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剛回家幾天,到時候開學了我會告訴你。先不說了,我先掛了。”
不等薄司寒說什麼,林煙眼疾手快的掐斷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薄司寒看到她的動作,隻是覺得想笑,他的煙煙好像害羞了。
良久,薄司寒拿過來手機,給孫誌打了一個電話,“明天去彭縣。”
孫誌此時剛下班,還有些犯暈,結果大老板一個電話就讓他馬不停蹄的趕緊去訂機票。
沒辦法,天大地大少夫人最大。
他們爺好不容易春心萌動,想對人家女孩子好,身為一個下屬,當然是馬不停蹄不留餘力的去幫自家老板。
林煙掛斷了電話,衛秀芝已經推門進來,“煙煙,剛才你張阿姨有事過來找我,說是明天想請咱們吃一頓飯。”
衛秀芝看著她欲言又止,很明顯,事情並不是隻是吃飯這麼簡單。
“你張阿姨覺得你過年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這一次給你介紹了他侄子。她侄子還在彭縣一中上學,聽說成績還挺好的。以後考上二本沒問題……”
衛秀芝在林煙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媽沒答應她,隻是說讓我先給你商量商量。你要是不想見,媽這就去回絕她。”
自從衛秀芝搬過來以後,張阿姨身為左鄰右舍,沒少幫助衛秀芝。
就連衛秀芝這一次勞累過度暈倒也是張阿姨第一個發現的。
於情於理,衛秀芝都不能拒絕人家。
“沒事,反正隻是吃一頓飯。”
林煙沒說什麼,這個人情,她替衛秀芝給還了。
“你別因為我的事情委屈了你自己。”衛秀芝不放心的囑咐。
“不會。”
林煙搖頭,衛秀芝看她臉上沒有異色,這才去給張阿姨回電話。
[主人,你這是要去相親嗎?]
回到了房間,窩窩八卦的問道。
“嗯。”
[可是你今年才十八歲啊,在這個時代還隻是一個學生!]窩窩一臉的驚訝,[更何況,你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是讓大佬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窩窩是從心眼裏懼怕薄司寒那個男人,要是讓他知道了林煙去相親,也不知道大佬發飆起來會是什麼樣。
“我會給他解釋。”
林煙突然間有些頭疼,薄司寒那喜怒無常的性格,要是知道她明天去相親,不知道會不會殺過來!
第二天,林煙和衛秀芝一起去赴宴。
這一次張阿姨選的地方是彭縣有名的酒樓,名叫蓬萊閣,來這裏吃飯的人,也是整個彭縣的人非富即貴。
張阿姨和她的侄子一早就在那兒等著了,看到衛秀芝和林煙進來,張阿姨急忙招呼兩個人,“煙煙來了?”
然後給自己侄子使勁兒的使了一個眼色,那男生看起來也就十八九的樣子,鼻梁上戴了一個寬大的眼鏡,幾乎能把鼻梁給壓塌。
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肩膀上麵爬滿了白色的頭皮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懨懨的,耷拉著眼皮。
看到林煙,那人才眼前一亮,露出來自己的大黃牙,“你是仙女嗎?”
眼前的少女肌膚賽雪,雖然目光清冷,可那張臉,無論是哪個男人見了,恐怕都能念念不忘。
“看看你,剛見到人,就把你的魂給勾走了。”張阿姨打趣了他一句。
那男生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然後伸出手撓了撓頭發,目不轉睛的盯著林煙看。
這個女孩子簡直和他夢裏的女神一模一樣,他以後就要娶這樣的女人了嗎?
那男生的父母也對林煙讚不絕口,他們家境不好,知道兒子真的上了大學,以他自閉的性格恐怕也找不到什麼女朋友。
所以兩個人一合計,就趁著兒子還在上高三,就讓人趕緊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讓他在家裏結了婚,然後再去上學。
到時候大學畢業了,回到彭縣,靠著人際關係當一個老師,然後守著自己的妻兒,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煙煙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陳珂一臉和藹的問道,她是男生的母親,今年四十多歲,已經白了半個頭,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噌亮噌亮的。
她越看越覺得喜歡,恐怕這林煙的樣貌整個彭縣也沒有人比她更好的了。
以後這樣的女孩子當自己的兒媳婦兒,說出去都覺得有麵子。
“我們煙煙還小,是一定要參加高考,然後上個好大學的。”
衛秀芝在一旁解釋。
“要我說,女孩子家家,上什麼大學,高中畢業了就能在我們縣城當個幼兒園老師,可不是比在外麵的大城市累死累活的強多了。”陳珂說的有鼻子有眼。
“正好今天我們雙方父母都在,就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算了!年後就可以結婚了,我看煙煙也別上什麼大學了,就跟著我去我們服裝廠打工吧!一個月兩千塊錢,一年下來能有兩萬多呢!”
陳珂不由分說,直接當家做主定下了兩個人的婚事。
“強強,你看怎麼樣?”陳珂問一旁的男生。
“嗯,我覺得挺好的。正好我在外麵上學,媽你免得在家裏受罪了,多一個人幫你,你能休息一下。”
母子倆一唱一和,這是把兩個人的終身大事都要定下來的節奏。
“就是啊,我操勞了一輩子,正好想著等你結了婚,我就能想享清福了呢?”陳珂一臉的陶醉,然後從包裏掏出來一萬塊錢,直接拿了出來。
“正好,我們今天也把禮金給帶了回來,這場婚事就這樣定下吧!我等會兒就給親戚朋友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捧場!”陳珂掏出來手機就要打電話。
隻是卻被衛秀芝給阻止住,“等一下!”
“怎麼了,親家母?你是覺得錢少嗎?”
陳珂一臉的高傲,“我們家強強以後可是要考二本的,我們能給他拿回來一萬塊錢當做彩禮錢,就是看在我們有交情的份上!不然,人家想要這一萬塊錢,恐怕還沒有呢!”
在陳珂眼裏,自己的兒子那是無敵的,隻有別人配不上自己兒子的份,哪裏容許別人嫌棄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