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初吻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帝君吾,沒來由的,心裏突然生出一份緊張。

明明眼前的這個人還帶著麵具,明明這個人身上的2溫度那麼低,可是顧水寒還是覺得自己現在似乎很熱,熱的想要退開眼前的這個人。

她一張平日裏總是挑著一抹放肆笑意的唇此時緊緊的抿著,伸出手就要推他。

莫名的,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這個距離太危險了!

顧水寒剛一伸手,就被帝君吾握住了手,顧水寒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雙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掌握住,不冷,就是涼,那種可以拂去所有煩躁、讓人心平氣和的涼意,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清清冷冷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剛要用力抽出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結果不但沒抽出來,還讓對麵的人更加握緊了手。

顧水寒抿了抿唇。

“師父......”

顧水寒剛要開口說什麼,還隻來得及吐出兩個字,就被帝君吾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不自覺的瞪大了一雙眼,眼裏滿是震驚,一張臉,“唰”的一下紅了!

帝君吾他緩緩的低下頭,鬆開一隻手,隻用一隻手就把顧水寒的兩隻小手禁錮住,然後,他輕輕掀開麵具的一角,在顧水寒的手背輕輕落下了一吻,一個清淡的近乎不真實的吻,帶著那個人身上慣有的微涼溫度。

顧水寒猛地就要抽回手,剛才帝君吾親吻她手背的那一瞬間,她隻覺得渾身似乎有電流劃過,有一種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心裏的某個柔軟的地方似乎像被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是顧水寒知道,自己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顧水寒羞惱之下沒來得及思考就直接用力的往回抽手,卻忘記了帝君吾的手用力的抓著她的手,不允許她逃開,於是......

顧水寒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帶著麵具的臉,直直的撞入那一雙黑的純粹的眸子裏,看清楚了裏麵隱忍的情愫和有些痛楚的表情。

為什麼,會是這種表情?

顧水寒看著他一雙眸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師父,也有這麼凡人的一麵嗎?也有情欲,也知道痛,也有七情六欲,可是為什麼,自己竟然從師父如此情深的眼裏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師父是在看自己嗎?

顧水寒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兩個人的呼吸交纏,顧水寒甚至能感覺到那張麵具上傳來的有些涼意的溫度,如果沒有麵具的阻擋,兩個人幾乎就已經觸碰到了對方的唇瓣。

“師父,你......喝醉了。”

顧水寒心神慌亂,竭力的往後仰頭,想要和帝君吾拉開距離,但是無奈她的手還被帝君吾握著,又坐在石凳上,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空間讓她避開,她竭力的往後拉遠距離,不但沒有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遠,反而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落在帝君吾的眼裏像極了邀請。

帝君吾看著她,眼前的人往後伸著脖子,一節白皙的脖頸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的麵前,顧水寒的脖頸修長,膚如凝脂,白皙的膚色下甚至能看到一根根並不明顯的細微的血管。

帝君吾眸色一暗,喉結不由得動了一下,薄唇微抿,然後,突然掀開麵具,低頭吻了下去。

顧水寒本來想要躲開帝君吾,突然脖頸一涼,然後柔軟的觸感傳來,顧水寒驀的睜大了眼。

師父......他在做什麼!

她在星落峰已經一年,和帝君吾相處了也整整一年了,帝君吾平日裏對她的好和維護她是都看在眼裏的,尤其是不講道理的偏袒,讓顧水寒覺得自己拜師似乎也沒有那麼差。

可是再怎麼樣,顧水寒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他會有眼下的情景,這樣的事情是一個徒弟和師父該做的嗎?

顧水寒知道,這樣越矩的事,不該發生。

顧水寒脖頸猛地一疼,脖頸是人體的重要位置,對敵的時候能一招致命,是人體最為薄弱的地方,而顧水寒作為一名優秀的殺手,是不會把自己這麼脆弱的位置暴露給別人的,但是她下意識的把帝君吾歸類到可以信任的一欄裏,所以沒有防備的把自己脆弱的部位暴露給了他。

她突然吃疼,不由得輕聲“啊”了一聲,剛出口,顧水寒就後悔了。

她因為仰著頭,脖頸用力,剛才有事猝不及防的受疼,完全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但是那一聲不像是叫疼,更像是呻吟......

顧水寒聽到自己的聲音,羞憤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帝君吾自然也聽到了她的類似於呻吟的聲音,動作一頓,手上微微鬆了些力氣,顧水寒現在隻要用力一掙就能逃脫。

但是現在顧水寒滿腦子都是自己丟人丟大發了,那裏還有那個閑心管帝君吾禁錮她的力氣有沒有變小?

帝君吾等了一會兒,見她不掙紮,眼眸不由得又深了一下。

“寒兒。”

聲音清冷,依舊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樣,但是動作卻和高高在上沾不上半點兒關係。

顧水寒一雙眼猛地睜大,唇上傳來的微涼柔軟的觸感,讓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睜著眼,隻看見一雙黑的純粹的眸子,裏麵有無盡的溫柔和情意,她的心驀的就軟了,身體似乎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癱軟在帝君吾的懷裏。

“寒兒。”

近乎於歎息的呢喃自帝君吾口中說出,一隻手扣上了顧水寒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顧水寒此時的腦子裏什麼都沒有了,平日裏的精靈古怪,此時都煙消雲散,腦子裏一團漿糊,隻是被動的承受著帝君吾的索取。

顧水寒在他的吻裏幾乎幾乎潰不成軍,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勉力抬手推他,但是卻使不上太多的力氣,但是還是做出了一個拒絕的動作。

“師父。”

她勉強的找回自己的聲音,嗓音微微有些暗啞的喚了一聲。

帝君吾的動作猛然一頓。

顧水寒發現了帝君吾身體的僵硬,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推開他。

“師父,我是寒兒,顧水寒。”

顧水寒終於找回了本該屬於自己的音調,少了喑啞,多了一份清明和,以及可怕的理智。

帝君吾沒有防備,被她一推之下竟然踉蹌了幾步。

顧水寒:“......”

師父什麼時候這麼弱不禁風了?

她覺得帝君吾是喝多了,醉了,害怕他倒下去,剛想要起身去扶他,然後......

顧水寒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小亭子,愣住了。

帝君吾被顧水寒推開的那一刻,連站都還沒站穩,就消失在了原地,不見蹤影。

顧水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桌子上的酒因為已經倒了,撒了一桌,空氣中散發著酒氣,星落峰一年四季都微微涼意的風吹過她的臉,她才發現,自己的臉,現在燙的要命!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裏帶著淡淡的涼意,摻雜著那個人唇上的酒氣以及身上的冷香氣息。

顧水寒閉上眼,那個吻似乎還曆曆在目,自己心跳的的每一個瞬間都還記得。

她愣愣的做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初吻沒有了。

初吻啊!

顧水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竟然就被人這麼荒唐的奪走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師父。

她知道帝君吾喝醉了,如果他沒有喝醉,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帝座是整個大陸的神,不屑於和自己偽裝,所以他隻能是醉了。

可是為什麼他喝醉了要吻自己呢?還是說,他其實是把自己認成了其他人?

其他人,誰?心上人?

顧水寒愣愣的想,除了心上人,她想不出別人了,難不成還是仇敵?喝醉了耍酒瘋抱著自己的仇人親?那是純屬腦子有病!

顧水寒不認為帝座喜歡自己,她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喜歡自己,因為那種想法太不現實,太可笑,也太自不量力!

帝座是誰?是聖院的創始者,是三大聖朝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因為他的存在才有了三大聖朝,他是整個琅水大陸的神!

而自己呢?

顧水寒抿心自問,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頂多算是有點天賦的普通人,她雖然從來沒覺得師父有多高不可攀,不覺得那個位置有多遙遠,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和師父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師父不可能喜歡自己,而且在這個時代師徒相戀是禁忌,如果師父喜歡自己就不會收自己為徒。

顧水寒心裏一團亂麻,怎麼理都理不清,平日裏清醒的大腦此時似乎喂了狗,一點頭緒都離不開。

顧水寒有些煩躁,一掌拍在了石桌上,沒想到石桌堅硬無比,她一隻手震得隱隱作疼。

艸!

她心裏煩躁的吐槽了一句,看著石桌上的酒漬,突然被旁邊落在地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個麵具,一個像是玉石質地的白色麵具,麵具勾勒出的弧度幾乎完美,可以想見麵具主人是怎樣的一張絕美妖孽的容顏。

顧水寒:“......”

師父好像把麵具摘了,在吻自己的時候,不對,在誤把自己當成別人吻了自己的時候。

顧水寒平日裏遇事就轉的飛快的大腦,此時似乎是有些卡機,認定了替身論,認定了帝君吾是認錯了人。

顧水寒看著那個白色的麵具,嘴角抽了兩下。

自己似乎,沒有看見師父的臉。

沒有看見!

顧水寒磨了磨牙,自己初吻都搭進去了,竟然沒看見他的臉?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給幾分鍾前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麼好的機會,自己怎麼就不看看師父長什麼樣子呢?

一個吻換一個真麵目,雖說自己吃虧了點,但總也聊勝於無啊!

顧水寒鬱悶的皺起眉,看著桌上的酒漬,越看越不順眼,一抬手,直接將整張石桌用混沌之力震成粉碎!

“算了,一個吻而已,他喝醉了,自己不跟他計較。”

顧水寒試圖說服自己,一邊嘀咕著一邊離開了小亭子,往辰起閣走去。

今天這功,是練不成了。

顧水寒剛走沒多久,剛才的那個小亭子的附近的一棵樹上,出現了一個白衣身影。

這個白衣人站的位置很巧妙,能將亭子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收入眼底,顧水寒剛才的一舉一動,都一絲不落的落在了他眼裏。

“寒兒。”

帝君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輕喚了一聲,眼裏有笑意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大元聖都的郊外。

“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一道慵懶邪魅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來,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如果此時又熟悉顧水寒的人在這裏,會發現這道聲音的主人的語氣竟然和顧水寒的語氣有兩三分相似,隻是發出這道聲音的人很明顯是個男子,還是個聲音很好聽的男子。

“我要的東西呢?”

另一邊,和這道聲音截然相反的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在索要什麼東西。

樹林深處,站著兩個人。

一人穿紅衣,隻是顏色並不鮮豔,反倒是一種偏向於暗色的紅,像是剛剛凝固的血一般,此時正斜斜的靠在一棵樹上,一雙暗色的血瞳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人。

“你要的東西,本座自然會給,但是前提是,你做好了該做的事。”

紅衣人微微眯了眯眼,很少有人敢跟他做交易,和他交易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死了。

對麵的人一身黑袍,寬大的鬥篷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鬥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

“該做到的,我都做到了,希望你到時候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黑袍人的聲音沙啞難聽,似乎像是砂紙摩擦過生鏽的鐵器一樣,異常刺耳。

“當然。”

紅衣人挑了挑眉,一雙血瞳盯著他,饒有趣味的勾起了嘴角。

“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硬氣的跟本座說話的人。”

“據我所知,是第三個。”

黑袍人聲音沙啞的平靜的說道:“帝君吾,顧水寒,然後才是我。”

紅衣人被他這一番話噎的說不出話來,但是的確是沒法反駁。

他磨了磨牙:“阿寒就算了,本座喜歡她硬氣,帝君吾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不算東西?那你怎麼不直接攻上聖院,而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那個人聲音沙啞難聽,但是句句都戳在紅衣人的痛處上。

“本座是妖,不入流的手段用的還少嗎?”

他氣極反笑,反正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眼前的這個人留不留都沒有什麼意義了,死了也沒什麼影響!

他心念一動,手上的動作就緊跟著動了!

紅衣人一掌拍出,這一掌沒有絲毫留情,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那自己不殺了他都對不起自己!

他滿以為自己這一張勝券在握,對方不過就是一個玄級的修士而已,而玄級,在自己眼裏,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張竟然落空了!

對麵的那個黑袍人,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一點事兒都沒有!

紅衣人眼中震驚,心中猛然驚醒起來。

在這裏除了帝君吾和自己,怎麼還會有其他超越天級的存在!

他盯著那個黑袍人,血瞳裏劃過一絲冷厲,這個人明明就是玄級,身上的氣息不會有錯!可是為什麼他能那樣輕易的躲開自己的攻擊?

“你到底是誰?”

紅衣人冷冽開口。

黑袍人咧嘴一笑,笑聲難聽的像是烏鴉啼哭。讓人不寒而栗。

紅衣人眼眸一凜:“裝神弄鬼,本座倒是要看看你的真麵目!”

話音剛落,紅衣人突然暴起,伸手就去抓他的鬥篷,但是黑袍人又是一個閃躲,紅衣人連一個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臉色頓時就黑了,除了帝君吾,他還沒有在任何人那裏碰到過釘子!眼前這個玄級的螻蟻竟然敢挑釁他!

“你傷不到我,我也傷不到你,不用白費功夫了。”

黑袍人看著他,手掌突然往前伸出,紅衣人突然覺得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似乎被人抽去了,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

紅衣人猛然看向黑袍人,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被抽走了一成的魔力!

雖然隻是一成,但是他的修為深厚,這一成功力都是別人一輩子都做不來的!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黑袍人給抽走了!

黑袍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眼裏的震驚,桀桀的笑了兩聲,笑聲沙啞難聽之餘還帶了幾分嘲諷。

“這一成魔力,是你承諾給我的,所以我有資格抽取,但是沒有承諾的東西,我卻是碰不得的。”

黑袍人看了他一眼,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震驚的無以複加。

“好歹還是那個末世裏活下來的人,怎麼見識這麼短淺?”

黑袍人說完這句話,嘲諷的又笑了兩聲,就離開了,剩下紅衣人一個人震驚的站在原地。

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知道那個世界?怎麼知道末世?

紅衣人看著黑袍人離開的背影,隱隱的有一個答案浮現在心中,但是他卻突然冷靜下來了。

帝君吾,你不是喜歡匡扶正義,拯救天下蒼生嗎?那這個麻煩你就自己發現吧,到時候再弘揚你心懷蒼生的品德!

紅衣人冷笑了兩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皺了皺眉,不再去想。

聖院。

“明天就是大比了,我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在大比上去的最好的成績。”

某個院落裏,一道陰鷙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急於求成,害人害己。”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道聲音裏似乎多了一份陰冷。

那道陰鷙的聲音正是寒天冥,他此時坐在屋子裏,盤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急躁。

“不行,不夠強,明日就是聖院大比了!”

寒天冥咬牙:“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

“有。”

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但是隻能算時間有效,過去效力之後,你會比之前還要虛弱,但是這能讓你迅速的提升實力。”

寒天冥眼神陰鷙,盯著眼前的地麵。

“代價呢?”

“兩魄。”

“什麼!”

“兩道魂魄。”

那道沙啞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寒天冥咬牙:“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現在已經吞噬了我的一道魂魄了!”

“加起來不過三魄而已,又不會怎麼樣,隻是會讓你虛弱一些。”

難道沙啞的聲音有條不紊的說,似乎並不在意寒天冥此時的怒火。

“你隻是寄生在我身上的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寒天冥之前和這道聲音做交易的時候,隻是其中一魄的零碎的碎片,用作交換條件,這麼久以來,這道聲音也不過吞噬了他的一道魄而已,就連那種逆天的方法也隻是用自己大半塊魂魄換來的。

而現在自己隻是想要短暫的變強而已,竟然就獅子大張口要兩道魄!

失去了一魄,寒天冥的身體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隻是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降低,但是如果失去了三魄,那麼自己的身體都會受到影響,從而導致自己的身體常年虛弱!

“你可以不換,我又沒逼你。”那道聲音悠然的說道。

“這種術法又不是什麼逆天改命的術法,哪裏用得著兩魄交換。”

寒天冥咬牙,已經有妥協的意思了。

那道聲音心裏冷笑:“這種術法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人提升修為,幾乎可以在瞬間改變一個局麵,枯木逢春,起死回生,你以為這是什麼簡單的術法嗎?真要有沒有代價就能迅速提升實力的術法,那這些修士還辛辛苦苦的修煉做什麼?”

其實那道術法的代價雖然大,但是隻需要一魄就夠了,但是......

那道聲音心裏嘲諷,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從寒天冥用了大半個魂魄換來了那種損人利己的功法,它就徹底看清了這個人的本質,所以拿捏他拿捏的死死的。

寒天冥臉色鐵青,似乎在劇烈的掙紮。

“失去三魄,有什麼後果嗎?”

終於,寒天冥還是抵不住誘惑。

那道聲音心裏冷笑。

“除了身體虛弱一些,沒有其他的問題。”

寒天冥咬了咬牙:“好,我換!”

那道聲音心裏不屑,其實它騙了他,失去三魄,身體的確會變差,而且還不止一點,甚至因為魂魄不全,整個人的悟性都會下降很大。

但是這和它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