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用心愛著的人,怎麼可能說沒有感情就沒有了,她隻是放手了,但不代表著這份感情會因為自己的放手而消失不見。
帝君吾可以負她,可以傷她,但是她卻無法對帝君吾置之不理。
她喜歡帝君吾,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奪人所愛,她的驕傲更不允許她成為別人的替身。
但是她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她看著眼前的幻獸,出於殺手的本能直覺,她覺得這隻獸不對勁,而且是非常不對勁。
那隻小獸愣了一下,然後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笑聲刺耳,並不像這個身體發出來的聲音。
“好聰明的小丫頭。”
聲音沙啞低沉,像是砂紙互相摩擦一般,和之前那個尖銳清脆的聲音截然不同,似乎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顧水寒瞳孔猛地一縮,手裏的死生之刃毫不猶豫的往前刺去,但是下一秒,她迅速的後退。
“轟”的一聲,她之前站著的地方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她在死生之刃刺下的一瞬間,發現自己手裏的死生之刃似乎受到了什麼阻力,根本前進不了毫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自己襲來,然後整個人瞬間警覺,迅速的朝後撤開。
她看著那個被打出來的大洞,眼裏帶著淡淡的冷意,看向對麵的那隻幻獸。
那隻幻獸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副蠢萌蠢萌的樣子了,而是變成了一個人,一個俊美的男子。
他頭發在陽光下是冰冷的藍色,似乎散發著寒氣,隻是藍色裏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灰色,是那種類似於金屬的黑色。
她看著對麵那個俊美的男子,眼裏的冷意一閃而過。
“你是什麼人?”
“小丫頭,我是什麼人,重要嗎?”
藍發男子嘴角輕佻,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意和邪魅,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和之前那隻蠢萌蠢萌的小獸完全不一樣了,要不是前後的氣息相同,她幾乎要以為那就是兩個人了。
“不過你下手可是真狠啊,一點兒都不怕我死了。”
剛才顧水寒哪一劍,用了全力,若是擊中,十死無生,但是就是這全力的一劍,這個人,竟然擋住了!
這是最讓顧水寒覺得驚訝一件事。
現在在琅水大陸,能擋住她全力一擊的人,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地級強者,而眼前的這個人,很明顯,不是那幾個人,而且修為,也隻有玄級初期。
但是他卻躲開了自己的一劍!自己足以媲美玄級大圓滿的一劍!
顧水寒看著他,輕輕的笑了兩聲。
“是啊,下手不狠都對不起你的精心設計,早知道,就直接在製住你的時候殺了你了,還省了現在的麻煩。”
顧水寒聲音清冷肆意,歪著頭看著眼前的認,眼裏的冷漠越發的讓人心驚了。
“嗬嗬嗬,你舍得嗎?寒兒?”
現在這個名字再顧水寒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個禁區,別人喊一聲“寒兒”她都能原地爆炸。
“你再叫一聲寒兒試試看。”
她聲音冷冽的說道。
“怎麼,這個稱呼,戳痛你了?”
那個藍色頭發的人說道,聲音帶著戲謔和惡意。
顧水寒用力的捏了捏手指,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想死嗎?”
她突然動了,手裏的死生之刃光芒大盛,然後徑直砍向那個人的方向。
那個藍發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戲謔,然後往旁邊一躲,隻是顧水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他來不及完全躲閃。
“噗”!
一聲輕微的刀劍刺破皮肉的聲音響起,藍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滴在地麵上。
藍發男子看著顧水寒,眼裏沒有一絲的怒意,相反的,帶了些好奇與欣賞,以及一份偏執的狂熱。
“你又變強了呢。”
他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自己的傷口而發怒,相反的,看著顧水寒的眼神格外的瘮人。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總是覺得眼前這個人要麼就是腦子有病,要麼就是哪裏不對勁。
而且這個人為什麼說“又”?之前自己和他見過麵交過手嗎?他說“又變強了”?
“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血修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他戲謔的說道。
顧水寒聞言,眸子沉了下來。
現在的她是自己的原貌,並沒有帶什麼麵具,而她做血修羅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在人前示出自己的真麵目,所以不該有人知道自己就是血修羅才對,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卻輕而易舉的說出了自己的這個身份。
她眼眸暗沉,看著他,眼裏的殺機濃鬱。
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肯定是不能留了,這個人,太不對勁了,必須死!
她眼裏的殺機毫不掩飾,對麵的藍發男子見了,口裏嘖嘖有聲,輕輕搖了搖頭。
“小姑娘家家的,身上煞氣這麼重,當心嫁不出去,你的男人不要你呢。”
這句話,結結實實的戳中了顧水寒的逆鱗,畢竟她現在用現代人的話說,處於分手階段,而眼前這個藍發男子則是在作死的提醒她,她失戀了。
這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死生之刃揮出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還要多,那個藍發男子眼神縮了縮,全力往旁邊一躲,但是一條手臂還是被擊中了,直接動不了了,算是廢了。
“好凶很的小丫頭。”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眼裏沒有一絲惱怒,就好像現在的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一樣,一點兒都不在乎。
顧水寒見他躲過了,也不驚訝,隻是在劍勢減弱的一瞬間又瞬間發力,直逼藍發男子的麵門。
藍發男子瞳孔一縮,看著她,終於鄭重起來。
“沒想到,你這麼強了啊。”看來他的計劃,要早日實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水寒的錯覺,她總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的說話方式,行為動作,自己都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眼眸冰冷,微微皺著眉頭。
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不對,不是見過這個人,而是見過這個人的行為方式,說話語氣。
對麵的藍發男子看著她,眼裏的笑意一絲絲的消失。
“你既然這麼對我,那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