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帝君吾雖然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的身體,就這麼被顧水寒抱在懷裏可以說一點兒違和感也沒有,甚至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還很和諧。
但是雲老一想到顧水寒懷裏抱著的是大名鼎鼎的尊主,被琅水大陸眾人視為神明的帝座,就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先不說帝座,畢竟他也隻是聽說,但是單單就隻看尊主,血域尊主手段鐵血,冷漠鐵腕,怎麼可能以如此順從的姿勢待在一個人的懷裏?就算變成了小孩子也不應該啊啊啊!
雲老看著兩個人,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了。
而且這可不僅僅是尊主啊,這還是帝座啊,水寒丫頭,你就這麼把帝座用乖寶寶的姿勢抱著他,不心慌嗎?
雲老表示不能了解顧水寒這種有恃無恐的人的心裏,果然,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嗎?
雲老內心受到一萬點的傷害。
帝君吾安靜的被顧水寒抱在懷裏,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皺了皺眉,看向視線傳來的地方。
“你怎麼還在這裏?”
帝君吾看著他,一雙眼裏帶著淡淡的不悅。
他好不容易和寒兒單獨在一起,這個人還非帶跟過來打擾他們,若不是現在的靈力盡失,雲老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雲老:“......”
他內牛滿麵,覺得自己被尊主嫌棄了,但是多年來養成的對帝君吾的恐懼的敬畏的習慣卻讓他拔腿就走。
“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雲老一溜煙的跑出了二樓的房間。
目睹了全程的顧水寒:“......”
雲老頭,你還敢再慫一點嗎?不就是師父的一個眼神嗎?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嘛?
顧水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然後把視線看向了懷裏的帝君吾,發現他看著自己。
“師,師父。”
顧水寒愣了一下,看著帝君吾,發現偌大的房間就他們兩個人,不由得有些慌亂,心猛地一跳。
帝君吾看著顧水寒驚慌失措的樣子,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他輕輕抬起手,微涼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臉頰上,指尖泛起淡淡的溫熱之感。
顧水寒隻感覺到臉頰上傳來淡淡的涼意,然後臉瞬間紅了個徹底。
“師,師父。”
一向伶牙俐齒的顧水寒此時竟然有些結巴,也隻有在帝君吾麵前,她才會有這個樣子的時候。
帝君吾眼裏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稚嫩但是卻已經俊美的不似真人的臉上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寒兒。”
帝君吾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微微起身。
顧水寒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臉,心跳有些加速。
師父他怎麼靠的這麼近?師父他......
顧水寒覺得自己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帝君吾現在距離她隻有一指的距離,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氣息,他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但是一向畏寒的顧水寒竟然覺得這種涼涼的氣息讓人無比心安。
帝君吾身體微微前傾,看著她,眼裏有笑意一閃而過。
“寒兒,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抱著為師嗎?”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笑意和調侃,說話的時候微微前傾,唇靠在顧水寒的耳邊,微涼的氣息就灑在顧水寒的頸邊,柔軟的唇瓣擦過顧水寒的耳根。
顧水寒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師父,徒兒這就放您下來。”
顧水寒紅著臉說道,準備把帝君吾從懷裏放下來。
“嗯?”
帝君吾挑了挑眉,看著她說道:“誰讓你放為師下來了?”
“你,你不是說......”
“為師也隻是說啊 要你做了嗎?我的寒兒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帝君吾聲音微微有些喑啞,輕輕趴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帶著淡淡的笑意。
顧水寒覺得心髒一跳,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很聽話的好嗎?她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顧水寒心裏還是哼了哼,覺得自己聽話無比,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她覺得現在的師父太危險了,倒不是安全上的危險,而是給人的一種感覺。
現在的師父和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帝君吾有些不同,雖然隻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但是顧水寒還是有一種自己會被拆吃入腹的錯覺。
帝君吾眼裏含笑,輕輕在顧水寒的耳邊落下一吻。
“寒兒。”
聲音微微沙啞,帶著曖昧不明的情愫。
“師父,你,你別,你現在還是,還是別這樣......”
顧水寒心裏哀嚎,不行啊,師父現在還是個孩子啊,平常裏親親抱抱的到是還沒什麼,但是真的要跟一個孩子去做那種事情,她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啊啊啊!
雖然她知道這個人就是師父,但是心裏還是糾結無比,過不去那道坎。
“師父,要不然,要不然等你恢複吧。”
顧水寒剛說完就在心裏默默的捂住了臉,天啊,這種話竟然是從自己口裏說出來的嗎?顧水寒自己都覺得不能見人了。
帝君吾本來隻是想要逗逗她,沒想到她竟然聯想到了這麼多,眼裏的神色一暗,喉結微動,看著顧水寒。
“為師現在還是別哪樣?”
帝君吾輕聲說道,語氣低沉。
顧水寒:“......”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她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還有,寒兒。”帝君吾頓了頓,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意和沙啞。
“為師恢複之後,你又想做什麼?”
“轟”的一下,顧水寒的臉徹底的嗯紅了下來,這個人就跟一個熟透了的大蝦一樣,一張臉紅的幾乎要滴血。
果然,師父不管是身體變小還是以前,這個腹黑的性格真是一點兒都沒改,抓住自己話裏的一點小漏洞就不放了。
顧水寒悲催的想道,自己是不是被師父套路了?
“沒有,沒想做什麼。”
顧水寒結結巴巴的說道,心裏已經把剛才說出那句話的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顧水寒啊顧水寒,你在想什麼啊,現在師父還是個孩子啊,還是個孩子啊!顧水寒,你這是想的什麼啊,太丟人了。
顧水寒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想承認剛才自己說的話。
“敢說不敢認?寒兒,為師是這麼教你的嗎?”
顧水寒:“......”
她低頭看著帝君吾,正對上他那張俊美中尤帶稚嫩的笑臉,突然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