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哥哥……”
徐子晴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下唇幾乎被她咬出來了鮮血,“你怎麼可以?!你當初明明說過要娶我的……”
如果說一開始薄司寒護著林煙,她還可以安慰自己,可他現在竟然讓她喊這個不知來曆的女人為大嫂!
他怎麼可以?!
薄司寒身上的氣勢猛然間冷冽了下來,俊眉蹙起,“趁我沒有發怒,你可以滾了。”
“司寒哥哥,我不走。”
徐子晴哭的梨花帶雨,她從小就是天之嬌女,眼淚是她最有力的殺傷武器。
隻要她落淚,再心硬的男人也會化成繞指柔。
可她哭了半天,薄司寒臉上依舊冷漠如冰,沒有達到自己預想中的效果,徐子晴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瞪了林煙一眼,“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薄爺爺!看他怎麼處置!”
從小薄爺爺就疼愛她,她一定會找到方法的。
兩個人回去,薄司寒抓住林煙的手腕看了看。
“怎麼了?”林煙疑惑的抬頭。
“我和徐子晴沒有任何關係,當初隻是爺爺的意思。”高冷的男人此刻竟然破天荒的給她解釋。
林煙應了一聲,她看出來薄司寒對徐子晴沒有一點意思。
除非對麵的男人眼睛瞎了,才會看得上徐子晴。
“我等會兒會回帝都處理公司的事情,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天氣冷記得多穿一點,我讓孫誌給你送回家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回家別忘了拆……”
薄司寒細細囑咐了她不少。
一旁的孫誌早已經對此狀況見怪不怪了,他們家高冷霸氣的爺,每次一遇到林醫生,那絕對是會化成繞指柔!
薄司寒幾乎是囑咐她以後,已經坐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離開。
林煙回到家,就看到家裏煥然一新,原本的木質地板上麵被鋪了一層黑色的地毯,家裏甚至安裝上了暖氣。
“煙煙,這是你那個男朋友讓人幫忙裝的……”衛秀芝局促的過來給她解釋。
林煙答應了一聲,衛秀芝還是有些有些局促,“你到時候別忘了把錢還給人家……”
“嗯,媽放心。這些錢我會轉到他賬戶裏。”
直到聽到了林煙答應自己的要求,衛秀芝這才長呼一口氣。
此時林煙房子的門口
秦昊陽背著書包站在那裏徘徊不去,到最後他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去敲了敲林煙家的門。
“來啦!”
衛秀芝跑出來開門,看到秦昊陽,臉上已經布滿了笑容,“你是煙煙的同學吧?快進來吧……”
“不用了阿姨。”
秦昊陽急忙搖頭,他透過一旁的縫隙朝裏麵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林煙的身影。
“隻是一中放寒假了,我來問問林煙同學有沒有放假,我想讓她幫我補習……”
“這樣啊,煙煙回來好幾天了。你快進來吧,我把煙煙喊下來。”衛秀芝招呼著秦昊陽進來。
她對秦昊陽有印象還是以前聽劉婉說林煙和秦昊陽關係不錯,況且林煙性子淡漠,能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不多。
與此同時薄家
薄司寒還沒有進去,就感覺到了薄家緊張的氣氛。
“哥哥,爺爺來了。”
薄音音小心翼翼的給他報信。
薄司寒麵不改色的上了樓,走到書房,熟門熟路的敲了敲房門。
隻聽到裏麵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進來!”
此時的薄爺爺正坐在桌子後麵,和他一起的還有韓如玖,兩個人正襟危坐的正在對弈。
薄爺爺聽到有人進來了,連頭也沒抬,明顯這時候準備給薄司寒一個下馬威。
薄司寒也不惱怒,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正在裝模作樣對弈的兩人,留下一句話,“既然爺爺有事,那我等會兒再來。”
轉身就要離開。
薄爺爺看他那陣勢一點也不像說笑,他立刻生氣十足的喊住了人,“你給我站住!薄家什麼時候教你可以對待長輩這麼沒禮貌?!”
“薄家也從來沒教過人可以對來人視而不見。”
高冷矜貴的男人慢悠悠的吐出來一句話,臉上沒有一點懼意。
在整個薄家,敢和薄老爺子對著幹的人,除了薄司寒,還找不到第二個。
薄爺爺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小子怎麼越來越不解風情了!
他沒看到韓如玖還在這兒嗎?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他!
“咳咳……”
韓如玖幹咳兩聲,裝模作樣的站起來,“薄爺爺,我突然間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就先回去了。”
他可不想這爺孫倆吵架,把怒火牽扯到他身上。
房間裏再一次安靜了下來,薄爺爺拄著拐杖坐到了書桌對麵,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聽子晴說,今天白天遇到你了,你旁邊還跟著一個小姑娘。”
“那是我女朋友,換句話說,她是您的孫媳婦兒。”薄司寒絲毫不避諱自己和林煙的事情。
“胡鬧!”
沒想到薄司寒竟然敢承認,薄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你知道人家小姑娘什麼來頭,你都非人家不可了!況且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徐家,你早已經沒命……”
“你娶奶奶的時候,奶奶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更何況……”
薄司寒冷嗤一聲,“當初我的那條命到底是誰救的,爺爺再清楚不過,不是嗎?”
這句話無疑在薄爺爺心中投下了驚濤駭浪,薄爺爺從震驚中久久的無法回過神來,“你都知道什麼?”
當初那件事做的那麼隱蔽,整個薄家知道的人全部被處死,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的。
他是如何知道的?
“爺爺知道什麼,我知道什麼。”薄司寒冷嗤一聲,“那件事過去許久,我不會多做追究。希望爺爺不要一直金緊抓著當初的事情不放,不然到最後真的捅出來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過。”
“你……威脅我!”
薄老爺子戎馬一生,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竟然被自家親孫子指著鼻子教訓!
“你可以這樣理解。”薄司寒冷笑一聲,隻留給薄老爺子一個背影。
然後大踏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