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輩分

“顧水寒!你找死!”

離子樂怒喝了一聲,手上一道強勁的靈力就直接打了出去,正襲顧水寒麵門。

這一道攻擊是玄級強者含怒發出的全力一擊,離子樂氣惱之下,根本就沒有半分的留情,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靈力,如果被擊中,一般的黃級修士非死即殘。

顧水寒臉色一凜,這離子樂雖然在她眼裏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囉,但是現在畢竟是修煉到了玄級,哪怕是一個最差勁的玄級修士,發出的攻擊,也遠遠不是一個黃級修士能承受得了的。

離子樂這是動了殺機,想要殺了顧水寒。

顧水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她的那道攻擊,也不躲,手一抬,斷塵劍出現在手裏,身上的混沌之力爆發,整個人籠罩在一層白色的光芒之中。

一聲劇烈的聲音響起,整個食堂裏的人隻感覺耳邊突然又一瞬間的安靜,似乎周圍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了,然後慢慢聽見周圍的聲音。

本來他們並沒有多在意這邊的幾個人,也沒有注意這幾個人的爭吵,但是現在這一番爭吵,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這個角落。

此時眾人也發現了離子鳶和寒天冥這個紮眼的組合,他們兩個在這一批弟子中本來就算是高人一等的弟子,不管是天賦還是修為,都高出普通弟子不止一點。

顧水寒周身的白色光芒漸漸消失,一身紅衣的顧水寒持劍站在原地,連位置都沒有動一下,好像離子樂之前的那一道攻擊對於顧水寒來說隻是撓癢癢,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顧水寒紅衣似火,手持通身雪白的斷塵劍,站在那裏,嘴角蓄著一絲笑意,像是嘲諷,又像是挑釁。

“這就是玄級的實力?子樂徒孫,你修煉修到了狗肚子裏去了?”

顧水寒笑吟吟的看著她,隨手彈了彈手裏的斷塵,劍身傳來清脆的嗡鳴聲,似乎在應和顧水寒的話一般。

“顧水寒,你不要太過分了!”

離子樂臉色極差,似乎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顧水寒。

“過分?離子樂,你一個玄級的修士,用盡全力去攻擊一個才黃級修為的同門,先不說你的手段狠辣,若不是我的實力強橫,現在你麵前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顧水寒嘴角的笑意不減,隻是多了一抹冷然。

“先不說我是你的師祖,你這樣的做法是以下犯上,就單論你一眼不和就下此毒手毒殺同門,就不是我聖院弟子所為!”

周圍的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們,一個是聖院招生時名聲大噪的顧水寒,被帝座收為弟子,也是現如今唯一的弟子,另外的幾個是現如今聖院一等一的天才人物,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的焦點,這一來,這幾個人更是惹人注目。

眾人本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現在聽到顧水寒這麼一說,不由得看離子樂的眼神都奇怪起來。

聖院是不禁止平日裏同門的交流切磋的,畢竟聖院不是培養溫室花朵的地方,過多的磨煉也能讓他們快速精進修為,所以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兩個剛剛突破玄級的修士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如果是這樣,聖院頂多是小懲大誡,訓斥一頓也就算了。

但是竟然是一個玄級修士對黃級修士下手,而且一出手就是下死手,而更要命的是被下死手的黃級弟子還是帝座前不久剛收的徒弟!

聖院規定同等境界可以互相切磋,可是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動手,而且還是以下犯上,這個罪名,眾人想想就覺得可怕。

“你......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下殺手了,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一時沒收住手?隻是一時氣憤?離子樂,你還是個三歲的毛孩子嗎!”

顧水寒聲音一凝,手中的斷塵劍一揮,離子樂眼瞳瞬間放大,撐開所有的靈力去防禦顧水寒的那道攻擊。

“噗”的一聲,她的結界被顧水寒輕而易舉的破開,然後靈力的劍氣直接劈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整個人都劈的往後飛去。

離子樂往後摔了一段距離,在一根柱子的阻隔下才停了下來,口裏吐出一口血,整個人臉色瞬間蒼白。

“這一劍,是本師祖替你師父收拾你!”

離子樂本來就受了重傷,又被顧水寒這一句“本師祖”氣的又是一口血噴出來,險些氣暈過去。

離子鳶皺了皺眉頭:“顧......顧師祖,樂兒她既然沒有傷到你,你又何必和她斤斤計較呢?她才剛入聖院,哪裏懂得那麼多規矩,你何必如此多多相逼呢?”

離子鳶一番話說的毫無破綻,甚至讓人覺得是顧水寒得理不饒人,打壓離子樂,畢竟現在躺在地上吐血的人是離子樂,而不是顧水寒。

“師祖,子樂師妹雖說冒犯了您,但是畢竟沒有真的傷到您,您何必和一個普通弟子斤斤計較呢?”

這時一個離子鳶的愛慕者站了出來,為離子樂說話。

“斤斤計較?什麼叫斤斤計較?我非要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給她打才算是大度嗎?”

顧水寒抬眼看著那個站出來的男弟子,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眉心的朱砂痣越發殷紅,笑吟吟的看著他。

那個男弟子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顧水寒,之前隻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也隱隱的知道顧水寒從前是出了名的醜女,雖然後來知道了傳言有誤,但是也沒有覺得顧水寒能好看到哪裏去,頂多就是普通姿色罷了,沒想到竟然如此驚豔。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個人一見顧水寒慌了神,眼神一轉正對上顧水寒笑吟吟的一雙眸子,那雙眼明明是笑著的,但是他卻從裏麵看出了一絲冷冽,話都說不利索了。

顧水寒冷笑一聲,移開眸子,看向離子鳶。

“怎麼,子鳶師徒覺得她委屈?”

離子鳶被這一句子鳶師徒叫的一噎,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水寒隻是把輩分拿出來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主人,你這樣拿輩分壓人,會不會不太好。”

團子賤兮兮的給顧水寒傳音,心裏卻爽翻了天,覺得主人懟的真是棒極了!

“是啊,那輩分壓人是真的不好啊,本祖也不是什麼那輩分壓人的人。”

顧水寒在心裏像是知錯就改的好學生一般,給團子傳音。

團子驚悚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主人嗎?這是要改邪歸正嗎?

就在團子驚悚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顧水寒又笑吟吟的對離子鳶說道。

“其實也不是本祖斤斤計較,可是子樂師徒的修為畢竟高出本祖一個大境界,本祖若是不反抗,豈不是要死在她手裏?帝座畢竟就我一個弟子,萬一死在一個無名小輩手裏,豈不是痛心?本祖對本祖的身份其實也看的不是那麼重,畢竟我們是一同入的聖院,若是正常輩分,本祖還該叫你一聲師姐,但是沒有辦法,畢竟本祖是帝座的弟子,還是說你想叫本祖的師父一聲師叔?”

顧水寒笑吟吟的看著她,雖說不在意輩分的是,但是一口一個“師祖”,一口一個“徒孫”,甚至把帝座都搬出來了。

團子:“......”

果然,主人就是主人,之前它竟然還天真的以為主人真的改邪歸正了,是它天真了。

團子為自己的單純默哀三秒鍾,為對麵的離子鳶默哀三分鍾。

敢和它家主人動嘴皮子,怕不是活夠了。

離子鳶聽著顧水寒的話,最開始臉色鐵青,後來越聽臉色越白,她怎麼忘了,顧水寒是帝座欽點的徒弟啊。

帝座是這個大陸上神一樣的存在,沒有人不敬畏,甚至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心裏一顫,連想都不敢多想。

“雖說你是帝座的弟子,但是畢竟是你傷同門在前,你想子樂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半晌不說話的寒天冥開口,他隻是想要顧水寒長個教訓,但是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顧水寒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她不是沒見過臉皮厚的人,但是寒天冥的臉皮之厚真的是突破她的想象了,分明就是離子樂動手在前,自己隻是給她一個教訓,現在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這是什麼神奇的腦回路?

顧水寒:“團子,你看,他臉皮比我還厚。”

團子:“......”

它能說主人說的一點沒錯嗎?

顧水寒看著他,良久,笑了,笑的一臉天真:“怎麼個道歉法?要不要我跪下給她磕幾個響頭?”

“不必,你隻需向她賠個不是,再賠償一些靈石就是了。”

寒天冥看著顧水寒臉上的笑,不由得心神一蕩,以為顧水寒真的服軟了,於是說道。

團子嘴角抽了抽,終於忍不住了。

“不是你還要不要個臉了,這麼大的人了,沒有人教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也配!真是惡心到小爺了!”

寒天冥臉色一變,看向顧水寒一旁的雪白的一團球。

團子一身雪白的皮毛,整隻獸毛茸茸的,顯得無比可愛,身材又小巧玲瓏,讓人不自覺的往寵物上聯想。

“你一隻寵物也敢這麼和本王說話,不要命了嗎!”

寒天冥臉色陰沉,他不能碰顧水寒,但是一直上不得台麵的寵物他總不能對付不了吧,於是一抬手,一道屬於玄級強者的靈力波動瞬間襲向團子,這一擊用了十二成的功力,又是猝然出手,要的就是一擊必殺,如果顧水寒現在非要救它,那也會受不小的傷。

寒天冥嘴角勾起一絲陰鷙的笑,如果她是為了救一個寵物而受傷,可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顧水寒顯然也看出了那道攻擊的厲害,知道知道自己如果貿然去救團子,在這種倉促的時候,根本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她眉頭微皺,眼看攻擊就要傷到團子了,她心一橫,準備硬抗這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現在她眼前,接下了寒天冥的那一擊,整個人因為靈力的餘波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天軒!”

來人正是寒天軒,他剛剛吃完飯,距離食堂的距離不遠,這些天他一直在距離星落峰最近的一個食堂吃飯,就是為了能遇見顧水寒,但是這幾天卻一直都沒有看到,他本來吃完飯要離開了,突然聽到一聲劇烈的靈力爆炸的聲音,而且是玄級修士的靈力爆炸,而整個聖院現在就進入玄級的人並不多,隻有那麼寥寥幾個,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和顧水寒有關係,所以二話不說,拔腿就往食堂裏走。

剛進食堂,就看見寒天冥一道攻擊襲向顧水寒身邊的團子,而顧水寒就要不顧自身安危的去救下它,他於是快速的擋在顧水寒身前,接下了那道攻擊。

“你也突破玄級了?”

顧水寒驚訝的發現他現在的修為是玄級初期,可是心裏不由得有一絲疑惑。

寒天軒的天賦不弱,比之離子鳶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為什麼離子鳶一突破就是玄級中期,但是寒天軒現在還是玄級初期?而且看起來他的修為有些虛浮,甚至比離子樂還要虛弱一些。

寒天軒因為接下了那一道攻擊,現在的氣息還有些不穩,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往顧水寒的方向走了兩步,點了點頭。

“前幾日就突破了,本來想告訴你的,隻是一直看不見你的人。”

顧水寒在星落峰一直沒下山,後來要下山的時候疼暈了過去,她還以為自己就暈了一天,結果團子告訴她她昏迷了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裏顧水寒幾乎與世隔絕了。

“寒天軒!”

寒天冥陰沉著臉,看著對麵的兩個人,就像是看見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一樣。

“你別忘了她的身份!”

寒天冥咬牙切齒的說道。

“水寒的身份自然不用你來提醒,本殿自然知道,帝座之徒,不是你能折辱的了的。”

寒天軒看著他,語氣已改平日裏的溫和,有些凜然的寒意。

他們兩個人早就撕破了臉,之前寒天冥天賦資質一般的時候還討好自己這個哥哥,可是後來嶄露頭角之後,卻越發的不恭敬了,尤其是這一兩年,直接撕破了臉,隻是平日裏礙於血脈這一層關係,兩個人看上去還算和睦。

此時兩撥人誰都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元白長老到!”

顧水寒聽到聲音,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

元白長老是一個看起來大約有三十多歲的男子,容貌看起來清秀俊雅,隻是眉目間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鷙之氣,讓他整個人顯得陰沉。

元白長老是四大長老之一,雖然聖院招生的時候出現過,但是當時顧水寒並沒有格外注意他,也不知道他的模樣,現在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麵。

“這是元白長老,是寒天冥的師父,是六絕峰的峰主,平日裏性格陰沉不定。”

寒天軒在她耳邊快速的說道,他知道顧水寒這些日子沒有下山,不知道這些該知道的細節,說完,就躬身給元白長老行禮。

整個食堂裏的弟子都齊刷刷的給他行禮,隻有顧水寒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嘴角含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而且眾弟子都是一身聖院標準的白色校服,而顧水寒一個人一身紅衣,在人群中極為出挑,一眼就看見。

元白長老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顧水寒,又見她沒有給自己行禮,本來就陰鷙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你就是帝座的弟子?”

元白長老的聲音裏似乎都帶著陰寒之氣。

“不然呢?”

顧水寒一挑眉,歪頭笑著回答。

元白長老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直白的懟,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他環顧一周,發現離子樂倒在地上,嘴角的鮮血還沒幹透,整個人就像隨時要奔赴黃泉一樣。

“誰傷的你?”

元白長老聲音陰沉的問道。

離子樂似乎是找到了靠山,連滾帶爬的爬到元白長老身邊,指著顧水寒。

“師父,是她,弟子知道她是帝座的得意弟子,以為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所以才以玄級境界和她黃級境界切磋,可是誰知她一言不合竟然打傷了弟子!”

離子樂這一套瞎話說的一套一套的,要不是顧水寒是受害者,估計就信了。

“顧水寒,同門切磋不過是常事,你縱使對本座的徒兒有什麼意見,也無需下此狠手。”

元白長老出了名的護短,而且不管他的弟子是對是錯,他都維護,不管對方是否有苦衷。

顧水寒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心裏覺得好笑,而實際上她也真的笑出來了,眼裏帶著不屑。

“你笑什麼?”

元白長老陰沉著一張臉。

“怎麼,還不允許人笑了?難不成我哭?”

論說這一塊,顧水寒目前還沒找到能贏過她的:“而且你的愛徒可是玄級的修為,被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黃級修士就這麼一下子打趴下了,竟然也好意思告狀?要我是她,玄級的修為還被一個黃級修士壓著打,那我就算不一刀抹脖子,也得羞愧死。”

顧水寒聲音不大,但是用了內力,所以幾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離子樂一張臉漲的通紅,元白長老的臉色也是徹底的黑了下來。

“放肆!不知規矩的東西!”

元白長老手一揮,一道靈力鎖鏈就直接禁錮了顧水寒的行動。

元白長老是這個大陸上為數不多的地級強者,一境界一洞天,更何況他們差了整整兩個境界,不過顧水寒也沒想掙紮。

“元白長老好威風啊,堂堂長老,打壓一個新入門的弟子。”

“弟子之間不得私自鬥毆,而你打傷同門;長老之下見到長老無不迎接,而你無視本座;聖院規定不得隨意換穿私服,隻得著聖院校服,而你公然違抗,穿一身紅衣,你是要反了聖院嗎!”

元白長老看著她,眼裏的陰鷙加深:“你雖是帝座弟子,可是規矩不能不懂,帝座諸事繁忙無暇顧及你,那本座今日就替帝座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他話音剛落,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根通體漆黑的鞭子,上麵有細細密密的倒鉤,乍一看像是一條平整的鞭子,但是仔細看的時候滿是倒刺,隻需輕輕一鞭,就能讓人皮開肉綻。

顧水寒站在那裏,微眯著眼睛看著那條鞭子,歪了歪頭,倒是沒有什麼懼怕的意思。

她對疼痛沒有什麼概念,畢竟以前做殺手的時候有專門的審訊機構,就是為了他們落入敵人手中的時候不會因為嚴刑拷打而泄露出什麼秘密,所以顧水寒忍痛能力一流,麵對再慘烈的刑具對麵不改色。

現在她被鎖住了靈力和行動力,對麵是地級修士,自己要是真的想反抗,雖然無法和他抗衡,但是還是有把握逃開的。

但是顧水寒並不打算這樣做,也不準備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她曾經在血域的時候,血域尊主給過她一道尊主令的印記,她隻需要引動尊主令,大可以調動血域的所有人馬,小可以保命給敵人致命一擊。

這樣絕佳的保命的東西顧水寒可不想就這麼浪費了。

“主......主人,你快想辦法逃啊,這一鞭子打下來,不得皮開肉綻啊。”

團子看著鞭子上的倒鉤就心驚肉跳的。

“團子,你說我要是被打個半死,師父會不會心疼心疼我,把這個什麼勞什子元白長老給直接廢了?”

團子心裏急的跟鐵鍋上的螞蟻似的,顧水寒卻還有心思開玩笑。

團子心想那是當然,要是這個老不死的敢碰你一鞭子,帝座豈止是廢了他,估計他連渣渣都不剩了。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畢竟這裏不是星落峰,帝座不可能時刻注意到,萬一主人真的挨了這一頓鞭子呢?

“主人,你就別說風涼話了,還是想想辦法吧,這一頓鞭子下來,不死也殘啊。”

顧水寒歎了口氣,她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挨這麼一頓鞭子啊,但是對麵的可是地級強者,自己就算是想逃,也是有心無力。

她抬了抬眼:“你打算抽我幾鞭子?”

語氣完全是挑釁了。

元白長老額角跳了跳,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他的鞭子下如此淡定甚至還能出言挑釁的,一般人不嚇得跪地求饒就不錯了。

“念你是初犯,賜你二十鞭,小懲大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