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保安雖然都是剛被招過來的,可剛招過來的時候,管家就給他們做過嚴格的培訓。
整個薄家別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薄司寒那個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薄家已經有了女主人,她還非要朝前湊!”
有人不屑的說道。
非魚雖然是跟著薄司寒回來的,可剛過來第一天,就被管家安排在了別苑後院。
不用說,也知道是薄司寒因為其它原因才把人給帶回來的。
反觀林煙,那個少女可是不知道比眼前的這位漂亮了多少,最主要的是性子也好。
和薄司寒站在一起,不是一般的登對。
“咱們薄少長的好看,人又有錢,有女人朝前湊多正常。”另一個保安回答。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有保安在前麵不耐煩的說道。
黑夜裏,再一次恢複了寂靜。
隻有幾個保安扛著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走在路上。
地上的積雪還沒化,這邊又比較偏僻,夜裏寂靜無聲,幾個人走在路上,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幾個人看距離差不多了,這才把人扔到了地上。
“走吧!”為首的保安一聲令下,幾個保安活動了一下身體就準備離開。
隻是幾個人剛回頭,轉眼間就看到一身黑袍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幾人身後!
“你是誰?”有保安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剛想掏出來電擊棒,就感覺後頸一疼,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剩下的幾個保安也是同樣的結果。
黑袍男人這才諷刺的勾了勾唇角,頭頂上隱約有燈光照下來,露出他蒼白到幾乎透明的下巴。
男人抬腳,朝前麵被扔出來的非魚走了過去。
他走路寂靜無聲,踩在雪白的雪地上,竟然沒發出一點聲音。
幾乎是沒看到他移動,轉眼間他已經到了非魚跟前。
還在昏迷中的人,這時候像是突然間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猛然間睜開了眸子!
她幾乎是剛睜開眼,就看到一身黑袍的男人。
非魚內心一個激靈,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再也顧不得寒冷,單膝跪地,聲音裏更是說不出的驚恐與恭敬,“主子。”
這才隻不過一天,她還沒來得及爬上薄司寒的床,人就被薄司寒給扔了出來!
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想到這個男人的懲罰手段,非魚隻覺得眼前陣陣發昏,似乎再也沒了清醒的必要。
黑袍男人終於到了非魚跟前,他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這才慢慢蹲下身來,伸出手指,挑起非魚的下巴。
他手指纖細白皙,不是正常人擁有的白皙。
倒像是長年不見陽光的那種慘白。
就連手指也是皮包骨頭的那種瘦,處處透著不健康。
幾乎是他手指碰到非魚下巴的一刹那,非魚就已經被凍的臉色一片蒼白。
好冷!
他身上散發著的是不屬於正常人的寒冷,整個人像是剛從冰庫裏走出來一般!
“怎麼,你怕我?”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隻有這幾個字,卻讓非魚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不…”
非魚強忍住懼意搖頭,“不害怕…是屬下辦事不力,讓人察覺出來。請主子責罰。”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黑袍男人嗤笑一聲,“他是我教出來的,即使被我換了記憶,他的自有思想也不容小覷。你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天不暴露,也算達成了目標。”
聽到男人的話,非魚心裏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口氣並沒有鬆多久,就聽到男人接下來的話。
“被人像垃圾一樣丟出來…嗬…”
“請主子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利!您當時傷了林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非魚硬著頭皮解釋。
準確來說,從男人給薄司寒置換了她和林煙的記憶開始,薄司寒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要不然,以薄司寒對林煙的喜歡程度,她變成了林煙,他不可能連她的手都不牽。
更不可能帶她回別苑,直接把她扔到了後院。
隻是後來林煙硬闖了別墅別苑,和薄司寒交手,黑袍男人出現傷了林煙,那時候,薄司寒心裏的一根弦估計已經斷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去親自把林煙帶回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非魚的猜測。
這些猜測她自然不敢給黑袍男人說,不然,等待她的估計就是直接丟了一條命!
“林煙…”
黑袍男人仔細咀嚼著這兩個字,良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間低低的笑了起來,“兜兜轉轉多年過去了還是他們兩個。”
“主子…”非魚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外麵天氣寒冷,尤其是現在正是深夜,夜裏已經零下十幾度。
她還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早已經被凍的渾身打顫。
可沒有男人的命令,她自然不敢隨意亂動。
“起來吧。”黑袍男人冷冷的吐出來三個字。
非魚聽到這三個字,隻覺得如獲大赦,急忙從地上站起來。
想到自己剛得到的消息,非魚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未央和非晚那邊…”
“和我們無關。”黑袍男人不屑的冷嗤,眨眼間已經離開。
而躺在地上的幾個保安,此時已經變成了幾具枯骨。
隻有骨頭,沒有肉身。
非魚無意間回頭看到,嚇得差一點尖叫出聲!
隻是最後一步,她還是急匆匆的捂住了嘴巴,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