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現在正缺一個弟子,不知道寒天軒小公子有沒有興趣?”
這一開口,就是明擺著搶人了。
眾人不明所以,看向開口說話的人,眼神剛一看過去,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太上長老!
眾人看著這一通操作都懵了,今天是怎麼了?流行搶人?帝座收了徒弟,就連早已不收徒的太上長老竟然也主動提出收徒?難不成這一屆的弟子裏天分出眾的有這麼多?
顧水寒也驚訝的看著寒天軒,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幸運。
寒天冥本來因為顧水寒的事情臉色就黑,現在一聽到太上長老要收寒天軒為徒,整個人的臉色更黑了,就像是一塊燒糊的鍋底,臉色黑的讓人不敢直視。
顧水寒那個廢物也就算了,她早晚都是本王的人,寒天軒又算什麼?憑什麼被太上長老賞識!現在他和寒天軒水火不容,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一巴掌嗎!
寒天冥陰沉著臉,臉色越發難看。
寒天軒也沒想到太上長老竟然會主動收自己為徒,這種好事他自然不會拒絕,但是太上長老所在的坤南峰和帝座的星落峰距離是最遠的,現在他們都不能禦空飛行,如果隻靠用腿走的話,得走大半天才能到,就算用輕功也得一兩個時辰才能到,這樣見麵的機會自然就少了。
“抱歉,弟子覺得清心峰更加適合弟子,太上長老錯愛了。”
寒天軒拒絕了太上長老的邀請,他還是想和水寒近一些,雖然不是一個峰,但是畢竟距離近,還可以一起做個任務什麼的,也方便,自己要是去了坤南峰,估計自己學會禦空飛行之前,都見不到顧水寒一麵了。
太上長老眉頭一皺,沒想到寒天軒竟然拒絕了,如果換做平時他自然不會強迫人家,可是畢竟是帝座交代的,自己總不能把人放跑了吧?
他給風長老使了個眼神。
風長老接收到了信號,一臉肉痛,其實寒天軒這個孩子天賦高悟性好,自己本來也很中意,可是帝座都安排了他的去處,自己總不能硬搶。
“寒天軒,清心峰不缺弟子,今年也沒有收新弟子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了。
寒天軒一窒,沒想到風長老竟然直接拒絕了。
“天軒,太上長老修為高深,你做他的弟子有何不可?”
聲音自上方傳來,是跟在帝座身旁的顧水寒。
顧水寒站在帝座身邊,兩個人都在半空中站著,都是白衣,竟然說不出的和諧。
寒天軒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顧水寒有一種要失去什麼的感覺。
“可是......”
“沒有可是,天軒,太上長老那裏很適合你。”
顧水寒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寒天軒在想什麼,也不願意他為了自己做那麼大的犧牲,畢竟太上長老的弟子,在整個聖院,也隻有院長能夠比肩了,這樣好的機會,因為自己錯過了,那就太可惜了。
“我知道了。”
寒天軒眼裏劃過一抹落寞。
“弟子願拜太上長老為師。”
太上長老:“......”
你以為當老夫的弟子是那麼容易的嗎?不知道多少人擠破了頭來,你這小子倒好,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要不是帝座吩咐,老夫看得上你?好吧,雖然他承認寒天軒的天賦的確讓他有些心動。
“既如此,其餘眾人分別擇師,拜師大典開始。”
半空中,帝座看了身旁的顧水寒一眼,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突然施法往前飛去。
顧水寒本來出神的看著下方的眾人,不提防身體突然動起來,身體由於慣性的原因,一種失重感油然而來,感覺自己要從半空摔下去了,她下意識的往前一撲,抱住了一個微涼柔軟的物體,剛好環住抱緊。
手下的物件一僵,顧水寒才反應過來,半空中就隻有帝座和自己,自己這一抱,抱住的怕不是帝座的腰。
她身體一抖,下意識的放手,往後退了一步,誰料一腳踩空,直接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要死了!
顧水寒感覺到有強烈的風聲在自己的耳邊劃過,而自己又不會浮空飛行,一雙手慌亂之中胡亂抓著。
自己今天不會就這麼摔死了吧?
顧水寒內心悲催不已,想她堂堂殺手,今日竟然要活活的摔死,說出去未免也太沒有麵子了,不對,自己沒明說了,等到了地下,那些死去的同伴知道自己是被摔死的,不得笑話死自己?
顧水寒正胡思亂想著,整個人突然跌進了一個柔軟微涼的懷抱。
顧水寒愣了一下,睜開眼,一張玉質麵具映入眼簾。
“帝座!”
她脫口而出,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一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不敢放下,怕自己再一個不小心摔下去摔成肉餅。
帝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因為麵具的遮擋,顧水寒並沒有看見。
“你叫為師什麼?”
聲音清冷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師......師父。”
顧水寒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繞口,叫起來心口有些煩悶。
“師父。”
她又叫了一聲,這次心裏沒有什麼煩悶的感覺,像是叫一個普通的稱呼一樣。
“嗯。”
帝座淡淡的應了一聲,眼裏帶著笑意。
顧水寒發現自己現在還被帝座抱在懷裏,不由得覺得有些別扭。
“師父,您放徒兒下來吧。”
這麼被抱著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帝座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彎腰把她放下來,一點也不帶猶豫的,剛才那一抱似乎隻是師父對徒弟的擔憂。
顧水寒低頭看著自己剛才抱著帝座腰的雙手,有些愣。
師父身上怎麼這麼涼?
剛才他抱著她的時候,自己攬著他的腰,他身上的溫度和自己右手上戒指上的溫度重合了。
除了大神,自己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身上這麼涼的人,難不成這是一種特殊體質?
帝座見她低頭看著雙手,右手上戴著一枚白色的型式繁複低調的戒指,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在想什麼?”
帝座的心情似乎不錯,主動開口問道。
“師父,你身上怎麼這麼涼?這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還是因為別的?”
顧水寒一時晃神,把心裏想的說出來了,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問題有些越矩了,畢竟帝座是自己的師父,而自己作為徒弟似乎是不該問這種事情的。
帝座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眼裏閃過一絲沉吟,開口說道。
“這算是一種特殊體質。”
顧水寒聽到這裏,鬆了口氣,她本來還懷疑帝座和大神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聯係,原來這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那自己就沒必要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