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處理幹淨。”
帝君吾遞了個眼神給身後的南蒼,南蒼瞬間心領神會,衣袖一揮,眼前的這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看台上的其餘掌門人正襟危坐,生怕牽連到自己,一個個的眼觀鼻鼻觀心的,沒有一個出言求情的,因為他們知道,帝座的話,不容置疑!
他們默默的為那位不知死活的掌門人點燈默哀三秒鍾,然後一臉正色的做好。
台上的顧水寒和離子鳶已經打起來了。
離子鳶的劍招裏一舉一動都透著一個字清冷出塵的意味,而顧水寒隻是拿了一把普通的劍,劍招淩厲狠絕,一針見血。
在顧水寒眼裏,離子鳶的劍招姿勢好看是好看,但是太過花哨,根本就沒有什麼水平可言,要不是有靈力撐著,如果單單隻是比試招式,離子鳶在她手上走不過一招。
離子鳶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發現自己和顧水寒隻是勉強戰個平手,而且對方明顯沒出全力,眼裏閃過一絲惡毒。
“顧水寒,你這個賤人,害死了天冥,你不得好死!”
“怎麼,相好的不中用死了,怪我?但凡他爭氣一點,也不至於在我手裏走不過一招吧。”
顧水寒是嘲諷的一把好手,歪了歪頭,在比試之餘竟然還能扯出一個天真無辜的笑容來,把離子鳶差點兒氣的吐血。
顧水寒抽身離開,往後一推,看著離子鳶氣急敗環的樣子,挑了挑眉。
現在的離子鳶和之前那個行事有些詭異的離子鳶可是半點兒不像,要不是身上的氣息相同,她覺得簡直就是兩個人。
“離子鳶,你精神分裂吧!”
顧水寒話音未落,劍勢先行,離子鳶狼狽的躲過那一劍,頭發有些散開,被削去了幾根發絲。
“快變身吧,要不然你可就輸了。”
顧水寒不懷好意的彎了彎唇,朝她笑道。
離子鳶被這一笑氣的腦門嗡嗡作響,整個人差點兒沒氣死。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精神分裂,什麼變身!顧水寒,你是不是在罵本公主!”
離子鳶除了最開始在顧水寒麵前的清冷人設,後來隻要遇到顧水寒,沒有一次不被氣得人設崩塌的。
“長公主真聰明,竟然猜到我在罵你。”
顧水寒手腕一抖,挽了個花哨的劍花,徑直往離子鳶麵門刺去。
顧水寒這一招是留手了的,離子鳶想躲是能躲開的,隻是需要退到擂台之外才能躲開這一擊,這也就意味著輸。
顧水寒和離子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因為寒天冥的緣故所以兩個人才格外的不和諧,而顧水寒不是什麼趕盡殺絕的人,也不想濫殺無辜,所以雖然厭惡離子鳶,但是也沒有要殺了她的衝動。
顧水寒還是覺得自己作為殺手,還是很有節操的。
但是離子鳶不這樣以為,離子鳶看著就要襲擊到自己命門上的一劍,眼裏閃過一絲狠曆。
顧水寒,你一定要這麼趕盡殺絕嗎!
離子鳶壓根就沒去在意顧水寒給她留的後路,隻要她往後退一步,離開擂台的範圍,這看似凶狠的一劍根本就不足以致命,尤其是顧水寒這一劍還玩了個花哨,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
可是前有寒天冥的死在證著,似乎顧水寒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所以離子鳶根本就不考慮認輸!
“你不要逼我!”
離子鳶吼了一聲,竟然直直的迎著顧水寒的劍勢撞了過去!
顧水寒一驚,這人不要命了?
她也沒想要離子鳶的性命,於是劍勢一片,擦著她的脖頸刺了過去。
顧水寒雖然是殺手,但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離子鳶雖然可恨,但是也沒到非死不可的程度。
顧水寒的劍尖偏了方向,剛要退後,握著劍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顧水寒一愣,看向眼前的離子鳶,那雙眼裏,不是之前的怨毒,而是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眼底深處似乎有一抹灰色浮現。
“怎麼,不舍得殺我?”
聲音還是離子鳶的聲音,但是語調卻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舍得?”
顧水寒挑了挑眉,並不訝異於離子鳶此時的改變,手腕一轉,手中的劍橫裏一刺,劍刃就朝向離子鳶的位置一劍刺了出去。
“離子鳶”見此,隻得鬆開了自己握著顧水寒的手,整個人往斜後方一退,堪堪站在了擂台的邊緣。
而顧水寒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直接斜刺裏一劍,直逼她的命門,這一劍要是刺中,勢必是個重傷!
而之前看起來捉襟見肘的離子鳶,此時麵對顧水寒刁鑽的一劍,竟然奇跡般的避開了,身形一動,穩穩的站在了擂台的中心位置。
顧水寒收了劍,冷冷的看著她。
“你果然不是她。”
“離子鳶”詭異的笑了笑:“我就是我,怎麼,哪裏不像了?”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這尼瑪的真的是精神分裂?還是雙重人格?
顧水寒還沒說什麼,“離子鳶”就突然動了,劍招迅猛而簡潔的刺向她的喉嚨,哪裏還有之前的一點兒花哨的樣子。
顧水寒並不懼她,一個側身,躲過了這看似無處可避的一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離子鳶”一招不成,反手製住了顧水寒的手腕,兩個人僵持在半空,她俯在顧水寒耳邊說道。
顧水寒沒聽懂“離子鳶”的意思:“你說什麼?”
“我說......”
“離子鳶”看著她,一雙眼眸裏的灰色浮現出來,就在這時,顧水寒動了!
她猛地把自己的手腕一翻,“離子鳶”因為沒有防備,被顧水寒一下掙脫開,然後顧水寒手中長劍一閃,眾人還沒有來的及看清,就隻見一道淡淡的血絲在空中劃過,順著劍身,緩緩滴下。
“離子鳶”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看著顧水寒的眼神多了一絲陰沉。
“你竟然舍得傷我嗎?”
“離子鳶”眼神明明陰鷙,可是說出的話卻讓顧水寒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