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我

帝君吾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人兒,唇緊緊地抿著,一雙眼裏醞釀著可怕的風暴。

懷裏的人的體溫比自己身上的溫度還要低,他抱著她的時候,兩條手臂透過衣服都覺得懷裏的人兒體溫冷的嚇人。

帝君吾麵若冰霜,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看著她裸露在外麵的還往下滴著血滴的手腕,那裏是攀爬冰麵時被磨損的出了血。

這個丫頭非要這麼倔強嗎?自己明明說過她可以不必下山的,他以為她會知難而退,回去找自己讓自己留她在星落峰用膳,這個丫頭明明很聰明不是嗎?明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知道怎樣才是最有利於自己的不是嗎?

可是現在為什麼這麼傻,非要倔強的自己上下山!

帝君吾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人,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顧水寒隻覺得自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氣息,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了大神,然後自己就暈了過去。

顧水寒隻覺得身上疼的厲害,尤其是小腹的位置,更是疼的要命,就像是有幾千隻小手在揪著她的腸子蕩秋千一樣,疼的整個人渾身顫抖。

她雖然暈了過去,但是迷迷糊糊的仍舊能感覺到疼,那種疼讓她這麼一個就算是斷了骨頭都不會流一滴眼淚的人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淚。

她模模糊糊的似乎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身上入骨的寒冷都被驅散了不少,小腹處的疼也減少了不少。

顧水寒下意識的往那個懷抱裏鑽,鼻尖是熟悉的冷香,心裏是十足的踏實心安。

“大神。”

她無意識的叫了一聲。

抱著她的人似乎輕輕的歎了口氣,把她往懷抱裏攬了攬。

“是我。”

“大神......”

顧水寒得到回應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莫名的覺得委屈,似乎是漂泊在海麵上的小船得到了依靠,不由得輕輕抽泣起來。

“大神,我身上好疼,真的好疼啊......”

顧水寒清醒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在人前示弱,這樣軟弱的姿態更是不可能讓人看到,可是現在她昏迷了,身邊又是她下意識覺得可以依靠信賴的人,自然是不自覺的露出了軟弱的神態。

帝君吾把她抱回星落閣裏,剛把她放在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顧水寒伸手抱住,他扯都扯不開。

他不由得失笑,這個丫頭平日裏清醒的時候看起來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沒想到昏迷的時候這麼可愛。

於是他也不再拉開她,而是順勢坐在了床上,把她抱在懷裏。

他低頭看著顧水寒,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唇角帶了一絲笑意。

原來這丫頭心裏這麼信任自己,昏迷了都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唇角的笑意還沒有完全綻放,搭在顧水寒手腕上的手指突然一僵,嘴角的笑意也隨之僵住。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又在她脈門上把了一脈,還是相同的結果。

怎麼會,怎麼會現在就覺醒了?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嗎?

帝君吾臉色微變,看著懷裏的顧水寒,眼裏的紫芒一閃而過。

寒兒,對不起,我隻能用那個法子了。

心念一轉,他就下定決心,不再拖延。

他指尖白色的光芒閃過,混沌鐲裏的團子突然滾了出來,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住。

“你幹嘛!”

團子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悲憤的看著帝君吾。

“出去。”

帝君吾聲音清冷,伸手開始解懷裏人的衣服。

團子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帝君吾。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主人!”

天啊,被整個大陸譽為神的帝座竟然饑渴到對一個孩子下手了,主人她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啊!天啊,這個色狼!

帝君吾手一頓,冷冷的看了團子一眼。

“閉嘴!”

要不是寒兒情況緊急,他也不想用這個法子,隻是這個法子需要兩個人坦誠相對,隻能如此,況且現在寒兒昏迷,根本就不會知道現在發生的事。

“想要你主人平安無事,就閉上嘴滾出去!”

團子也不傻,顯然也看到了帝座懷裏主人奄奄一息的蒼白模樣,也知道帝君吾就算是狼性大發也不會在這時候動手。

它想了想,還是灰溜溜的出去了。

主人,團子可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啊,你醒了之後可不要怪我把你和這個大尾巴狼獨處一室啊。

團子離開之後,室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帝君吾看著眼前的顧水寒,手指靈活的解開她的衣帶,盡量不觸碰到她的肌膚,以免自己分神。

他現在運起功力,身周不像是平常那樣的微涼,而是周身帶著暖意,像是春天一樣,身上也有淡淡的溫度,不像以前那樣的涼。

他給顧水寒解衣服的過程中,為了避嫌,刻意的離她遠了些,兩個人不再抱在一起,而顧水寒因為身上的衣服被解下,雖然帝君吾用靈力將周圍的空氣催暖,但是顧水寒因為天生畏寒,在身上沒有任何遮擋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覺得冷,下意識的往帝君吾的懷裏鑽。

帝君吾沒有防備,一個不慎,讓她撞了個滿懷。

他身體一僵,手下傳來的細膩觸感以及胳膊上傳來的柔軟之感讓他心神一簇,險些把持不住。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抬手將顧水寒扶了起來,手掌下是微涼滑膩的皮膚,他努力的去忽視手下的觸感,手指一動,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消失不見。

兩個人坦誠相對。

帝君吾閉上眼,不去看顧水寒,心裏默默念了幾遍清心咒,然後施展法術,手上快速的劃出一個類似於陣法的圖案。

帝君吾的靈力光芒是白色的,平日裏的靈力都是一色的白,但是現在這個劃出的圖案卻是深紅色的,就像是凝固的血液一般。

他額頭微微滲出冷汗,唇色微微蒼白,手上的暗紅色圖案忽明忽滅,似乎隨時都要破滅。

他眉頭微皺,覺得那個暗紅色的圖案要碎開了,他突然睜開眼,眼神一凝,右手一伸,一把看不出質地的匕首出現在他手裏,他用匕首在手心用力一劃,沒有想普通人那樣流出大量的血,而是隻流出了幾滴,而且那血和普通的鮮血似乎不一樣,是淡淡的金紅色,仔細看時,有幾滴金色的血液緩緩流動,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這幾滴血一出來,帝君吾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強自撐著將血液和暗紅色的圖案融合,然後往顧水寒眉間一推,本來一張白皙的沒有任何瑕疵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枚朱砂,就在眉心的正中間。

朱砂殷紅如血,襯著顧水寒白皙的膚色,竟然有一種妖異的美感。

顧水寒隻覺得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她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似乎又夢見了那個寒兒的曾經,隻是夢裏見到的一切和自己在之前的那個夢裏並不一樣。

這個夢裏,寒兒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而不像從前的夢裏,雖然已經成為了魔界之主,但是心裏卻仍舊有一絲善念。

顧水寒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變成了夢中的寒兒,手裏不是自己用慣的死生之刃,而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劍,毫不留情的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顧水寒猛然一驚,整個人都做了起來。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為這裏的風格一看就是星落峰上的擺設,陌生的是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這間屋子,這裏絕對不是自己的辰起閣。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覺得頭有些疼,之前的記憶都想了起來。

自己似乎是要下山吃飯,然後在下山的過程中身上疼痛,自己差點兒沒死在那兒,後來自己暈倒之前似乎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似乎是大神......

因為那個人身上的冷香,她下意識的把他認成了大神,但是那個時候腦子迷迷糊糊的,怎麼可能分辨得出,現在想想,那個救下自己的人應該是師父,畢竟師父身上的冷香和大神身上的氣息很相似,而且除了師父,誰又會知道自己在那裏?

自己是他唯一的弟子,他應該是不舍得自己死的。

顧水寒想了想,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擺設,越看越覺得和師父的品味相似。

難不成這裏是師父的臥室?

顧水寒一想到這裏,整個人就像坐在炭盆上一樣,恨不得立馬跳起來。

不過她剛一動作,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裏,一動不敢動。

她坐在床上,維持著要起不起的姿勢,臉色有些不自然。

之前她爬冰麵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小腹疼的不正常,像是親戚來時的那種疼,因為顧水寒體質畏寒的原因,上一世來例假的時候也疼的要命,隻是和現在比起來隻是小兒科,但是那種疼似乎都差不多,隻是一個疼的輕微,一個疼的劇烈。

顧水寒尷尬的坐在那裏,整個人都覺得要裂開了。

這具小身子十三歲,她也知道差不多在這一兩年,但是萬萬沒想到,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自己在師父房間的時候來!

她嘴角抽了抽,小腹處微微有些疼痛,但是不像是之前那樣劇烈的疼痛,這種痛在接受範圍之內。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發現自己之前的一套衣服似乎被換了下來,現在她穿著一套質地柔軟的裏衣,材料像是之前大神送自己的鮫人綃。

不過現在她沒有那個閑心管這個,她一把掀開被子,床單上有一抹不算深的血跡,顧水寒抬手掀起床單,發現隻是床單被弄髒了,床單下麵沒有被沾到。

顧水寒鬆了口氣,伸手把床單扯下來,團成一團拿在手裏,床頭的位置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衣服,她也沒注意,隨手套在身上,就往外走。

自己去洗幹淨然後用靈力給師父烘幹,再趁師父不注意給放回來就大功告成了。

顧水寒心裏想著事情,就沒有留神周圍,直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看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院子裏,自己要出去,就必定要經過他的身邊。

顧水寒手裏拿著床單,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師父不是這個大陸的神嗎?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自己見到他除了喝茶還是喝茶,就不能幹點別的了嗎?

顧水寒站在原地欲哭無淚,回頭也不是往前走也不是。

“醒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帝君吾清冷的聲音傳來。

她欲哭無淚,隻能往前走。

“師父。”

她行了一禮:“徒兒怎麼會在這裏?”

帝君吾抬眼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眉心位置停留了一瞬。

“你體質虛弱,昏倒了,為師抱你回來的。”

一番話說得清淡,顧水寒聽得隻覺得嘴角抽搐。

自己太丟人了,本來是想給師父一個自己並不軟弱的印象,結果竟然還是讓人家抱回來的,抱回來,等等,抱回來!

顧水寒嘴角一抽,不敢相信高高在上清冷無匹的師父懷裏抱著一個人的模樣,而自己竟然被他抱回來了?

她不敢想象那個畫麵,一臉冷漠的師父提拎著像小雞仔的自己,也許師父不是把自己抱回來的,拎回來的還靠譜些。

總之她無法想象師父公主抱自己的畫麵。

“那......多謝師父。”

帝君吾沒有說話,眼神一瞥,注意到了她手裏的床單。

“你拿它做什麼?”

帝君吾一挑眉,看著她手裏的床單,問道。

顧水寒心道糟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徒兒.....徒兒見師父的床單髒了,所以想要拿出去清洗一下,盡一盡做徒弟的孝心。”

顧水寒臨危不亂,隨便扯了個借口想要糊弄過去。

“為師的寢具所用的材料名為月光緞,不沾塵埃,不落灰塵,你倒是說說如何弄髒的?”

帝君吾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問道。

顧水寒:“......”

這世上竟然有這麼變態的布料?!再說了這麼好的料子竟然隻是用來做床單!真是暴殄天物!

“這......弟子之前爬山的時候磨傷了手腕,手腕上的血跡弄髒了床單,所以弟子想要清洗一下。”

顧水寒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腕似乎擦傷了,而且傷口還不小,靈機一動,拿這個當借口。

“是嗎?”

帝君吾也不否認,隻是戲謔的看著她的手腕。

顧水寒被他看得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手腕處本來猙獰的傷口已經愈合,露出淡淡的粉色嫩肉,想必用不了幾天就會恢複如初,看不出一點疤痕。

顧水寒看著自己手腕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的傷口,嘴角抽了抽。

自己的這具小身體的愈合能力這麼強的嗎?自己記得之前擦出傷口的時候,雖然手背凍得感覺不到有多痛,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看到幾乎露出骨頭的傷口,這麼大的傷口說沒有就沒有了?

“怎麼,這就是你說的傷口?”

顧水寒:“......”

那她總不能說是自己來親戚給你弄髒了吧,再說了她也說不出口啊。

顧水寒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穿紅色倒是好看。”

帝君吾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顧水寒:“?”

她下意識的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之前那一套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統一的白色弟子服,而是一套紅色的衣袍,上麵的暗紋和帝君吾此時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樣,不像之前自己的那身大神送的衣袍,隻是有些相似而已。

剛才自己急著離開師父的寢室,衣服又擺在床頭,而且是女子的款式,她平日裏又喜歡穿紅衣,所以一時竟然沒有察覺出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徒兒醒來的時候,旁邊就隻有這一件衣服,徒兒沒有看清就穿上了,不知道穿錯了衣衫,還請師父責罰。”

顧水寒心裏歎氣,自己似乎自從拜師之後,說的最多的就是“還請師父責罰”,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麼。

她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是這意思吧。

“這衣服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帝君吾聲音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他看著她一身紅衣,眼前似乎和另一個紅衣女子重疊了起來。

“寒兒。”

他輕輕喚道。

“徒兒在。”

顧水寒的聲音驚醒了他,他自嘲的搖了搖頭。

“既然髒了,你就拿下去洗吧,洗完之後再拿回來就是了,不必再通傳為師了,下去吧。”

帝君吾閉了閉眼,似乎有些累了。

“是。”

顧水寒應了一聲,離開了星落閣。

帝君吾看著她的背影,略顯蒼白的唇抿了抿,喉間泛起一絲血腥氣。

寒兒,對不起,現在還不是你覺醒的時機,我隻能壓製住你的魔性,要不然這天地又是一場大亂。

他閉了閉眼,身上的主經脈本來在緩慢恢複,但是現在卻又破裂了開來,整個經脈支離破碎,似乎隨時都能徹底碎掉。

顧水寒回到了自己的辰起閣,剛一進屋,一個毛絨絨的白色東西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主人!”

顧水寒一個閃身,躲開了團子的飛撲。

“嗚嗚嗚,主人,你不疼團子了。”

顧水寒沒理它,徑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小團子,你主人我昏迷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自己怎麼就莫名的跑到師父的床上去了?身上的傷怎麼就莫名的好起來了?還有自己一醒過來就在混沌鐲裏喚了兩聲團子,結果混沌鐲裏空蕩蕩的,團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團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

“主人,你都記得多少?”

不知道主人記不記得自己被帝座扒光衣服的事情。

顧水寒:“......”

團子這個小心翼翼的表情是腫麼回事?

“你說。”

顧水寒臉色有些黑。

“也沒什麼,就是帝座把你抱進屋子裏為你療傷,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顧水寒“......”

什麼叫其他的什麼也沒做?能做什麼?這個團子說話越來越神神叨叨的了。

“咦,主人!你臉上有東西!”

“嗯?”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伸手拿了一麵鏡子,鏡子裏映出尚顯稚嫩卻已經風華絕代的一張臉。

鏡子裏的人唇紅齒白,一雙眼裏似乎含了一泉春水,一撇一撩之間都是無限風清,妖而不豔,本來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此時在眉間多了一滴朱砂模樣的印記,鮮紅欲滴,襯著白皙如血的膚色,說不出的驚豔模樣。

顧水寒本來就生的好看,這一枚朱砂痣不僅沒有讓她的容貌受損,反而更增了一分風情,錦上添花一般。

“主人,你比之前要好看了啊!”

團子不由得驚歎道,這一枚朱砂的確如同點睛之筆一般,之前的顧水寒就已經夠讓人眼前一亮的了,現在的這枚朱砂更是讓人覺得驚豔。

“臭團子,說的就跟你主人之前不好看一樣。”

顧水寒隨手在它腦袋上拍了一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沒有女子不愛美,顧水寒也是如此,而且這枚朱砂痣錦上添花,她也是挺喜歡的,不過之前自己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朱砂之類的東西,怎麼自己昏迷一陣,眉間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枚朱砂?是因為師父的緣故嗎?

顧水寒有些摸不著頭腦,準備明天去請安的時候在問一問這枚朱砂的問題。

她放下了手裏的鏡子,收拾了一翻,把師父的床單洗好之後,想要運行靈力烘幹床單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混沌之力和之前相較,似乎不是一個檔次的,較之前不知道純粹了多少倍,而且已經隱隱有像玄級邁出的趨勢了。

顧水寒驚訝了,自己暈了一次,實力竟然提升了這麼多嗎?

“團子,你看你主人的實力,簡直就是天賦異稟啊,這麼快就要突破了,啊哈哈哈。”

團子:“......”

它抬爪擼了擼自己被主人擼亂的毛發,撇了撇嘴:“寒天冥離子鳶他們現在可都是晉級玄機了,而且一晉級就是玄級中期。”

團子說道。

“玄級中期?不應該是玄級初期嗎?”

顧水寒驚訝的問道。

“他們為了進聖院,自然是壓製自己的修為,這一壓製就是好幾年的功夫,現在放開了修煉,自然節節高升啊,尤其是那個離子鳶,已經快要突破後期了。”

能進入聖院的都是這一輩重的佼佼者,天分高的離譜,尤其是那個離子鳶,雖然被顧水寒壓得抬不起頭來,但是人家確實實實在在的少年天才!

顧水寒敲了敲桌子,歎了口氣。

看來自己也不能荒廢了修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