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了?”
顧水寒有些納悶的問道。
帝君吾沉默,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以後不要隨便抱別的男人。”
“為什麼?”
顧水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帝君吾蹭的一下轉過身,抬起一張看起來之內卻一臉清冷的小臉,死死地繃著。
“為什麼?”
帝君吾的聲音微微壓低,有一種莫名的危險。
顧水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種危險,連忙搖頭。
“不為什麼,不會抱別的男人!”
帝君吾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顧水寒敲著那張明明是娃娃臉卻還氣勢滿滿的師父,心裏不由得感歎,真是該什麼人就什麼氣勢,師父就算是變小了氣勢也絲毫不減,估計就算是變成個嬰孩也還氣勢不減吧,對了,自己好像見過師父嬰孩的樣子,而且似乎還把師父當成了人參娃娃,差點兒沒給吃掉。
顧水寒想到這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抬眼偷偷瞧了一眼帝君吾,嬉皮笑臉的補了一句。
“師父算是其他男人嗎?”
帝君吾耳尖有些發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過了身,看著一院子的楓葉,臉有些發燙。
顧水寒沒想到師父人變小了也不禁逗了,不由得莞爾。
她看著滿院子的紅色楓葉,突然想起這些楓樹楓葉都是師父幻化出來的,現在師父的靈力盡失,這些幻境怎麼還在這裏?
“師父,這些楓葉不是你幻化出來的嗎?”
帝君吾看著眼前落下的一片楓葉,點了點頭。
顧水寒見他點頭,接著問道:“那為什麼師父靈力盡失,這些幻境還不會消失?”
帝君吾聽到她的話,回答道:“這並不是幻境,而是一種秘術,隻要為師還有氣息存留於世,這些東西就都不會消失。”
帝君吾沒有告訴顧水寒,其實這些幻境,都是他的一滴蘊含著神力的神血造就而成,除非他身死道消,否則這裏的景致旁人不能破壞分毫。
他當初建造浮生閑的時候,下意識地覺得有些東西是不能失去的,有些東西是和自己的生命畫等號的,所以他建造了浮生閑,至於為什麼,到現在,他依然不清楚。
他下意識的覺得,浮生閑和顧水寒之間一定有聯係,甚至可能是顧水寒曾經居住的地方,但是他對顧水寒所有的記憶都想了起來,沒有一點地方有遺漏。
但是他不記得顧水寒曾經居住過這樣一個地方,除了滿目的紅色和神宮裏的那一顆魔界的楓樹,沒有一處是相同的。
帝君吾心裏輕輕地歎了口氣,也許有什麼東西注定是解釋不清的,他也就沒再多想。
“那浮生閑永遠都不會消失,永遠都會存在嗎?”
顧水寒聽到他的話,好奇的問了一句,在她眼裏,師父是永生不滅的,不存在死亡。
帝君吾愣了愣,然後回答道:“會消失。”
“不是說有師父的氣息就會一直存在嗎?”
“如果有一天,為師的氣息徹底的被這天地抹殺,這浮生閑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帝君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隻溫熱柔軟的小手給捂住了嘴。
“呸呸呸,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師父永生不死。”
帝君吾愣了愣,笑了。
“好,為師永生不死,寒兒呢?要不要陪著為師?”
顧水寒臉一紅,放開了手。
“我當然也會努力,但是才不是為了師父!”
她臉紅撲撲的,像個紅蘋果一樣,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
顧水寒從始至終都堅定的要變成這世上的最強者,來保護她所想要保護的人,而現在,她最愛的人就是這世上最強的人,並不需要她來保護,甚至會反過來保護她,但是顧水寒想要變強的欲望更加的強烈了。
因為自己所愛的人足夠強,所以自己也要變強,足夠和他一起並肩而行!
帝君吾失笑,第一次發現這小丫頭心口不一的樣子還挺可愛。
“知道了,不是為了為師,是為師自作多情的以為寒兒是為了為師,好吧?”
帝君吾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寵溺。
顧水寒:“......”
“那師父就一直自作多情吧。”這是變相的承認了。
帝君吾搖了搖頭,笑著往屋子裏走。
血域的確是個養傷的好日子,顧水寒剛跟著帝君吾進了一個她從來沒有進過的屋子,剛一進門,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這這,這是什麼!
顧水寒看著滿屋子的名貴藥材,還有一摞摞的靈石和金銀,整個人的嘴角都差點兒沒抽抽歪了。
這浮生閑裏還有這麼一個庫房?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要是早知道,那還用得著那麼辛苦的到處搜羅藥材累死累活的嗎?從這裏麵隨便拿一株出去就行了!
帝君吾回頭看見顧水寒震驚的表情,挑了挑眉。
“怎麼了?”
顧水寒:“......”
師父!大神!尊主!求抱大腿啊!這一屋子的東西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她現在可是個窮光蛋,自己可得好好抱緊師父這條大腿,不能讓跑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咽了口唾沫,終於說到:“這些,是你剛剛挪過來的?”
帝君吾看了她一眼:“你看為師現在像是有那個力氣挪過來的樣子嗎?”
顧水寒笑容一愣:“那是有什麼傳送陣?”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帝君吾,拜托拜托,一定要是傳送陣,要不然自己守著金山討飯吃,那未免也太慘了點,顧水寒表示不能接受。
帝君吾看她臉色怪異,挑了挑眉:“算是吧。”
顧水寒聞言鬆了口氣,幸好幸好,是傳送陣傳送過來的,而不是本來就在這裏的,要不然自己可真的想要回到過去掐死當初的那個自己了。
“這裏這尊主府的庫房相連,也算是一種陣法上的連接吧。”
帝君吾的一番話把顧水寒的僥幸給擊的稀碎。
那這就是說,自己在一座金山麵前帶了好幾天,臨走的時候還以為是座普通的石頭山,連一點金渣渣都沒有帶走!
顧水寒一臉悲痛欲絕,捂著自己的小心髒默默流淚。
帝君吾見狀笑了出來。
“怎麼?你沒來過這裏?為師沒有設鎖,也沒有結界,更沒有陣法......”
顧水寒一臉心碎的聽著他的話,最後直接打斷了他,內牛滿麵。
別說了,她的心在痛啊,你設鎖啊!設結界啊!設陣法啊!你什麼都不設,讓我有一種自己是傻子的感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