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猛然間打開,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的男人已經站在了門口,浴袍有些淩亂,露出裏麵古銅色的肌膚,以及精致妖豔的鎖骨。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身上散發的永遠都是一股讓人隻能仰望的王者之氣。
孫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結結巴巴的問道,“薄少,怎麼了?”
薄司寒身上的氣息太冷,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兩米,孫誌凍的還是一個勁兒的打顫。
他剛才出來的太急,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身上穿的還是老婆在超市大減價時買的情侶睡衣。
“你很冷?”妖豔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冷豔的眸子在他身上掃視了一圈,孫誌卻覺得像是有把刀子在他身上刮一樣。
生疼生疼的。
“不……不冷……”孫誌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男人冷漠的雙眸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孫助理,如果讓我知道了有人在我跟前說謊,可是會變成人體冰雕的。”
孫誌腦海裏已經不受控製的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殘忍的手段,他有些俊俏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我……”
“從現在開始到之前的二十分鍾,把酒店的監控給我。查不出來,你知道後果。”
“是!”
孫誌不敢說不,急忙吩咐下麵的人去查剛才發生的事情。
冷漠的男人已經進了房間,白皙如玉的手已經覆上了薄唇的位置,有些溫泉,又有些藥香。
想象中的厭惡並沒有。
輕薄了他一次還不算,還想輕薄他第二次?
逃?你逃不掉的。
男人冷漠的雙眸已經變得越來越陰騭,到最後竟然瞳孔變成了紅色,越來越紅。
身上的浴袍也在漸漸變得僵硬,而後外麵漸漸凝成了一層冰霜,冰霜越來越厚,漸漸凝成了一層冰。
“薄少,查不出來!”
孫誌拿著手機急忙跑進來,“從12點五十分到一點十分,中間有二十分鍾的斷層。監控一片空白。”
男人聞言,身上的冷漠氣息漸漸變得越來越少,孫誌看著他身上結的冰層,他怎麼覺得和以前相比,薄少身上的冰層沒有以前厚了?
“林煙。”
男人咀嚼著兩個字,從他手底下逃走三次,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惹怒他還沒有得到懲罰的女人。
“薄少……”
孫誌嚇得雙腿發軟,他跟在薄司寒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他吃這麼大一個虧,尤其是這個虧還是同一個女人。
“把陶幺幺喊來。”
罕見的,這一次孫誌沒有查出來,薄司寒竟然沒有發怒。再待下去,指不定會有什麼懲罰。
孫誌急忙去給陶幺幺打電話,把人給喊來。
陶幺幺今天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正愁著沒有氣找地方出,接到孫誌的電話時,她臉色臭的要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孫誌向來看不慣陶幺幺,就因為被薄奶奶指名道姓的跟在薄司寒身邊,就真當自己是薄家的人了。
隻是現在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陶幺幺的爛態度,隻是給她說,“薄少找你。”
聽到薄少兩個字,陶幺幺一雙眼睛裏滿是希望的光芒,薄司寒為人冷漠無情,從來沒有找過她,這一次找她什麼事?
想到這一點,陶幺幺也不發脾氣了,讓司機掉頭就回了酒店,急匆匆的趕到21樓,看著眼前的房間門越來越近,她的一顆心就不受控製的狂跳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她喜歡那個天神一般的男人有多長時間,從第一次看到那個男人的容貌開始,她就徹底倫入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之中,再也沒能出來。
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陶幺幺放輕了腳步,房間裏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隻能隱約看到窗戶跟前立著的一片黑影。
陶幺幺緊咬住下唇,一步一步的向著他走了過去,終於,離男人還有十公分的時候,她突然間伸出手,就要去抱住他的腰肢。
隻是她還沒碰到他的一片衣角,突然間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直接把她衝擊到了地上!
“司寒……”陶幺幺趴在地上,聲音裏滿是委屈。
一直站在窗戶跟前的男人,這個時候總算是回過了身來,一步一步的向著她走了過來,陶幺幺心裏一喜,他也起了憐香惜玉的心了嗎?
眼看男人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走到她跟前站定,然後蹲下身來,慢慢的對著她伸出了手。
陶幺幺眼神裏滿是迷戀,聲音不自覺的就放輕柔了起來,“司寒……”
下巴猛然間被人抬起,冰涼的之間觸碰到下巴,硬生生的讓陶幺幺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顫。
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既然這條命,你這麼不想要,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不要……”
陶幺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就感覺下巴猛然間一疼,她的下巴早竟然被他硬生生的給錯位了!
“司寒,不可以,我是奶奶親自說的給你的私人醫生……”
陶幺幺現在早已經後悔不跌,她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過來,明知道薄司寒喜怒無常不近女色,她不應該這個時候勾引他!
“你死了,還會有更多的人前赴後繼的找上門來。”冰涼的指間捏緊了她的下巴,陶幺幺在他的眼睛裏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殺意。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不要試圖給薄司寒講道理,因為到最後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一點,陶幺幺白了一張臉,也顧不得所謂的臉麵,急忙跪倒了薄司寒跟前,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對不起,薄少,我錯了,我不應該想著玷汙您,請您看在音音小姐的麵子上繞我一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現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薄音音,陶幺幺不僅僅是薄司寒的私人醫生,同樣也是薄音音的。
薄音音身為薄家的二小姐,從生出來就體弱多病,這些年來全靠陶家的人想方設法的給她續命,陶幺幺這才能得了薄老夫人的欽點,讓她跟著薄司寒。
“自己領罰。”
冷漠的男人薄唇輕啟,陶幺幺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