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子鳶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出來,隻好憋著幹生氣。
顧水寒笑了笑,很滿意這個效果。
她站起身,在離子鳶肩膀上拍了一下。
“看長公主的樣子,應該是剛和三皇子到食堂吧,也不知道比試結束這麼長時間做什麼去了,菜都快沒有了,我和天軒剛好點多了,權當是請你們了,不用客氣。”
說完,就招呼寒天軒離開了。
離子鳶一臉鐵青的看著一桌子菜,恨不得翻了桌子,隻是她不敢,畢竟這是是聖院,不是大玄聖朝。
寒天軒跟著顧水寒走出去,剛出食堂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水寒,你沒看見,離子鳶和寒天冥的臉都青了,不過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寒天軒一向信奉君子如玉的守則,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可見是高興壞了,畢竟寒天冥可是他現在的頭號大敵。
顧水寒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自己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那不符合自己的行為,自己拍離子鳶的時候,撒了一把毒出去,經過寒天冥身邊的時候也撒了一把,那毒雖然要不了命,可是卻會讓人渾身麻癢不止,藥效足足有六個時辰,估計今晚離子鳶和寒天冥是睡不著了。
顧水寒心情不錯的看著夕陽,恍惚的想起昨天傍晚大神還來找自己來著。
聖院這麼嚴,大神竟然還能溜進來不被人發現,也很不容易了,自己倒好,還無緣無故的把大神給氣跑了。
現在大神已經離開了吧?畢竟聖院不必其他地方,大神出入一定也廢了不少功夫。
顧水寒心裏一暖,下次見到大神的時候自己要不要服個軟低個頭認個錯?畢竟大神這樣的靠山可不多見,真被自己氣跑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顧水寒美滋滋的想著。
現在帝君吾要是知道顧水寒心裏的想法,估計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個丫頭怎麼這般的沒心沒肺?
一夜好夢。
第二天顧水寒起了個大早,和寒天軒一起吃了個早飯就到了昨天的廣場上。
此時廣場上的人已經到了大半,見到顧水寒進來,本來喧鬧的廣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看著顧水寒和寒天軒。
昨天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現在大多數人都猜測顧水寒和寒天軒有不尋常的關係,現在看嘛兩個人結伴走進來,這個猜想似乎證實了大半。
慢慢的,廣場又恢複了喧鬧。
“原來是真的!”
“她真的是為了寒天軒才要退婚的。”
“難怪了,不過寒天冥也真的是過分,也不怪人家移情別戀。”
“是啊,要我是顧水寒,早就退婚了。”
“你沒見寒天冥死活不同意退婚嗎?我看他就是阻撓他們兩個人愛情的絆腳石!”
“......”
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顧水寒的聽力又好,自然聽了個清楚。
“咳咳咳。”
顧水寒著實是被他們的猜測給雷到了,不由得嗆了一下。
這都是哪裏跟哪裏?自己和寒天軒又怎麼扯上的關係?
顧水寒臉色有些黑,剛想要開口解釋,廣場上再次一片安靜,這次的安靜不像是之前怪異的安靜,而是肅然起敬的寂靜。
顧水寒往上方看去。
果然,一身白衣的帝座出現在看台上,周圍是院長和太上長老他們。
帝座一身白衣,領口繡著繁複的暗紋,白袍的樣式看上去簡單,卻不知道是什麼料子做的,顯得飄逸又莊重,看似簡繁的白袍,上麵卻繡著繁複的暗紋,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白色光芒,離遠了看,卻又是沒有任何刺繡,這一件衣服,繁複的不像是普通人能做的出來的。
顧水寒覺得那件衣服的質地和自己那件大神給的紅袍有些相像,尤其是上麵的暗紋走勢,像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都差不多,像是情侶款一般......
剛想到這,顧水寒就驚了,自己和帝座穿情侶款?怕不是瘋了。
顧水寒把那個念頭從腦海裏驅趕出去,和眾弟子一樣,規規矩矩的拜了下去。
帝座剛到,就聽見眾人口裏的話,眼神不由得一滯。
寒兒怎麼和那個寒天軒扯到一起了?
他眼神一暗,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他們總待在一起,要不然兩個人年紀相仿的,萬一哪天自己被人挖了牆角,還是被一個毛頭小子挖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免了眾人的拜見,突然開口。
“靈玄。”
靈玄是太上長老的名字,隻是時間太久沒有人直呼其名了,帝座這麼一叫,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帝座。”
他低著頭,跪了下來。
帝座沒有看他,隻是看著廣場上的顧水寒那裏。
“你座下還缺一個弟子吧。”
帝座的聲音清冷,說出的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太上長老:“......”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不收弟子了,除非驚才絕豔者,他才會破例收徒,就好比十年前的聖院招生,自己就收了一個天賦極佳的孩子,現在是自己的首席大弟子。
他退居太上長老之後,隻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但是帝座既然開口了,他自然不能說不。
“是。”
多一個弟子少一個弟子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帝座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能違逆。
“寒天軒如何?”
帝座看著下方,那裏,顧水寒和寒天軒站在一起。
太上長老驚訝的看著下方,寒天軒在這批弟子裏的確算是驚才絕豔,但是也遠遠沒有是頂尖天才的地步,怎麼就讓帝座青眼有加呢?
“寒天軒此人天賦極高,而且心性也是難得的堅韌,是個好苗子。”
別說他真是個好苗子了,就是他爛泥扶不上牆,有帝座的一句話在,他也得塊沒有被發現的璞玉。
帝座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示意的很明顯了,讓寒天軒去太上長老那裏做弟子,台上長老所居住的山峰,和自己所在的星落峰距離最遠,和那個丫頭勢必不能見麵。
一旁的南蒼北擎驚了。
主子這是吃醋了,一邊吃醋還一邊給自己的情敵安排了最好的位置,估計也就自家主子能做出這種事來。
兩個人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