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有些驚訝,她知道聖院的實力雄厚,但是這種高科技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她看著突然出現的九座比武台,看著上麵繁複的陣法,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在陣法上的造詣很高,隻是因為這個大陸上的陣法師很少,也就因此陣法也很少,所以她在陣法上的成就也僅僅隻限於自己從前在自己那個時代的陣法,以及大神之前給自己的一個陣法,當然,血域那個整座城就是陣法的變態陣法,不算在內,其他的是真的沒有見過,此時見到這麼一個繁複的陣法,兩眼發光。
自己要是能把這陣法複刻下來,那得是自己多大的助力啊。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九座比武台上的陣法,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些陣法似乎不是死的,而是千變萬化的,自己剛剛記下一小部分的陣法,整個陣法就變了,和自己之前記下的大相徑庭,而且仔細看,她發現九座比武台上的陣法似乎並不一樣,這是九個陣法!
顧水寒暗暗咋舌,乖乖,聖院就是財大氣粗,一個招新弟子的比武台都弄得這麼貴重,不知道聖院裏麵得多壯觀。
顧水寒正想著,就發現有弟子念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五場比試,顧水寒,離子樂,三號擂台!”
顧水寒聽到自己的名字,走了出來,一個縱身,跳到了三號擂台上,一手的輕功使得出神入化,讓人不由得在心裏喝彩。
“顧水寒,是你!”
離子樂站在她對麵,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本公主說過,你要是遇到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水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口一個公主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公主病呢,還有,你想讓我怎麼吃不了兜著走?”
離子樂聽不懂公主病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詞,於是指著她的鼻子罵。
“顧水寒,你一個黃級後期的廢物罷了,拿什麼和本公主爭,又憑什麼和我長姐爭!”
“誰跟離子鳶爭了?”
顧水寒有些好笑,再次之前他們素未謀麵,自己爭什麼了?
“賤人,還不承認,你搶本公主的姐夫!”
顧水寒:“......”
“姐夫?誰,寒天冥?”
出了寒天冥,顧水寒想不到一個與自己有瓜葛的男子。
“不錯,你就是個廢物,根本就配不上三皇子!”
顧水寒被氣笑了,什麼叫自己搶了寒天冥,什麼叫自己配不上寒天冥?
“離子樂,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寒天冥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吧,怎麼就成了你的姐夫了?難不成大玄聖朝的長公主和大元聖朝的三皇子私相授受,已經有了什麼了?”
論說這一塊,顧水寒還沒輸過。
“你!你胡說八道!”
“是嗎?”
顧水寒挑了挑眉,笑盈盈的,隻是眼底泛著冰冷的寒光。
“哼!你就是個廢物,根本配不上三皇子,我長姐和三皇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離子樂趾高氣揚的,似乎抓住了顧水寒的痛處。
“離子樂,真不知道是你眼瞎還是離子鳶眼瞎,竟然看上了寒天冥那塊貨,哪怕是你們眼光再高點看上了寒天軒,我都不至於這麼嘲笑你!”
顧水寒嘴角還掛著笑,歪著頭,露出整齊的一排小牙齒,用最甜美的笑,說最紮心的話。
“寒天冥那個垃圾你們也能看得上,那隻能證明你們也是垃圾。”
話音剛落,比試開始的鑼聲也落了下來。
顧水寒冷笑一聲,身形以一種她從來都沒見過的方式迅速掠到她身邊,一道攻擊直接攻向她的後腰。
離子樂一開始有些慌亂,但是後來就鎮定下來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是突然襲擊也是無法對她造成半點傷害。
“顧水寒,你以為你這點修為能傷到我嗎,你太天真......”
話音未落,離子樂眼瞳驀的放大,似乎不可置信一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堪堪落在比武台的邊緣。
顧水寒不緊不慢的走到她身前,緩緩蹲下,笑著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飛出去的速度太快了,我沒聽清。”
顧水寒笑的甜絲絲的,可是此時在離子樂眼裏卻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一樣。
“你,你......”
一句話愣是說不出來。
“我怎麼了?”
顧水寒歪了歪頭,笑的乖巧:“很可愛是不是?”
離子樂:“......”
“噗!”
離子樂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一雙眼裏又驚又懼。
“我發現樂妹妹,不對,是樂姐姐很喜歡拿指頭指人玩啊,妹妹可得好好治治你這毛病。”
顧水寒歪了歪頭,笑的一臉乖巧,直接斷了她一根手指。
“啊!”
離子樂慘叫一聲。
“抱歉,力氣用的有些大,下次注意。”
顧水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
離子樂不敢用手指著她了,嘴唇哆嗦著,死死的盯著她,眼裏全是不甘心。
“我認輸!”
離子樂咬著牙,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三號擂台,顧水寒勝!”
這一句話剛剛落地,三號擂台上的陣法突然就開啟了,淡淡的白色光暈籠罩了兩個人。
顧水寒本來聽到離子樂認輸,有些無聊的拍了拍手站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周身被淡淡的光芒籠罩,之前損耗的混沌之力全部被補充了回來,雖然她沒有消耗多少,但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現在又恢複了巔峰狀態。
這陣法這麼神奇?
顧水寒低頭看著腳下運行的陣法,眼裏有驚訝一閃而過。
突然,她聽到離子樂那裏傳來一聲慘叫,她下意識的看過去。
離子樂也被那白色的光芒包裹,身上被自己打出來的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是看她齜牙咧嘴的模樣,看起來很痛苦。
顧水寒看著離子樂,嘴角抽了抽。
這玩意兒療傷這麼疼?那自己怎麼沒有感覺?
此時不止她們比試完了,還有幾組人也比試完了,其中不乏傷的比離子樂重的人,可是他們確實一聲都沒吭,隻是在擂台上打坐恢複,再看離子樂,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那些結束比試和沒有參加比試的人看離子樂的眼神就有些嫌棄了,一個修士,竟然連這點小傷都要死要活的,還能成什麼大事?尤其是那些傷勢比離子樂重的,心裏更是鄙夷。
療傷的確是有些痛,可是萬萬沒有痛到不能忍受的地步,離子樂這一番的表現,在他們眼裏就有些做作矯情了。
可是離子樂是真的疼,雖然身體裏的靈力在迅速的恢複,但是身上不管受傷還是沒受傷的地方,都抓心抓肝的疼。
她顯然也感覺到了周圍人鄙夷的眼神,想要忍著不出聲,可是卻控製不住的喊疼。
看台上,帝座看著顧水寒所在的三號擂台,指尖淡淡的白色光芒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