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昭這邊幾乎沒什麼女性傭人,唯一能幫上忙的,也隻有她。
更何況,羽昭是什麼身份?
林煙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現在竟然妄想讓他親自伺候她?
怎麼可能?
再加上上一次,兩人在宴會上的對峙,這就讓白衣對林煙看著更加的不順眼。
“好。”羽昭點頭,“我出去一趟。”
雖然他沒說其它要緊的事,但白衣知道,如果她沒照顧好林煙,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想到這一點,白衣眸子深了又深。
李醫生多看了病床上的林煙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匆匆的跟著羽昭走了出去。
“殿下,您是想…”李醫生跟在羽昭身後多年,他有什麼想法,他最起碼還是能知道個大概的。
“去薄家。”
羽昭冷了冷眸子,直接離開。
另一邊
薄司寒直接去了地下室,林煙精神力被封,他隻能隱約感覺到她所在大致方位。
可具體位置,他感覺不到。
狐狸那邊也在試著聯係林煙,可最後卻發現,徒勞無功。
整個薄家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這說明,那人從一開始,就料到了今天。
地下室長廊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走在前麵的男人卻目不斜視,哪怕是謝禮漆黑一片,他也能精準無誤的找到路。
“薄少,少夫人真的在這裏嗎?”狐狸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裏怎麼看都是囚禁犯人的地方,林煙實力擺在那兒,什麼人能有天大的本事,困的住她?
“也許。”薄司寒頓了頓身形,薄唇微勾,冷冷的吐出來兩個字。
隻是,那雙眸子,此刻卻是無比的深邃冰冷。
他倒是不希望林煙在這兒。
薄家的地下室,向來是囚禁犯人的地方。裏麵的刑具多的數不勝數。
他怎麼可能讓他家人兒承受這樣的痛苦?
隻要一想到林煙在這兒,他一顆心瞬間就疼的過分。
狐狸跟在薄司寒身後,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明明薄司寒還是那個薄司寒,可他偏偏覺得,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具體是什麼不一樣了,他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兩人又在漆黑的地下走廊裏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一絲亮光。
“誰?!”
有屬下看到兩人,立刻嗬斥!
狐狸已經眼疾手快的一掌劈在了那人的後頸!
那人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薄司寒頓了頓身影,眼睛已經看向了最裏麵的方向。
座椅上此刻正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身上有太多鞭痕,就連臉上都無一例外,鞭痕交錯,看不清原來的容貌。
狐狸心裏一個咯噔,這是少夫人?
陰冷的男人卻是抬腳走了進去,僅有的看守的幾人,剛才已經被狐狸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
兩人暢通無阻的進去,終於到了那女人跟前,狐狸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不是林煙。
那這個女人又是誰?
狐狸長年跟著薄司寒在部隊,因此,對未央並不認識。
未央是被疼醒的,她隱約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的生疼,睜開眼就看到滿臉陰冷的男人,那雙眸子冰冷的過分,像是下一瞬間,就能看到人的心裏去一般。
未央一個激靈,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薄少,你一定要來救我啊……”
在未央意識裏,這是薄家的地下室,她是薄母的人。
看到她被困在這兒,薄司寒沒有不救的道理。
“她呢?”
陰冷的男人冷冷的吐出來兩個字。
未央心裏一個咯噔,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我…”
她不知道薄司寒想起來了多少,如果讓他知道,林煙被另一個男人給帶走…
她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就是因為不知道後果,未央才覺得後怕!
“林煙…”陰冷的男人再一次開口,手指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知道?”
他明明手上沒用什麼力氣,可未央卻覺得自己下巴像脫臼了一樣,疼的厲害!
“薄少,你在說什麼啊…”未央給他打啞謎,“我沒看到林小姐…她雖然是我帶走的,可後來她自己走了…”
不知道薄司寒對她的話信了多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是嗎?”
“嗯嗯…”未央急忙點頭,剛想再次給薄司寒解釋,就感覺身上有電流閃過,“啊!”
未央疼的驚呼出聲!
隻因為,剛才被薄司寒接觸到的地方,此刻像過電了一樣,全身發麻!
而且現在看來,她還有越來越麻的趨勢!
不僅麻,這麻意裏麵,此刻竟然還夾雜著疼意!
未央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疼過!
非晚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正是未央疼到扭曲變形的臉!
非晚心裏一驚,下意識的開口喊道,“未央!”
“醒了?”身旁傳來男人不屑的冷嗤,非晚回頭,就看到一身陰冷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側。
非晚後背一僵,已經下意識的喊道,“薄少…”
這是薄家的地下室,他和未央奉著那人的命令來的。
可如今,薄司寒也來了。
他一時之間摸不準薄司寒的用意。
“林煙在哪兒?”薄司寒挑眉,他單手插兜,眸子裏是無窮無盡的冷意。
男人身形修長,渾身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冷漠。
非晚卻是知道,他今天回答不上來,他和未央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了。”非晚審時度勢速度極快,大致的描述了一下羽昭的特征。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身白衣的女人…”非晚竭力把自己所認知到的全部描述給薄司寒,“我聽那些人,喊她二當家…”
狐狸聽完描述隻是眉頭緊促,即使非晚已經在盡力給他們描述的詳細,可國際聯盟這麼多人,要想找到林煙,恐怕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