有一個擋箭牌,告訴自己也告訴別人,自己有男朋友了,而這個男朋友,可以給自己絕對的自由,那麼……自己完全可以肩並肩的走,不牽手、不擁抱,等到自己真的遇到蕭冉了,還是一個完整的自己,單純的自己……
“是的,不勉強。”嚴佑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嗬嗬,艾陌說不定心動了。
“呐,把你的手給我。”艾陌思索了一下說道,然後將嚴佑的手與自己的手十指緊握……哎,感覺很不好,好吧,那就肩並肩吧。
嚴佑看著艾陌在握完自己的手之後,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怎麼了,自己的手,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男朋友,我喜歡他比我高一頭或者半頭,那樣比較舒服,還有更重要的是,我握他的手要有感覺,因為我是手指控,我喜歡男生的手漂亮。”艾陌收回自己的手,不著痕跡的很自然的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
“厄,第一個我不太符合。不過我還是可以長的”嚴佑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與艾陌的身高並沒有多少差距,男生本來就顯低……“第二個,那要問你的感覺了。”
“恩,第一個你的確不符合,至於你長不長,嗬嗬,現在好像不能判斷,其實我滿希望自己可以再長高一點,因為蕭冉比我高一頭半呢……”艾陌滿臉憧憬的說道“至於第二個,說真的,我牽你的手,真的沒有感覺。”
“哦……也就是,你的現在,我不能參與了?”嚴佑眼神黯淡的說道。
“我可以和你肩並肩……至少現在,等我真的對你有感覺了,我們再牽手,擁抱,或者接吻。”艾陌輕輕開口,意思很明顯,現在隻能肩並肩,不能手牽手。
“意思說,你同意,我們好了?”嚴佑並沒有在意艾陌的條條框框,他隻關注了艾陌的意思好像是同意了,哎,如果嚴佑知道艾陌的意思是不可更改的意思,會不會在以後非常的後悔自己那麼大度的告訴艾陌有絕對的自由,不勉強。
“你真的確定嗎?”艾陌懷疑嚴佑根本沒有聽到自己的重點,為什麼麵對這些條條框框竟然還是迫不及待的問自己的意思。
“確定,嗬嗬,艾陌,我真的很高興,我可以陪你。”嚴佑手舞足蹈的神采奕奕的說道。
艾陌淡淡地看著嚴佑那欣喜的表情,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如果一開始就不公平,那麼之後受傷的,肯定是嚴佑了。
“那個……嚴佑,剛才的事,我……”艾陌最終覺得還是對不起嚴佑,所以表情很是難為的想要說抱歉,不要了吧。
“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是找我開心的,並不是真的?”嚴佑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塌拉下來,難過的問道。
“嗬……怎麼會呢。”艾陌尷尬地擺了擺手,好吧,那就先這樣吧“我就是想問你至於這樣不,你看店裏的人都在看你呢。”艾陌放棄了說抱歉的機會,如果艾陌知道以後是那麼傷人,艾陌說什麼都不會告訴嚴佑我們可以現在肩並肩在一起。
“哦,嗬嗬,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嚴佑聽到不是艾陌的那個回答,高興的表情又恢複在臉上。
“恩,吃飽了嗎?”艾陌揚起一個笑容問道。
“恩,吃飽了,我們走吧,嗬嗬,要不然我等你下班送你回學校?”嚴佑和艾陌走出KFC,嚴佑嘴角藏不住笑意的說道,他好想告訴全世界,艾陌是自己的。
“嗬嗬,不用啦,你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回家了,趕緊回家吧,我送你到車站。”艾陌站在嚴佑的麵對,很認真的為嚴佑將沒有扣上的扣子,扣上,最後微笑的說道。
“恩,好……”嚴佑臉有些紅,艾陌是第一次離自己那麼近,還為自己服務……
艾陌看著嚴佑一次又一次揮手再見,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許多,心裏的沉重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了,輕鬆的和他揮手再見,望著遠去的車,艾陌第一次很認真的看著他的離去,這樣是好的嗎?艾陌抬頭喃喃問著自己,漫天飄落的雪花沒有回答她,好吧,那就先這樣吧,努力做一個還好的艾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