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夜探寒魄居,不應該有個解釋嗎?”更何況,你還跟修羅閣有關係。
“解釋?”
顧水寒挑了挑眉:“要什麼解釋,不過是想去,就去了,這血域還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開玩笑,整個血域都是師父的,師父的就是她的,她哪裏去不了,又哪裏不能去?
顧水寒簡直要被自己的邏輯給折服了。
狐狸:“......”
這個人怎麼這麼自大?還是說她的實力已經強的無所畏懼了,就連血域尊主都不放在眼裏了?
要知道,血域尊主有明確的禁止在血域裏斬殺魔的規矩,而血域的規矩沒有人敢去觸犯,因為從血域建立之初開始,但凡是觸犯了血域尊主定下的規矩的人,無一例外死的很慘。
而眼前這個人在明知道這條規矩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斬殺了那隻強大的魔,這是不是意味著,其實眼前這個人根本客氣不畏懼血域尊主?
狐狸越想越離譜,在腦子裏已經把顧水寒腦補成繼帝座、尊主之後的第三位超世之人,無人能敵。
顧水寒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對麵的人腦補了這麼多。
她之所以這樣說,隻是因為她知道師父對自己的偏愛,而師父現在又重傷,她想要保護他,就必須變得強勢一些,這算是狐假虎威,但是顧水寒也真的是有實力!
狐狸看著她,一雙眼裏有些躍躍欲試。
自從他開始修煉之後,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被一些魔獸欺負過,後麵的時候隨著他修為的增加,九尾妖狐的血統逐漸的鋒芒畢露,來自血脈的鎮壓令的一眾魔獸不敢輕舉妄動,就連一些比他強大的魔獸都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的鎮壓,遇到他也都是避而遠之,不敢靠近。
所以他的修煉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幾乎沒有什麼阻礙。
顧水寒看著狐狸,顯然看出來了他眼裏的戰意,微微挑了挑眉。
這小子怎麼了,怎麼看著自己就跟一頭餓狼看著紅燒肉似的?自己難不成臉上有花?啊不對,是難不成麵具上有朵花?
顧水寒看著狐狸熾熱戰意的眼神,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麵具上沒有東西,才放下手。
這小子是不是被自己嚇傻了?她顧水寒英明神武,沒想到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折服,哈哈哈,看來她果然是絕世不二的天才人物!
狐狸並不知道此時顧水寒心裏的想法已經天馬行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隻是一雙眼睛發光的看著她。
這個人能徒手殺死那隻強大的魔,就證明這個人的實力很強,而現在麵前的這個人明顯還不足以和帝座尊主這樣的兩個人相媲美,也就是說,現在的顧水寒狐狸是可以挑戰的!
狐狸是九尾妖狐,骨子裏就帶著好戰的基因,而狐狸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沒有個正形,但是對修煉一途格外的上心認真。
影子曾經說過,要不是他長了一張風流種子的臉再加上浪蕩不羈的性格,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武癡,隻是他的性格是一點都沒有浪費這張臉,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是個風流浪子。
但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還是一個對修煉近乎於偏執的一個武癡。
此時見到顧水寒,自然有了一較高下的念頭。
那天晚上被影子攔著他沒有和眼前這個人交手,但是現在他卻有了想要比試的興趣。
“你,可敢與我一戰!”
一句話說的豪氣雲天,他相信,但凡有點誌氣的人,就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拒絕他,所以他自信滿滿的等著顧水寒答應。
顧水寒看著他,一雙眼裏帶著散漫肆意的笑容。
“不敢。”
兩個字說的異常平靜,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沒有太多的情緒波瀾。
狐狸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愣住了,他修煉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一年裏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無數,還是第一次見到跟顧水寒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
狐狸嘴角抽了抽,覺得眼前這個人一副隨意散漫的樣子真是氣人,氣的他都想上去打人了,當然,前提是他打的過。
顧水寒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
“我說,不敢!”
狐狸:“……”
顧十一:“……”
王五:“……”
眾人:“……”
明明是認慫的話,為什麼在顧水寒口裏說出來就好像是睥睨天下的感覺一樣?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其實顧水寒說的是豎子爾敢!而不是不敢?
他們看著氣場十足的顧水寒,風中淩亂了,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狐狸也是一臉懵的看著她,這個人說什麼?是不敢嗎?自己……聽錯了吧……
狐狸都開始懷疑自己一雙靈敏的九尾妖狐的耳朵了。
他看著顧水寒,嘴角抽了抽。
這個人明明這麼強,怎麼可能認慫?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想和自己動手,認為自己不配他出手?
狐狸又開始陷入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狐狸看著她,一張臉微微有些漲紅。
“唔,你猜對了。”
要論氣人的本事,顧水寒真是抓得牢牢的,比打架還能氣死人。
顧水寒對這個叫狐狸的少年並沒有什麼不喜的感覺,相反的,倒是覺得這個狐狸的性格挺對自己的胃口的。
她不想跟他打一架。
對顧水寒來說,既然不是厭煩的人,那就沒必要動手,而且一單開打,一個說不好還會受傷,顧水寒覺得得不償失,所以拒絕他。
而狐狸卻不這麼想,他對待修煉一途認真的令人發指,要不是因為自身的性格原因,浪蕩不羈,估計現在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武癡。
“你!”
狐狸被氣的一張臉通紅,看著顧水寒,覺得自己被氣的肺都要炸了。
這人怎麼這麼氣人,這個氣人的能力和主人有的一比了,甚至可能過猶不及。
狐狸一想到那個人,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下來。
一年了,也不知道主人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見到現在的他們會不會高興,畢竟他和影子在血域一片無主的地域開辟了自己的勢力,寒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