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自是知道林煙來自那個地方,所以才會擁有輕功,而且健步如飛。
她精神力提升的如此之快,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自身擁有的精神力。
“是他。”
林煙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眸子裏有一滑而過的冰冷。
那個狼崽子。
他竟然也沒死,和她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
“羽昭!”
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來這兩個字。
大羽皇朝的第二位皇帝,她的徒弟,那個給她一杯毒酒的狼崽子!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沒想到他死心不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薄辭身上!
既然這樣,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林煙眸子裏閃過一抹又一抹冷意,身上的氣勢猛然間冷冽了下來!
“他是誰?”薄司寒問道。
“那個狼崽子。”林煙咬牙切齒,她性子過於清冷,很少對一個人這麼咬牙切齒過。
尤其是,那人還親手害了她的性命!
林煙撫了撫額頭,輕輕的閉上了眸子。
她隻要一閉上眸子,腦海裏就是臨死之前,那個男人緩慢的蹲下身來,撫摸著她的臉頰,用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毒的話,“老師,不要怪我。誰讓你的存在,擋了我的路呢!”
“女人啊,還是不要那麼好強比較好!你說,你要是一開始做我的妃子多好,我可以讓你做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偏偏你不樂意!那就不要怪我痛下狠手了!”
她最後的記憶,是那個天下九五至尊的男人,吩咐太監,把她扔到亂葬崗!
可憐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羽皇朝,唯一一位國師,竟落得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如果不是白上,也許她連個全屍都留不了!
想到這一點,林煙眸子裏滑過徹骨的恨意!
垂在身側的手,更是無意識的抓緊!
“煙煙…”
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冰冷,薄司寒下意識的掰開她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那個男人,是不是傷你至深?”
他很少見到林煙有如此強烈的情緒起伏,可今天提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明顯從她眸子裏看到了恨意。
那是徹徹底底的恨意,裏麵還夾雜著殺意!
“不。”
林煙搖頭,突然間把臉埋進他的胸口,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隻有對一個人在乎,才會有如此強烈的感情。
與其說,她是恨羽昭,不如說她是恨自己!
恨自己當初瞎了眼,竟然心甘情願的被一個狼崽子利用那麼長時間!
到死了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可以卑劣到這種地步!
“我隻是恨自己識人不清。”林煙在他懷裏搖頭,把當初的事情給他說了大概。
每聽到她說一句,薄司寒臉上的冷意就多一分!
尤其是聽到那個男人是如何把她關在地牢裏折磨的,林煙明顯聽到床頭桌上,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既然他到了這兒,以為自己可以完整的離開麼?”薄司寒冷笑出聲,臉上夾雜著陰冷的笑意。
“不。”
林煙在他懷裏搖頭,“這件事不簡單。他既然能抓到小琴的把柄,就說明他來這個世界時間不短,而且擁有一定的勢力。”
如果今天沒有小琴,還會有別人。
要想調查出一個人的短處並不難,最難的是,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一個人的軟肋,並且對那人進行威脅。
羽昭那樣的人物,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當上皇帝,又在登基之後,短時間之內鏟除對自己有害的人。
這人,心思深不可測。
他和白上,不同。
“帝都近階段有沒有什麼變動?”林煙皺眉問道。
羽昭的出現,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現在敢出現在她跟前,又敢和她正麵剛,就說明他有一定的資本。
而且這個資本,可以和她與薄司寒抗衡。
“暫時沒有,我讓孫誌查一下。”薄司寒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你現在要做的是躺在病房好好養傷,這些事,全部交給我。”
她剛生完孩子,身體正處在恢複期,卻在這時候受了傷,恐怕恢複起來會很難。
“要保證薄辭和所有人的安全。”林煙不放心的說道。
薄辭出了這樣的事,她心裏不內疚是不可能的。
既然羽昭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走薄辭,可能他也會拿其他人來威脅她。
她早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
更有並肩戰鬥的夥伴!
這些人,無論是哪一個,如果因為她而被薄辭傷害,她都不樂意!
“嗯。”薄司寒在她唇角印下一吻,給她掖好了被角,才出去打電話。
還在病房的林煙,此刻卻下意識的抓緊了手心,臉上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