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顧水寒眼神一凜,這個突然出現的新的以魔修為首的勢力,和當初要害自己的人是不是一撥?
“血域的實力一向魚龍混雜,有魔修其實並不奇怪。”
王五突然開口說道。
顧水寒和顧十一的眼神看向了他。
王五似乎沒有感覺到他們的視線一般,接著說道:“隻是那些魔修的活動小心翼翼的,藏著一身魔氣不敢讓人發現,就跟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現在乍一有一個人站出來組建魔修的實力,尤其是那個人還是個足夠強大的魔修,自然有人願意追隨他。”
王五扭頭看向了顧水寒:“畢竟沒有人像一隻生活在陰暗裏,時間長了,都想出來透口氣,而這位魔修首領手段頗為厲害,帶著魔修從血域的陰暗角落走了出來。”
琅水大陸的魔修並不多,尤其是純正的魔修簡直是寥寥無幾,大多數都是一些血統不純的魔,無法修煉靈力,隻能修煉斑駁的魔氣,而這些人大多數都在血域生存。
因為隻有血域對魔的容忍度是最大的,如果在其他的地方,也許一個魔修會被當成一個邪修抓起來殺掉。
王五喃喃道:“其實很多年前,血域裏的魔修都是和普通修士一樣的,哪裏用得著躲躲藏藏?”
自從那一件事之後,血域裏的人對魔修的惡意突然多了起來,明明那隻是一個人的錯,卻要讓那麼多人承受。
顧水寒並沒有發現王五的情緒不對勁,隻是聞言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勢力有些難以對付,而且既然牽扯到了魔修,就極有可能和之前陷害自己的那個人有些關係,所以資產不管怎麼樣,都要知道個究竟。
她現在是偷偷回血域的,所以並沒有用那一身代表血修羅的衣服出去,又因為之前雲老從自己的麵具上認出了自己,她又換了張麵具,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顧水寒身體一掠,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遠處的屋頂,站著一個白衣人,看不出是男是女,看著顧水寒離去的身影,嘴角扯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魔主,你就好好查吧,最好能查到自己的身世最好。”
聲音沙啞詭異,就像是砂紙在玻璃上摩擦一樣,難聽刺耳,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顧水寒以前在血域待過一段時間知道血域裏的劃分,血域的勢力分布很雜,除了隸屬於血域尊主的三大勢力,丹藥坊,拍賣閣,鬥獸場,其他的勢力都是一些小的地頭蛇,在血域根本就翻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而這些魚龍混雜的勢力也都有固定的小地盤,血域的地方雖然不小,但是畢竟也隻是一座城,七七八八的勢力據點一分布,其實就沒有什麼大的地方了,隻有被分割的零零碎碎的地方,分布在各個勢力的邊緣上,小心翼翼的生存。
那些無人管轄的地方,大多居住的就是魔修。
根據顧十一的說法,這個新出現的以魔修為首的勢力在一個叫寒魄居的地方。
顧水寒乍一聽到這個名字還心想怎麼一個魔修建立的勢力,怎麼給自己的根據地起了這麼一個看起來沒有煞氣的名字,一聽上去就清冷逼人的,倒是不像魔,更像是修仙的地方了。
寒魄居所在的地方是血域一塊無人管轄的區域,那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自血域建立起就劃分了出來,血域尊主身邊的域使也發過話,但凡有人能將這一塊無人管轄的區域拿下來,就默認可以成為脫離於尊主府的血域第四大勢力。
這一句承諾讓無數人為之心動,畢竟在血域有一個可以和拍賣閣、丹藥坊、鬥獸場三大勢力平起平坐的第四大勢力,可是一個天大的誘惑,無數人因此斷送了性命。
那塊無人管轄的區域裏,什麼人都有,他們大多數是從出生就在血域裏居住了,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突然出來個人說要統一,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從血域建立開始,沒有一個人有能力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那裏被人稱為禁區,禁區,不是不能進,而是你可以隨便進出,甚至交易,但是你但凡妄想想要收服禁地,那麼就隻有一個死字,所以這些年沒有人敢再去打禁地的主意。
隻是每年都有那個幾個不怕死的,眼巴巴的把自己的項上人頭往禁地裏送,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硬骨頭,在半年前,竟然被人啃了下來!
把禁地變成血域第四大勢力的人,就是寒魄居的掌控者!是掌控者,而不是主人!
顧水寒聽到顧十一說道這裏的時候,眼裏多了一份的趣味,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是什麼陰狠的角色,畢竟有那個能力,也有那個魄力,能讓禁地裏的人甘願臣服,那個人的手段估計也是了得。
顧水寒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她現在倒是很期待和這個所謂的寒魄居的掌控者見麵呢,僅僅隻是掌控者就這麼的手段了得,那寒魄居真正的主人呢?
顧水寒覺得自己有些期待了。
顧水寒到達禁地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一身黑衣和黑暗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黃級,連玄級修士的影子都看不到,而現在的顧水寒雖然隻是玄級中期,但是一身實力堪比玄級大圓滿,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差異,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顧水寒。
顧水寒鬆了口氣,她還以為這個寒魄居多麼厲害呢,弄了半天,就一群黃級的小修士在外麵守著,得虧自己來的時候還懸著一顆心,害怕被人發現。
寒魄居建造的繁華,不比自己自己在金華國看到的望月樓遜色,要知道望月樓可是帝君吾的手筆!
顧水寒不由得感歎了一聲有錢就是好,然後悄無聲息的潛上了寒魄居的樓頂,環顧了一圈四周。
其實這裏沒有什麼特別的,顧水寒也不是來行刺的,她想看看這寒魄居的掌控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妨礙到師父的療傷修養,如果不會,她自然也不會動手,但是如果會讓師父陷入危險,那麼她就留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