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們的事都做好了?”
帝君吾沒有理會兩個人拍馬屁,問道。
“都好了,東煌西風把該處理的事都處理好就過來。”
南蒼立馬收斂了不正經的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帝君吾點了點頭,一雙眼裏閃過一絲沉吟。
顧水寒回到辰起閣的時候,團子正躺在自己的小窩裏,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
“怎麼了?”
顧水寒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隨手把它抱起來。
“主人,我好餓。”
昨天它和顧水寒一起經曆完第三道靈魂測試就到了星落峰,沒有吃晚飯,因為昨天太累了,所以也沒覺得餓就睡下了,今天早上一睜眼顧水寒因為請安起晚了,也沒顧得上自己肚子餓不餓,反倒是團子,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團子不說還好,這一說顧水寒才發現自己肚子也餓了。
她不僅昨天沒吃晚飯,今天上午又被責罰站了那麼長時間,那個時候隻是覺得難受,到也沒覺得有多餓,現在團子這麼一提,她才覺得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走,主人帶你找點兒吃的。”
說完,顧水寒就抱著團子往外走,準備找廚房給自己做一點東西打打牙祭。
一個時辰後。
顧水寒站在星落峰的最後一處閣子前麵,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
這麼大的一個星落峰,竟然連一個廚房都沒有!難不成師父都不吃飯的嗎?
顧水寒站在原地風中淩亂,不知道自己現在做什麼表情合適,師父難不成真的成仙了,連飯都不帶吃的,就算是不吃飯,那星落閣上也不能連一個廚房都沒有吧!
顧水寒深深的覺得自己早晚不被師父折騰死,也得被餓死。
團子也所在顧水寒懷裏,整個人餓得都蔫了。
“主人,這帝座是喝露水修煉的嗎,連飯都不吃的嗎?團子要餓死了。”
團子兩條小腿蹬了蹬,做出一副嗝屁的模樣,顧水寒忍俊不禁,伸手談了談它的小腦袋。
“行了,我去找師父問問,這星落峰哪裏能吃到飯。”
顧水寒找了這麼久,也是又餓又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想起去找帝座。
她提起一口氣,一溜煙的往星落閣跑去。
她一口氣跑的星落閣的院子外麵,帝座已經不再院子外麵的躺椅上了,裏麵隻有空了的一張躺椅,躺椅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盤糕點,似乎還冒著熱氣,糕點旁邊有一壺茶,茶壺旁邊有一個精致的茶杯。
顧水寒看了一眼院子,見沒有人,也不敢貿然進入,於是提起聲音喊道。
“師父!”
這一聲裏麵帶著混沌之力的加持,雖然聽起來不算是很大,但是卻能讓整個星落閣裏麵的人都聽見。
過了一會兒,裏麵沒有回聲,顧水寒以為是師父沒有聽到,又提起嗓子喊了一聲,良久還是沒有人回應。
難道師父下山了?
顧水寒皺了皺眉,心想。
師父的行跡神秘,如果真的下山了恐怕也是不會提前和自己說一聲的,可能師父真的有事下山了。
顧水寒看著院子裏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糕點,心想難不成這是師父留給自己的食物?這偌大的星落峰上除了師父就自己一個活人了,師父一看就不是需要進食的凡人,那這糕點除了是給自己的,還能給誰?
“師父,你在嗎?徒兒進來了?”
顧水寒又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就抬腿進了星落閣的院子裏,院子裏的溫度和自己上午來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微微的帶著涼意,卻不會讓人覺得太冷。
“師父,這糕點是留給徒兒的嗎?您要是不回答那徒兒就吃了?唔,沒人說話,那這糕點自己就吃了吧,反正山上除了自己也沒有其他的人了,自己要是不吃,這糕點一會兒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自己還是吃了吧。”
顧水寒本來前幾句還是詢問的語氣,後麵見到沒有人回應,就自己在那裏碎碎念,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裏送。
糕點口感偏甜,質地有些軟糯,入口即化,比顧水寒吃過的任何食物都要美味,那種在味蕾炸開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糕點不僅精致,而且口感也是好的不得了,恐怕什麼皇宮裏的玉液佳肴都比不得自己眼前的這道糕點好吃。
“主人,我也要吃。”
團子是個小吃貨,見到顧水寒吃了,自己也拿了一塊放到嘴裏。
“哇!主人!這是什麼糕點,好好吃!”
團子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一點也不吝嗇誇獎。
“嗯,是好吃,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做成的,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顧水寒又拿了一個糕點放進口裏,心想自己要是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糕點自己一定天天做著吃,就是不知道師父這裏的糕點是從哪裏拿的,口感竟然這麼好。
她來聖院也有幾天了,聖院的菜式不能說難吃,但是也不好吃,都不是符合自己口味的清淡菜,至於糕點自己倒是沒有吃過,難道聖院的菜難吃,但是糕點的滋味是一絕?
顧水寒心想可惜了,早知道這裏的糕點這麼好吃,自己那時候應該少吃點不和胃口的菜,多吃點糕點來墊墊胃。
想著想著,一人一獸就把盤子裏的糕點都吃完了。
顧水寒吃完最後一塊的時候,覺得糕點有些幹,隨手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裏喝了一口,喝完才發現自己不對勁。
這裏是師父的院子,這裏麵的東西也是師父的東西,這糕點自己吃也就吃了,但是這茶杯明顯就隻有一個放在這裏沒有第二隻,也就是說,這茶杯是師父用的!
顧水寒想到這,端著茶杯的手就有些僵硬,看著杯子裏喝了一半的茶,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你在做什麼?”
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顧水寒身體一僵,整個人僵硬的回過頭,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看著緩緩向自己走過來的人。
師父?!
顧水寒的大腦有些死機,一時反應不過來。
“師父,您怎麼......在這裏?”師父不是應該下山了嗎?
“這裏是本座的院子,本座不在這裏該在哪裏?”
帝座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上前兩步,順手拿過她手裏喝了一半的茶,坐在了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像是不經意般的抿了一口手裏的茶。
顧水寒本來被他拿走茶杯的一瞬間覺得輕鬆了不少,但是看到他竟然毫不避諱的拿著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又喝了一口,整個人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是,這是什麼路數?自己莫不是看錯了?師父他竟然用自己用過的茶杯喝水!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師父這個人應該是有輕微潔癖的吧!
“師父,這茶,徒兒......徒兒喝了一口。”
顧水寒覺得自己都沒臉說出這麼句話,可能是師父沒看見自己喝的那一口茶,以為自己剛剛斟好,所以才喝了一口?那自己這一提醒師父會不會把自己揍成豬頭?
顧水寒悲催的想著。
“是嗎?為師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為師的茶杯。”
帝座倒是沒有什麼排斥的樣子,隻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顧水寒:“......”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是,隻是徒兒吃完糕點之後不小心喝了一口茶,實屬無心之失。”
“為師記得這糕點也是為師的。”
顧水寒:“......”
的確,這星落峰的什麼東西不是師父的?自己怎麼反駁?而且確實這糕點擺在這裏,也沒說是給自己吃的,隻是自己沒有得到回應,。就以為師父下山了,而這糕點是特意給自己留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帝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低頭看著手裏的茶杯,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逝。
“徒兒在外麵叫了幾聲,以為師父下山了,而徒兒剛好餓了,就以為那糕點是師父為徒兒準備的,是徒兒多想了,還請師父責罰。”
顧水寒半跪下來,心裏無比悲催,想她一代王牌殺手,在現代的時候那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存在,現在倒好,動不動就給人行禮下跪,真是憋屈。
帝座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茶杯,眼神一閃。
“倒茶。”
“啊?”
顧水寒沒反應過來,師父不應該是責罰自己嗎?怎麼讓自己倒茶?
不過顧水寒也沒有多想,起身拿起茶杯給師父倒了一杯茶。
帝座抬手抿了一口,也不說話。
帝座不說話,顧水寒自然也不開口,而且師父用的杯子還是之前自己用的那一個,想到這裏,顧水寒心裏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隻是那種感覺並不強烈,所以就被自己忽視了。
團子自從帝座出現之後,就一個機靈鑽進了混沌鐲裏,一聲也不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本來也是給你的。”
帝座突然開口,把站在一旁的顧水寒嚇了一跳。
“那糕點,本來也是給你的。”
帝座又重複了一遍。
“多謝師父。”
顧水寒反應過來,道了一聲謝。
“口味可還喜歡?”
“喜歡。”顧水寒想了想,又補充道:“很好吃。”
“嗯。”
帝座點了點頭,看起來心滿意足的樣子。
“喜歡吃甜的?”
“還好,糕點喜歡吃甜的。”
“那飯菜呢?聖院裏的飯食覺得如何?”
“飯菜很好,隻是有些清淡了,徒兒吃不慣。”
顧水寒覺得兩個人的對話陷入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詭異,隻是覺得正常的師徒不會這樣對話吧,至少不會圍繞著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不過顧水寒也不敢問,隻好順著他的話說。
“你不喜歡清淡的?”
“也不是不喜歡,都是飯菜,能吃飽就可以了,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也沒有什麼特別不喜歡的,都可以,徒兒不挑食。”
“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也沒有什麼特別不喜歡的?”帝座重複了這一句話,突然笑了。
寒兒倒真的是不挑,可以喜歡自己,一轉眼也可以喜歡別人,可以口上說著喜歡他,可是一轉眼又和別人成親。
他想起來她和南九離一身大紅喜袍的樣子,心裏驀然痛了一下。
“你倒是不挑。”
語氣裏含著笑意,掩蓋住了那一絲的危險。
顧水寒愣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笑,明明被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自己看不見他嘴角的弧度,但是麵具裏露出的一雙眼裏含著的笑意,卻讓人不自覺的癡迷。
顧水寒還是第一次隻見到一個人的一雙眼,就覺的這個人有傾倒眾生的資本,隻是這麼一雙眼就足夠令無數少女神魂顛掉了,更遑論麵具之下的那張臉?
她愣了一會兒,低下了頭。
反正和自己沒關係,自己本本分分的做好他的弟子就是了,其他的不必瞎操心。
“師父,星落峰上沒有可以下廚的地方,那徒兒今後的飲食......”
星落峰上沒有做飯的地方,自然也就沒有食物可以吃,她要麼餓肚子,要麼就隻能下山到食堂裏吃。
“弟子能不能下山飲食,吃完之後再回星落峰。”
顧水寒頓了一下,把自己的最終目的說出來。
“可以。”
“嗯?”
顧水寒驚訝的抬頭,她還以為自己要磨上好一會兒師父才能答應,沒想到就這麼應下了。
“多謝師父。”
帝座看著她,眼神諱莫如深。
“其實你不必非要下山去吃飯的......”
他可以做給她吃。
“罷了,既然你執意想要下山吃飯,那為師也不阻攔你,隻是不要後悔,每日一餐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三餐之後去後山竹林,為師教你功法修行,隻是你不要後悔。”
“多謝師父。”
帝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閃爍了一下,低頭看著手裏的被子,裏麵的茶已經涼透了,他低頭微微抿了一口,微微有些苦澀,但是滋味回甘。
顧水寒興衝衝的跑出了院子,心想這有什麼可後悔的?隻是當她跑到星落峰的邊緣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團......團子,我沒眼花吧?”
她眼前的是一個直上直下的懸崖,明明是一座山峰,可是表麵上都是閃著藍色光澤的冰麵,裏的老遠都能感覺到那一股子寒意往皮膚裏滲透。
顧水寒現在可算是明白什麼叫不要後悔了,自己以後不會吃個飯還得爬懸崖吧,天啊,一天三頓飯,自己上上下下的得爬六趟懸崖......
顧水寒低頭看了一眼懸崖下麵,整個都不好了。
這懸崖表麵光滑無比,雖然沒有什麼高難度的障礙,但是光滑本身就是一種障礙。
一想起每天自己都要爬六趟這深不見底的懸崖,顧水寒就像把不久前說下山吃飯的資產給拍死!
師父都說了可以不用下山吃飯了啊,自己當時腦子是犯了什麼抽,竟然拒絕了,那時候絕對是自己腦子冒泡,忘記了這星落峰的山峰是直上直下的了,自己現在還不到玄級,沒有學會禦空飛行,爬上爬下不得累死!
但是話是自己說出來的,顧水寒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默默的召出了死生之刃,準備往山下爬。
團子從混沌鐲裏探頭出來,看見陡峭的九十度的懸崖一下子又把腦袋縮了回來。
“主......主人,這裏這麼陡,太危險了,你要不要去求求帝座,讓你不用每天都爬上爬下的?”
團子剛說完,顧水寒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胡說八道什麼,你主人是那種退縮的人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主人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嗎?”
顧水寒當然知道現在做什麼才是最有利於自己的做法,她跑回星落閣,朝著師父撒個嬌,憑借這幾天對師父的了解,師父對自己還是很縱容的,估計也就不讓自己下山吃飯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水寒心裏憋著一股勁,她不想在師父麵前丟臉,不想讓師父覺得自己做他的徒弟是給他丟臉。
於是因為這種爭強好勝的感覺,顧水寒悲催的拿著死生之刃站在懸崖邊上,想了想,又把師父拜師的時候贈與自己的斷塵劍拿出來,想要把兩把劍插進冰麵裏,一點一點的挪下山。
顧水寒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抬手先用死生之刃在冰麵上刺了一下,結果......
顧水寒看著被削的整整齊齊的冰麵,以及滑落下的一塊被割下的冰塊,一時有些發愣。
她知道死生之刃鋒利,但是這麼鋒利的嗎?顧水寒低頭看著硬度不比石頭堅硬的冰麵,整個人風中淩亂,死生之刃割這個比岩石還硬的冰麵,怎麼就跟切豆腐一樣?
她嘴角抽了抽,又拿另一隻手的斷塵劍刺了一下.....
她看著眼前兩塊光滑的冰麵,一個是死生之刃割出來的,另一個是斷塵劍割出來的。
臥槽!這兩把劍不至於吧,這麼鋒利做什麼!
顧水寒第一次覺得自己手裏的劍太過鋒利了不是什麼好事。
她歎了口氣,把手裏的兩把劍收進混沌鐲裏,又在裏麵到處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的匕首之類的,功夫不廢有心人,還真讓顧水寒找到了兩把銀質的匕首。
顧水寒把兩把劍拿在手裏,在腳下的冰麵上試了一下。
“噗”!
一聲輕微的冰麵被刺透的聲音傳來,顧水寒手裏的匕首刺進去一半。
剛剛好。
顧水寒勾了勾唇角,用了些輕功,一個翻身,躍到了懸崖外麵,身體急劇的往下掉落。
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手上一用力,匕首刺進了身前的崖壁上,顧水寒貼著崖壁,整個表麵都是光滑的冰麵,上麵的溫度低的嚇人,寒氣直往骨子裏鑽。
顧水寒本來就怕冷,現在這麼一停,被寒氣一激,冷的有些發抖。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匕首從冰麵裏拔出來,整個人身體又急劇的往下墜,她緩了一會兒,手腕用力,匕首又刺入了冰麵中。
她抿著唇,唇色有些蒼白,不知道為什麼,手腳有些無力,寒氣一個勁的往她身體裏鑽。
她靠在冰麵上,覺得身上疼的厲害,尤其是小腹的位置,更是疼的要命,就像是有一百隻小手在裏麵不停地攪動一樣,疼的鑽心。
顧水寒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雖然怕冷,但是也沒有怕到這個程度,而且自己身上的混沌之力運行到極致,竟然還是覺得有絲絲縷縷的寒意滲入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疼的都有些發抖了。
但是現在她整個人的依仗都在一把匕首上,自己如果支撐不住,掉下去肯定活不成。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有往下滑了一段距離,這次她滑的距離長了些,匕首插入冰麵中還滑行了好長的一段距離才停下,顧水寒因為身體疼的厲害,無暇顧及其他,隻是竭力不讓自己鬆開握著匕首的手,可是手腕那裏和冰麵摩擦卻磨出了血,一道長長的血痕在冰藍色的冰麵上格外顯眼,瞬間就滲入冰麵,像是一朵朵豔麗的曼珠沙華。
“主人!”
現在就連團子都發現不對了,現在他們在懸崖上,以主人的實力,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失誤的,頂多就是累一些,但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現在主人的狀態明顯不對!
“主人你怎麼了!”
團子緊張的喊道。
顧水寒現在眼前發黑,身體尤其是小腹部位更是疼的像是削骨剔肉一樣,疼得她恨不得立馬暈過去。
可是她知道現在自己不能暈,自己一旦現在暈過去了,那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個死字,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就這麼摔死了,她自己都替自己冤得慌。
她咬了咬牙,又是一鬆手,想要賭一賭,這次她判斷的距離很遠,到時候自己的匕首滑行的距離更遠,但是那樣隻需要幾次就可以到達山底,她知道這樣匕首可能會承受不住巨大的摩擦力而斷裂,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麼疼死,要麼摔死!
突然,她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冷香氣息,緊接著跌入一個不算溫暖甚至帶著淡淡涼意的懷抱,但是卻讓她鼻尖一酸,覺得莫名的可靠。
“大神。”
她沒看清那個人的臉,但是下意識的覺得可靠,那股淡淡的冷香和大神身上的味道重合,讓她莫名的想要依靠,覺得無比的踏實心安,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