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叫聲師祖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混沌之力,發現和之前相比簡直渾厚了不是一星半點。

她立馬開始打坐,半晌之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發現自己現在距離玄級隻差一點契機,靈力足夠充沛,但是想要晉級,不隻是要靈力充沛就可以的,而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這就是所謂的瓶頸嗎?”

顧水寒之前修煉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都是靈力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水到渠成的晉級,這種在其他人那裏所謂的瓶頸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過。

團子趴在桌子上,聽見她的自言自語,翻了個白眼,一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原來你這樣的妖孽也會遇到瓶頸。”

團子吐槽了一句。

瓶頸這個東西隻要修煉,就是自始至終存在的,不僅僅是晉升大境界的時候有,就算是晉升小境界都會有所謂的瓶頸,就比如人級到黃級是一個大境界,這之間能邁出一步就是天壤之別,一百個人級大圓滿都比不上一個黃級初期的修士,這就是大境界的差距,而一百個黃級大圓滿的修士,同樣也抵不過一個玄機初期的修士,這就叫一境界一洞天。

顧水寒從修煉開始就沒有遇到瓶頸,知道現在晉升玄級才遇到瓶頸,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而且因為顧水寒修煉的是混沌之力,有越級戰鬥的能力,也就是說,哪怕她現在隻是黃級大圓滿,但是對上一個玄級初期的修士也不會敗於下風。

顧水寒之前在人級的時候就單挑過一個玄級的修士,那時候還是憑借了團子的力量,雖然打敗了那個玄級修士,但是顧水寒卻清楚地記得那個玄級修士的力量有多恐怖。

雖說玄級和黃級隻是差了一個境界,但是黃級大圓滿和玄級初期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寒天冥他們在黃級的時候自己可以碾壓他們,但是他們現在在玄級初期,甚至已經到達了玄級中期,這就很棘手。

顧水寒想起自己和寒天冥的婚約,又想起了寒天冥身體裏的那個東西,嘴角扯起了一抹慵懶的笑意,眼裏有一絲淺淡的興趣。

不知道寒天冥身體裏的東西是什麼,看來自己過些日子得下山會會寒天冥了。

一想到下山,顧水寒就有些頭疼,自己雖然在下山的時候暈了過去被師父救了回來,但是師父並沒有說自己可以不用下山吃飯了,自己要不要求求師父,讓師父留自己在星落峰吃飯?不過師父一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萬一給自己啃蘿卜青菜怎麼辦?

顧水寒糾結的想著,不由得歎了口氣,為自己以後的飯食擔憂。

算了,自己這次純屬是個意外,也真是丟臉,竟然因為來個親戚疼暈了過去......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隨手把床單用靈力烘幹,想著等過一會兒給師父送去。

她無聊的看著外麵的天色,發現已經是傍晚了,而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餓,自己這麼一算的話不得餓了整整一天了?怎麼一點餓得感覺也沒有?

顧水寒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多想,畢竟師父的修為高深莫測,說不定用了個什麼法子,讓自己不再餓肚子呢。

她看著外麵的天色,自己打坐了挺長的一段時間,現在天色很晚了,顧水寒想著晚上師父還得睡覺,就把床單整整齊齊的疊成一個整齊的豆腐塊,一絲不苟,連個邊角都沒有,然後拿起來往師父的星落閣走。

進入星落閣的時候,帝座並沒有在裏麵,不知道去了哪裏,顧水寒看了幾眼,看見沒人,就兀自走了進去,把床單鋪好,鋪的平平整整,連一道褶子都看不出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果然是個心靈手巧的小天才,鋪個床單都鋪的這麼好看,心裏美滋滋的想著,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白色人影在門口站著,嚇了她一激靈。

“師父!”

顧水寒嚇得一個哆嗦,心想師父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麵前,很嚇人的好嗎?要不是自己心髒好,估計要被嚇死了。

帝君吾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她身後鋪好的床,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褶皺。

“在做什麼?”

帝君吾明知故問道。

“徒兒在為師父整理床鋪。”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雖然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畢竟床單是自己弄髒的,自己理虧。

帝君吾往前走了幾步,顧水寒側開身,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他的肩膀擦著她的肩膀走過去,身上淡淡的冷香漂浮在空氣裏,顧水寒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不錯。”

帝君吾開口道。

顧水寒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這句不錯是什麼意思,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徹底黑了臉。

“以後為師的寢室,便由你來收拾吧。”

顧水寒:“......”

“師父,這不好吧,畢竟男女有別,徒兒......”

“本座是你的師父,何來男女有別一說?”

顧水寒:“......”

她要是沒理解錯的話,他的意思是,自己是她的徒弟就不是女的了?哪有這樣的歪理?

“您雖然是水寒的師父,但是......”

顧水寒發現自己還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他。

說男女有別,他說他們是師徒不礙事,她還能怎麼說?

顧水寒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寒兒,為師視你為徒,你敬為師為父,何來避嫌一說?”

帝君吾頓了頓,看著她,眼裏劃過一絲戲謔:“還是說,你對為師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顧水寒聽到他這麼說,愣了一下,從他的眼裏看到一閃即逝的笑意,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不由得撇開了眼神。

“師父說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既然師父要求,那徒兒遵命就是,何必這麼戲耍徒兒。”

顧水寒才發現帝座也有腹黑的潛質,不由得誹腹了幾句為師不尊。

帝君吾聽到她這麼說,眼裏的笑意瞬間淡了不少。

“你來星落峰的時日不長,想必還沒有見過星落峰的夜晚。”

顧水寒聽他這麼說,心想那裏的夜晚不都是一樣的嗎?怎麼,星落峰的夜晚格外的不一樣,能往下掉金子掉銀子?

“徒兒不曾見過。”

顧水寒心裏再怎麼想麵上也不敢說出來,隻是順著他的話說。

“想看看嗎?”

帝君吾看著她,問道。

顧水寒:“......”

她怎麼覺得今天的師父怪怪的?什麼叫想看看嗎?自己就在星落峰上,什麼時候看不行,難不成這星落峰的晚上還挑時候?

“......想。”

顧水寒心裏誹腹,麵上卻是答應著。

“好。”

帝君吾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一揮袖,兩個人就換了地方,不再在星落閣的寢室裏。

顧水寒隻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和帝座就站在一塊碩大的突出的石頭上,那塊石頭看不出來質地,似玉非玉,站在上麵,風有些涼,放眼望去,竟然將整個聖院都收於眼底。

顧水寒驚訝的看著下方的聖院,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視角看聖院的格局,現在這麼一看,才知道聖院的規格竟然如此宏大,整個聖院盡收眼底,遠遠望去,一盞盞明明滅滅的燈,像極了芸芸眾生的生死。

她站在那裏,震撼的看著下方,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看到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清冷似水,明明靠的自己很近,但是顧水寒莫名的覺得這個聲音很遙遠。

她轉過頭,發現師父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背著手,垂眼看著下方。

這個時候顧水寒才把人們口中那個像神一樣的帝座和眼前的這個人重合起來,這個人眼裏的憐憫眾生和高高在上的孤寂讓人不敢放肆,不敢靠近,這才是真正的神。

“你看到了嗎?”

帝君吾又問了一遍,聲音清冷,像是從億萬年前傳來的聲音,神秘而不可捉摸。

“看到了,看到了眾生皆憐憫,看到了燈火盡綿延。”

顧水寒第一次心裏有這樣的震撼,第一次覺得悟出對眾生的憐憫,在此之前,她隻覺得自己過得快活就夠了,但是現在,她在猶豫。

“那你抬頭看看。”

顧水寒聽了他的話,一抬頭,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是沒有見過璀璨的星河,但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令人震撼的夜空。

整個夜空群星璀璨,不時地有主星亮起,有星辰隕落,來回交替間,讓人心神震撼。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秘的夜空。

“看到了嗎,眾生皆螻蟻,燈火盡孤寂,人不過是滄海一粟,生老病死都是天數,總有隕落離別的那一天。”

帝君吾的聲音清冷,像是歎息一般:“所以,珍惜眼下的時光,保護在乎的人,才是活著的意義。”

顧水寒愣了一瞬,他的聲音縹緲的近乎不真實,似乎和數萬年前的某一道聲音重合了起來,隻是萬年前的那道聲音卻是告訴她眾生為首,蒼生為任。

眾生為首,蒼生為任。

顧水寒愣了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可是師父,眾生,不重要嗎?”

莫名其妙的,顧水寒問了這麼一句話。

帝君吾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師父,眾生為首,蒼生為任,是對是錯?”

這八個字,是顧水寒從來都沒有過的念頭,但是今夜帝君吾和她談論的時候,卻莫名的蹦了出來,似乎是根深蒂固的一個想法,但是顧水寒知道自己遠遠沒有那麼偉大,沒有那種為了天下蒼生舍己為人的念頭,但是這八個字卻莫名的出現,揮之不去。

帝君吾聽到她說出這八個字,眼裏的震驚差一點遮掩不住,隻是他一向清冷,情緒不外露,顧水寒也沒有發現異常。

“眾生為首,蒼生為任。”

帝君吾重複了一遍,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隻是被麵具遮擋住,顧水寒並沒有看見。

眾生為首,蒼生為任,錯了,錯了啊。

帝君吾眼裏閃過一絲痛處,怎麼會沒錯?自己因為這八個字,失去了自己這輩子最重要最深愛的人,怎麼會沒錯?

“寒兒,你若是覺得值得,便是對,若是覺得不值,便是錯。”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什麼叫值不值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裏來的值不值得?

她對待事物的判斷從來都隻有對錯,沒有值不值得,這也是她性格為何這麼淡漠的原因,她不會在乎任何東西,隻用對錯衡量,她不會喜歡任何東西,也就不存在舍不舍得值不值得,隻是在想是對是錯。

“弟子不懂。”

顧水寒搖了搖頭。

“不懂也好,為師也不希望你懂。”

帝君吾閉上眼,站在一旁,風吹起他的衣角,整個人站在那裏,像極了一幅水墨畫,又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之感,讓人不自覺的敬畏疏遠。

這樣的人,本不該存在於凡間。

顧水寒看著他,眼前的這一幕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裏,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徹徹底底的把眼前的這個男人記在了靈魂深處,縱使後來經曆了再多,眼前的這衣服畫麵,都始終是她心裏最幹淨的一幅畫麵。

後來有人問過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一個人負手獨立的模樣,那樣的清冷孤寂,讓人不自主的就想要膜拜。

隻是彼時的顧水寒並不自知,隻是覺得眼前的畫麵讓她一向淡漠的一顆心微微跳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緩慢蘇醒,但是她並沒有察覺到。

第二天,因為顧水寒昨天和帝座一起看了星星,忘記求師父把自己留在星落峰上吃三餐,現在又不好意思再提出來,隻好灰溜溜的拎了兩把匕首往山下走。

這次沒有什麼意外,顧水寒隻是廢了些力氣就下了星落峰,這一折騰,就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除去自己上下山的時間,大概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去食堂吃飯,從星落峰到食堂的距離自己用輕功大概也隻需要半刻鍾,再加上吃飯,時間剛剛好。

顧水寒剛剛算好時間,才發現師父真是一點自己的自由時間都不給,這個時間自己吃飯不用很快但也不會太悠閑,吃完飯沒有什麼飯後的散步時間就得往星落峰趕,這才能趕的上在規定的時間回去。

而且師父要自己飯後去後山的竹林,教自己修煉功法。

顧水寒歎了口氣,生活不易啊。

歎完氣,提起輕功就往食堂跑。

聖院的食堂味道雖然說一般,但是差強人意,至少能吃飽肚子不是嗎?

顧水寒也不是個多挑剔的人,隻是能讓自己吃好的就不去吃苦,但是不代表吃不了苦。

“團子,看來這三年的聖院之旅,你就要跟著你主人吃些蘿卜青菜了。”

團子:“......”

團子是個吃貨,要是真讓它吃三年的清湯寡水估計得哭死。

“放心,你主人一定不會虧待了你,等什麼時候你主人可以接任務了,我就帶你下山吃大餐!”

“切,我才不要吃。”

團子嘴上說著不要,口水已經要流出來了。

顧水寒敲了敲手腕上的混沌鐲:“你先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再說不要。”

團子心虛的擦了擦嘴角,嘿嘿的笑了兩聲。

說話間,兩個人就到了聖院食堂,顧水寒之前還是學員的時候來這裏吃過幾頓飯,熟門熟路的,很快就打好了飯。

團子從混沌鐲裏跳出來,蹲坐在顧水寒對麵,看著眼前清淡的菜,鼻子皺了皺,但是畢竟是太餓了,也顧不得好不好吃,就開始大快朵頤。

顧水寒不是很餓,一隻手拄著腦袋,一隻手拿著筷子,看著對麵的小團子吃,眼裏帶著淡淡的笑意,手裏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口裏夾菜。

“呦,這是誰啊。”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顧水寒聽著有些熟悉,也不回頭,自顧自的吃著,她的時間有限,可不準備跟這些人多費口舌,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喂,叫你呢,聾了?”

那個人走到顧水寒的身邊,一抬手,一掌拍在了顧水寒眼前的桌子上。

顧水寒抬了抬頭,眼前站著的人是離子樂,她身後兩個人正往前走,一個是離子鳶,一個是寒天冥。

她勾了勾唇,一個個的自己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叫我?”

顧水寒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離子樂氣個半死,原來自己在這叫了半天,人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叫她的,連理都沒理一聲。

“不是你還能是誰!”

“有事?”顧水寒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有事就說,我趕時間。”

她趕著在師父規定的時間內回到星落峰,是真的趕時間,但聽在離子樂的耳朵裏就是她在挑釁自己,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哪裏需要趕什麼時間,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在挑釁自己!

離子樂臉色一黑,身上的氣勢放開,屬於玄級強者的氣勢瞬間放開來。

顧水寒隻覺得周身一陣壓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果然,玄級和黃級之間的差距大的離譜,沒有突破玄級之前的離子樂,別說是放開氣勢了,就是把所有的靈力加起來給她一擊,她都能輕而易舉的化解,可是眼下,她隻是一些威壓自己就能感覺得一種壓迫。

這就是玄級的力量嗎?離子樂這種貨色晉級玄級都這麼強,那自己修煉的混沌之力又該有多恐怖?

顧水寒心念一轉,身上的混沌之力運行,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的威壓。

現在的離子樂如果用盡全力和她一戰說不定她還能重視一下,但是這種小兒科的威壓就想要讓她狼狽,那真是太天真了。

離子樂驚訝的看著她:“你,你也晉升了?不對,你沒有晉升,你還是黃級,可是為什麼你竟然不害怕我的威壓?”

顧水寒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挑了挑眉,看她:“害怕?就憑你?”

一句話裏無盡的嘲諷,讓離子樂臉色又青又紅:“你!”

“樂兒。”

一道略帶清冷的女聲響起,阻止了離子樂。

顧水寒聽著這道清冷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聽習慣了師父清冷的聲音,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個拿腔捏調的聲音,不由得覺得有些膈應。

“水寒,好久不見。”

“我記得我們不久之前還見過,貌似我還給你們留下了不淺的印象呢。”

顧水寒笑吟吟的說道,話裏是指之前和他們比賽時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事。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一直沒說話的寒天冥。

他們幾個最近剛剛突破玄級,每日都來距離星落峰最近的食堂吃飯,就是為了遇到顧水寒,然後羞辱她一翻,前幾日一直都沒有等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卻被人一頓懟。

“顧水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寒天冥聲音陰鷙的說道,他在提醒她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

顧水寒突然就笑了:“要不是三皇子提醒,我還真就險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多謝三皇子提醒。”

“你知道就好。”

寒天冥臉色緩和了些,卻被顧水寒接下來的一句話說的臉色鐵青,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按照規矩,我現在是帝座的弟子,而帝座是聖院的始祖,按輩分,你們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師祖?我的好徒孫。”

顧水寒笑吟吟的看著他們三個,微微挑了挑眉。

團子本來沒理他們幾個人,顧水寒說話的時候它一直在吃東西,帝座把主人抱回星落峰的時候喂主人吃了一種果子,那種果子不僅能增加靈力,還有飽腹的作用,可憐自己是實實在在的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啊。

現在它聽到顧水寒這麼一席話,嘴裏的飯不由得噴了出來,剛好噴在了距離最近的離子樂身上。

“啊,你這個死狐狸!你竟敢拿飯噴我!”

顧水寒抬手把團子抱進懷裏。

“子樂徒孫,這可是你師祖的靈獸,你不得放肆。”

離子樂被這一句子樂徒孫給說蒙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由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