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國際聯盟安全性很高…”
“這兒安全性也不低。”薄司寒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答應，今天想不想下床？”
語氣裏麵，隱隱含有威脅。
林煙急忙搖頭，趁他不注意，一骨碌從床上爬下來，然後跑到了衛生間門口才停下來，“我不答應！”
然後一骨碌進了衛生間去洗漱。
薄司寒對她孩子氣的舉動有些無可奈何，最後也隻是扶額，隻是臉上滿滿的都是寵溺。
等林煙洗漱好換好衣服，薄司寒已經做好飯菜，正在廚房裏盛飯。
林煙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怎麼了？”薄司寒放下手裏的鍋鏟。
“唔…”林煙打了個哈欠，“隻是突然想抱抱你…”
薄司寒轉過身，抬頭看了她一眼，回抱住她，“這麼粘人？”
以前的林煙倒是很少有如此粘人的時候。
“嗯。”林煙點頭，薄司寒把人抱起來，走向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林煙卻是跨坐在他身上，而後，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人壓到身下。
快速點了他的穴道，直接抓過來他的手腕探了探。
越是探的時間長，她的眉頭皺的越緊。
“你的病又犯了？”林煙眉頭緊皺，薄司寒的脈相很不穩定，甚至和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相比，他的脈相更雜更亂。
“掃描。”林煙冷冷的吐出來兩個字。
［嘀，啟動掃描…］
窩窩機械化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隻不過片刻的時間，林煙腦海裏已經出現了薄司寒的整體掃描結果。
［病人體質健康，百分之百…］窩窩機械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林煙鬆開他的手腕，眉頭緊皺，“出現這種情況多久了？”
“不久，一個月左右。”薄司寒挑了挑眉頭，抓過來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和你當初的治療沒關係，應該和我體質有關。”
“你來國際聯盟是因為這兒？”林煙眉頭皺在了一起。
從她昨天察覺到薄司寒的病症開始，她以為不會太嚴重，可現在看來，離她料想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嗯。”薄司寒點頭，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裏滿是寵溺，“這件事我有分寸。接下來半個月，我會出去一趟。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打電話給孫誌。”
林煙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撞入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之中的時候，她還是微微點頭，“一路小心。”
直到薄司寒離開，林煙這才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上，清冷的眸子有些冷意。
“窩窩，你跟我有三年了吧？”林煙雙手抱胸，挑眉問道。
她唇角依舊有若有若無的笑意，可這幾分笑意，竟無端的讓人覺得寒冷。
［主人…］窩窩動了動唇角，想去解釋什麼。
“你知道，上一世到我臨死之前，手裏有多少條人命嗎？”林煙挑眉，可聲音裏的冷意竟讓人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主人…］窩窩小臉上閃過糾結，［我…］
從她來到國際聯盟以後，窩窩比平常沉默了太多。
就連薄司寒的身體，他都無法掃描。
如果說，是因為薄司寒身上的精神力太強，他無法啟動掃描的話，她是萬分不信的。
不然，怎麼解釋，她和薄司寒剛剛相遇時，窩窩的掃描？
窩窩沉著一張小臉，臉上滿是糾結。
*
國際聯盟那邊沒什麼事，林煙出來以後，在街口擺了個攤位，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清冷的少女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醫書，側臉清冷，有陽光照過來，給她整張臉上都度了一層金光。
街上行人來去匆匆，有人看到這美好的一幕，下意識的停下來多看幾眼。
甚至有人掏出相機，按下快門，記錄這美好的瞬間。
隻有清冷的少女一如既往的靠在那兒看書。
她隻是趁著擺攤的時間，翻閱一下有關於薄司寒病症的醫書。
上一世行醫治病多年，她碰到的病人數不勝數，像薄司寒這般棘手的，卻是第一個。
這幾年，她在中醫和西醫上麵的造詣越來越高，腦海裏有無數案例，可卻沒有一個能和薄司寒對上號的。
林煙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翻書。
書上突然間有一片陰影籠罩，林煙抬眸，就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女人一身職業裝，燙了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臉上戴的是能遮住半張臉的寬大墨鏡。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在路邊擺攤？”女人不屑的嘲諷出聲。
“你要是不信，也不會走了又回來。”林煙勾了勾唇角，放下手裏的醫書。
女人被她說中了心思，臉上有些氣急敗壞。
她確實剛從醫院出來，剛才開車經過林煙的攤位，無意間瞥了一眼。
走了老遠，她腦海裏突然間閃過醫生所說的話，最後還是開車又倒了回來。
“你當真能醫治百病？”女人半蹲下來，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
“你臉色發白，月經期間時常有惡心嘔吐的症狀，痛經嚴重，經常要去醫院掛水才能得已緩解，但是下次來月經會更痛，不知我說的可對？”林煙挑眉問道。
她說話不緊不慢，看向她的時候，也隻是像看再普通不過的病人。
沒有其它醫生看向她時的不屑與嘲諷。
女人鬆了一口氣，坐到林煙對麵，“你說的對…”
女人臉色蒼白，即使臉上畫著濃妝，戴著寬大的墨鏡，依舊擋不住她臉上的蒼白。
“醫生，你有沒有解決辦法？”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醫院那邊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她也不會跑到這兒。
尤其是林煙沒有給她把脈，就把她的病症說了個七七八八。
這就更讓她相信，林煙是有兩把刷子。
“我需要給你把脈。”林煙撫了撫額頭。
女人急忙把手腕遞給她，林煙給她探了探脈搏，女人一直在看她的臉色，看林煙從頭到尾麵無表情，她的一顆心也提了上來。
良久，林煙鬆開了她的手腕，女人有些緊張，“醫生，我的病…”
“這是第幾次？”林煙問道。
“我…”女人臉上有些難堪，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你我素不相識，你是病人，我是醫生。我何必拿你隱私說事？”林煙扯了扯嘴角。
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眼前的女人流產多次，氣虛體弱，能站到她麵前，已經是鼓足了勇氣。
女人似乎被她這句話說動，最後咬牙說道，“第六次…”
林煙沒有說話，低頭在桌上寫藥方。
她有一手寫的工工整整的小楷，女人臉上有些驚訝。
她知道Z國是以中醫聞名，有些中醫寫了一手漂亮的小楷並不稀奇，可眼前的女孩子，寫的似乎比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漂亮幾分。
五分鍾後，林煙把藥方給她，“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兩次，第二天早晨澇渣。一個月以後換第二張藥方，病狀有所減輕也不要停。半年後再去檢查。”
眼前的女人流產多次，哪怕是中藥，一兩個月恐怕也給她難以調理過來。
“多謝醫生。”女人接過來藥方，“多少錢？”
“一百。”林煙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是…”女人臉上難掩驚訝。
“太多？”林煙挑眉問道。
“不是不是。”女人急忙搖頭，“是太少了…”
她本以為林煙這樣的，哪怕是去醫院坐診，掛號費都不止這麼多。
況且，能在路邊擺攤，不是應該要的價格更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