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天軒自然也聽說了那些話,隻是那些人礙於他的身份,不敢當著他的麵說什麼,但是不代表沒有。
所以他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在聖院大比上證明自己,可是就在兩天前,他修煉的時候突然覺得頭疼的厲害,身上的靈力就像蒸發一樣快速的流失,他忍著疼痛,想要阻止靈力的消失,但是也隻是徒勞而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靈力消失。
但是他並不輕言放棄,就算是實力已經消退了那麼多,他也不會不參加這次的大比。
顧水寒看著他,眼裏劃過一絲欣賞和佩服。
她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挑了挑眉:“我相信你!這次大比你一定能拿到好成績!”
其實顧水寒和他的處境差不多,甚至比他的處境更遭,因為顧水寒的師父是帝座,是琅水大陸所有人心中的神,而她,成為了神的弟子。
“好!”
寒天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顧水寒也不掙紮,隻是任由他握著。
寒天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冷,他打了個寒戰,往冷氣傳來的地方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有些納悶,再回過頭時,顧水寒已經把手抽走了,那道寒意也隨之消失了。
顧水寒收回手,剛才她拍在寒天軒肩膀上的那一下,已經把一個陣法打入了他的身體裏,那道陣法雖然不能改變什麼,但是可以在對方使用寒天軒身上的靈力的時候有感知,然後反噬回來。
顧水寒發現的有些晚了,如果早幾個月發現,顧水寒可以保證她能夠讓寒天軒的全部修為都回到自己的身上,而偷竊靈力的人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現在她隻能用一道陣法來幫助寒天軒。
“天軒,一會兒你感覺到身體裏有暖洋洋的感覺得時候,你就開始吸收靈力,歸為己有。”
顧水寒隻說了一句話,而寒天軒何其聰明,自然是一點即通。
“水寒,你的意思是......”
“噓。”
顧水寒把手在唇邊一豎,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個邪肆的笑容來,而她一旦這樣笑,就證明有人要倒黴了。
寒天軒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心裏卻狂喜不已。
他一直感覺自己的靈力在一點點流失,但是就連血域的雲老都沒有發現問題,所以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希望治好了,但是沒想到顧水寒竟然有辦法!
他眼裏閃著希望的光芒,信心滿滿的看著廣場上的人。
隻要他能恢複以前的修煉速度,靈力不再流失,看看他們誰還敢說他這個太上長老弟子的名頭名不副實!
而一旁的顧水寒卻看向了不遠處的寒天冥,嘴角勾了勾。
這種邪術足夠邪,而且路數也極其的偏門,如果寒天冥一直用那種緩慢的方式來吸取寒天軒身上的靈力,估計誰都發現不了,就算到時候發現了,也是大勢已定,沒有改變的餘地了。
但是寒天冥卻好死不死的在快要成功的節骨眼上用了這麼冒進的一種方式,迅速的將寒天軒身體裏大量的靈力吸走,這和之前的邪術已經是背道而馳,而兩種邪術一結合,顧水寒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出其中的破綻。
她隻是用一道並不複雜的陣法就可以破解那兩種邪術,如果兩種邪術隻用了一種,那麼顧水寒還真的可能有些棘手,但是兩種一結合,卻正撞進了槍口,顧水寒剛好有辦法!
她勾了勾唇角,寒天冥,這是該說你壞事做多了呢,還是說你對原主太糟糕了呢?竟然撞進我的手裏,那就別怪我了。
顧水寒正想著,突然一道聲音傳進耳中。
“陣法世家,冷家家主冷學林到!”
一道響亮的聲音打亂了顧水寒的思考,顧水寒下意識的抬頭,看到了一個穿青衣的中年男子。
冷學林一身青衣,上麵繡了幾杆翠竹,挺拔筆直,就像冷學林這個人一樣,臉上剛正不阿,一絲不苟。
顧水寒挑了挑眉,看著那個英俊的中年男子,問旁邊的寒天軒。
“這是陣法冷家的家主?”
“對,冷子瑜的父親。”
顧水寒看著冷學林,總是覺得他眉宇間的神態似曾相識。
寒天軒還沉浸在喜悅之中,話不由得多了些,接著說道:“琅水大陸的陣法家族隻有冷家,研習陣法的也隻有冷家,所以冷家不歸三大聖朝任何一方所有,而是自己獨自成為一個勢力,當然,這也是帝座默許的。”
顧水寒突然聽到帝君吾的名字,不由得慌了下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個纏綿的吻,臉色不由得一紅。
寒天軒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接著說道:“不過聽說冷家不止冷子瑜一個嫡子,冷子瑜還有一個哥哥,叫冷子瑾,不過聽說失蹤了,其實過了這麼久了,說是失蹤,十有八九是沒命了。”
寒天軒歎了口氣:“可惜了,聽說那冷子瑾在陣法上的天賦比這一任的家主還要強,所以已經是內定的家主繼承人了,這一失蹤倒是可憐了冷子瑜。”
“怎麼可憐了?”冷子瑾失蹤,隻剩下冷子瑜一個嫡子,不是順理成章的成為家主繼承人?應該高興才對。
“冷子瑜一心以為自己的哥哥回事未來的家主,所以在陣法和修為上不用心,一心的想要當一個紈絝子弟,抱著哥哥的大腿,誰料冷子瑾這一失蹤,冷家的大任就交到了冷子瑜手裏。”
寒天軒搖了搖頭:“冷子瑜雖說是個天賦高的,但是和他的哥哥冷子瑾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而且他被他哥哥保護的太好了,不知道人情冷暖,很容易吃虧。”
顧水寒聽到寒天軒這一番分析,總算知道為什麼那天在食堂裏,林澤然和冷子瑜發生了那樣的衝突,林澤然也沒有和冷子瑜翻臉,原來是因為他知道冷子瑜的經曆,也知道他心底不壞,所以才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