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張媽過來喊她吃飯,林煙換了睡衣下去。
林煙坐到了餐桌上才發現,有些飯菜看起來比較眼熟。
張媽笑著給她在旁邊解釋,“這是少爺走的時候特意給你做的,怕你吃不慣我做的。”
張媽眼裏滿是揶揄,跟在薄司寒身後那麼久,她當然知道林煙和薄司寒已經領了結婚證,隻是差了婚禮這一道程序而已。
“謝謝張媽。”林煙勾了勾唇角,知道薄司寒有心了。吃完飯,她給薄司寒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
後麵還跟了一個麼麼噠的表情。
——謝我什麼?
薄司寒幾乎是秒回的信息。
——謝謝老公做的飯菜。
看到老公那兩個字,薄司寒眯了眯眸子,眼睛裏有溫柔一滑而過。
然後薄司寒再也坐不住,直接走出去把電話給林煙打了過去。
“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林煙正在廚房裏幫張媽洗碗,手機就響了起來。
“想你了。”薄司寒有些溫柔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林煙眸子裏多了些許溫度,“不是剛走嗎?”
“那也想你。”
那端的聲音是說不出的寵溺,一直在會議室裏等著的人,聽到他如此寵溺的聲音,全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激靈。
能治住薄少,還讓人這麼心甘情願的,估計隻有他們少夫人一個。
林煙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隻是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囑咐了一句,“我想在帝都開個萬乾堂的店麵,需要些拿得出手的東西。”
她一直都有在帝都開萬乾堂分店的想法,隻不過後來被其他的事情纏身。
如今有了時間,萬乾堂的分店,需要準備起來了。
“你想要什麼?”薄司寒挑眉。
“越有分量的東西越好。”當初萬乾堂開業,有董老過去給她坐鎮,她又淘了不少的古玩。
如今在帝都開業,也就需要她能拿的出來更有分量的東西。
“好。”薄司寒淡淡勾唇,“我讓人準備。”
“如果自己一個人在家無聊,可以去找音音玩。”薄司寒最後不放心的囑咐。
“知道了。”林煙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張媽一直在旁邊看的眉開眼笑,“少爺是真喜歡夫人,我都不知道他能有這麼多話。”
薄司寒在外麵有多冷漠無情,她是知道的。無論男女,他從未放進眼裏,隻有在麵對林煙的時候,他身上才有那一絲絲的煙火氣。
*
此時的薄家卻是一片熱鬧祥和的景象,沙發上坐滿了人,都圍著中間的老人。
老人正是薄老爺子,麵色陰沉。
坐在他下首的是薄母,以及薄安然,還有薄家的遠房親戚。
薄家在帝都是大家,隻不過從薄司寒16歲以後接手了公司開始,薄家的掌權人就徹底換成了薄司寒。
再加上他手段狠厲,一開始對薄司寒有異義的人,最後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以至於一群人從來沒敢在薄家出現過。
今天能出現在薄家,還是因為薄老爺子的關係。
“爸,司寒要結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薄母蒼白著臉解釋,她這半年來都在冰城,沒有薄司寒的命令,誰也不敢放她回帝都。
她不是沒有以死相逼過,隻是薄司寒油鹽不進,她完全拿他沒辦法。
此時當著眾人的麵解釋她不知道薄司寒結婚的事情,薄母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嫂子,說這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司寒和你關係最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事?”說話的是薄安然,薄老爺子的二女兒,因為長年在國外,剛回國就聽到了薄司寒已經結婚的消息。
她向來討厭薄司寒這個大侄子,為人冷漠陰鷙,手段狠厲。
當初她出嫁的時候,想帶走薄家的部分股份,最後全被薄司寒扣了下來。以至於薄安然恨薄司寒恨的要死,如今逮到機會,她自然會在薄老爺子跟前參他一本。
“大嫂,司寒當初結婚的時候,沒有給你說嗎?”說話的是薄安心,薄司寒的遠房表姐。
她和薄司寒交情不多,隻是打心底裏欣賞自己這個弟弟,因此隻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我當時不在。”薄母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嫂子,自己兒子都結婚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薄安然擦了擦自己的指甲,“更何況,我可是聽說薄司寒這個女朋友,來曆可不小…”
她說的是女朋友,不是妻子。可見,薄安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林煙。
“聽說她是非煙的董事長兼創始人,好像還和國際聯盟有牽扯…”有人提了一句。
一提到國際聯盟,在坐的全都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國際聯盟在國際上是什麼地位,相信在座的眾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不僅有國際聯盟,還有白帝,這白帝可是帝都有名的幫派。這些幫派明麵上是個安保公司,可私底下誰知道做什麼呢…更何況,薄氏發展到如今,樹大招風,不能保證沒有人在後麵盯著呀…”
薄安然的一句話,讓在坐的全都聚精會神聽了起來。
知道薄司寒的女朋友不簡單,可沒想到竟然不簡單到這種地步。
“況且,她要是真的嫁給了司寒,以後可是要做當家主母的。”薄安然繼續說道,“這當家主母,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吧…”
尤其是薄家的當家主母,要應對的場麵太多,林煙又出身農村,以後的大場麵,誰知道她能不能應付的了?
薄老爺子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隻不過薄司寒一直表現的過於強勢,讓他沒有發揮的餘地。
今天趁著眾人都在,薄老爺子敲了敲桌麵,把話題扔給了薄母,“如意,你怎麼看?”
薄母是一群人之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一個。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薄母,薄母臉色有些蒼白,她隻要一想到薄司寒為了那個女人,讓她半年沒有行動自由,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件事,當然還是要聽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