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讓它單獨進去。”天道突然間出現。
畢方看到他,直接把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張開翅膀就要向天道攻擊過去!
這個人,曾經傷害過它的主人,罪不可恕!
“畢方。”
林煙輕聲開口,畢方張開的翅膀突然間縮了回去,隻是那雙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天道。
隻要他有一點動手的痕跡,它必定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護在主人身邊!
“裏麵陰氣太重,畢方的厲害程度和你息息相關。你精神力被壓迫,它現在和一隻普通的鳥沒有任何區別。”天道淡聲開口。
畢方聽到自己的名字,傲嬌的把鳥頭扭到了一邊。
“與你無關。”林煙扔給他四個字,猛然間從地上躍起,畢方已經跟著她飛了進去。
少女身形翩飛,墨發在空中飛揚,隻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在空中漸行漸遠。
天道眼睛裏閃過一抹驚訝,那個少女精神力不能支持她飛行,但是少女雙腳壓根兒沒有碰到土地。
他知道某些地方因為氣場不同,人是可以飛簷走壁的。
隻是,社會發展到如今,竟然還有人會這種功夫?
天道隻不過愣了片刻,人已經跟了上去。
林煙在來之前已經查過了這個地方的地圖,倒不會擔心迷路。
她隻是越朝裏麵走,越覺得黑氣越來越重。
終於到了一處停下,林煙停在了屋頂上,看著院內的景象。
這出莊園大的出奇,建築很少,最多的是參天大樹。
如果莊園內沒有馬路,隻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幢廢棄的舊寨。
此時的莊園中央的位置上。
一個穿著僧袍的道人正在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林煙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
徐大達此刻正在搖頭晃腦的說著什麼,覺得時間到了,他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些借運的東西,也隻有白旭堯那種傻話才會信!
偏偏為了不讓他看出來,他還要在這裏裝模作樣!
徐大達剛想鬆一口氣,就感覺眼前被一片陰影籠罩住,他下意識的抬頭,在看到來人以後,嚇得臉色發白,急急後退!
“你…你怎麼來了?!”
這個少女的手段他記得一清二楚!
當初在鬼醫門,如果不是她,也許他和白媚早已經把門主取而代之!
“白芷呢?”清冷的少女冷聲開口,那雙眸子寒冷的像是能凍死人一般。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徐大達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
隻是他剛跑了兩步,臉就撞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徐大達被撞的眼前發昏,在看到來人以後,嚇得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我長得很嚇人嗎?”天道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記得自己去打工的時候,好多女顧客特別喜歡和他說話,有人還專門讓他做冰淇淋。
林煙:“……”
正好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媽打過來的,“煙煙,不好了。你媽出事了!”
林煙身上的氣勢猛然間冷冽了下來,直接飛奔回去。
“你別著急,慢慢說…”
“你媽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
此時一家醫院的病房內
高級VIP病房的病床上,正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手背上還插著點滴,可這仍舊是擋不住她的尖酸刻薄!
指著門口的人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還有臉過來,如果不是你,我會從樓梯上滾下來嗎?!”
衛秀芝滿臉的難堪,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今天中午羅老太太去了林煙那兒找她,直接破口大罵。
說她一把年紀了不要臉勾引他兒子。還作勢拿著水果刀要劃花她的臉。
張媽聽不下去了,和她發生了爭執,結果羅老太太沒站穩,自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衛秀芝出於好心拉了她一把,結果羅老太太力氣太大,把她一塊兒從樓梯上拽了下來。
倆人全摔了下來,羅老太太一番檢查下來沒出事,在病房裏還不忘了破口大罵。
“是你自己滾下來的,我沒有推你。”衛秀芝站在門口,雖然狼狽,可是在麵對羅老太太的時候,她挺直了腰杆,沒有一絲心虛。
“你還還嘴!”羅老太太氣的拿起床頭的遙控器就扔了過去,“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我說了,我沒推你。”衛秀芝不卑不吭的解釋。
“好啊你,死鴨子嘴硬,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不成!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就讓警察過來評評理!”羅老太太作勢就要打電話報警。
今天她是專門找到衛秀芝的住處,準備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當初自己的兒子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終身不娶,如今好不容易羅新湖的態度軟了下來,答應她去相親了!
結果轉眼間她就看到羅新湖和衛秀芝糾纏不清!
“媽,這樣的人隻打電話怎麼成?她把您從樓梯上推下來,就是謀殺!以殺人未遂的罪狀進行判決!”羅安溪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手裏還拿了一打厚厚的化驗單。
“總共三萬二,這個醫藥費你先賠了吧!”羅安溪走過來,伸手就要錢。
羅家當然不可能會窮的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她是知道衛秀芝出身不好,肯定拿不出來這點錢,故意難為她的!
“就是檢查一下,不可能會花這麼多錢…”張媽搖頭解釋。
衛秀芝沒在帝都待多長時間,不懂這裏的彎彎繞繞。
張媽以前是照顧薄司寒的,羅安溪休想瞞過她。
“你以為帝都和你們窮鄉僻壤一樣,我媽的命比你們金貴多了!三萬二,還隻是一項檢查費用,如果拿不出來,那我們就警局見吧!”羅安溪直接把檢查報告甩到了衛秀芝臉上。
“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繞是衛秀芝脾氣再好,此時麵對著羅家的咄咄逼人,她也忍不住了。
“我們欺負人?明明是你不要臉,四十多歲的女人不在家好好守著一畝三分地,還出來勾引我大哥?”
羅安溪目光裏像是淬了毒一樣,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顧忌,“有其母必有其女,怪不得你女兒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連薄司寒都能勾引!”
衛秀芝氣的眼眶通紅,“不許這樣說我女兒!”
她家煙煙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孩子,她怎麼會容許別人這樣汙蔑!
“隻許你做,還不許我說了?”羅安溪變本加厲,“小小年紀不在學校好好讀書,被男人包養,住著人家男人金屋藏嬌的房子,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羅安溪早就料定了,林煙小小年紀,又是農村出身,無權無勢,怎麼可能在帝都買得起房子!
有些人窮其一生,在帝都連個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
“那房子是我家煙煙自己買的!我勸你知道禍從口出,誹謗可是要坐牢的!”
衛秀芝長呼一口氣,再也不怕羅安溪,和她理論了起來。
為母則剛,不管衛秀芝以前有多懦弱,隻要牽扯到林煙和林景希,她像個互崽的母雞,容不得別人對她一雙兒女造成一絲傷害!
“你騙誰呢!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能在帝都買套房?不被男人包養是什麼?”羅安溪語氣輕蔑,那眼神活像在看最下等的人。
而她像是人上人。
病房門口早已經圍了一圈病人和醫護人員,聽到羅安溪的話,人群直接躁動了起來。
“我還以為這個婦女被欺負了,沒想到她女兒竟然是被人包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