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信奉視覺衝擊,淡雅的多了,來一棵紅色的楓樹緩解緩解審美疲勞?
顧水寒靠在樹下,想起來血域浮生閑裏的楓樹,那樣一片紅色,紅的觸目驚心。
難不成物極必反,喜歡清淡的人也喜歡這種濃烈的顏色?
顧水寒胡思亂想著,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陣風聲。
她身形不變,依舊靠在楓樹上,隻是右手的手指已經覆在了混沌鐲上,隻需心念一動,死生之刃就會出現。
又是一陣風聲,這次是出現在自己身前,她瞳孔一縮,右手一緊,還沒來得及召喚出死生之刃,就被人握住了右手,牢牢的握緊,讓她召不出來死生之刃。
顧水寒猛地抬頭,一條腿下意識的向前提出,正對前麵那人的要害。
“好狠心的小丫頭。”
對麵傳來一聲淡淡的笑聲,嗓音如玉石互擊,帶著淡淡的磁性。
顧水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淡淡的冷香包圍,提出去的那一腳被人輕易的躲過,而她自己因為慣性,整個人都撲在了身前的那個人懷裏。
顧水寒:“......”
“丫頭,你這是故意讓本座抱你?”
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清冷的聲線裏帶著笑意。
顧水寒反應過來,飛快的把他推開。
“大神,你怎麼來了,這裏可是聖院。”不是血域,血域你隨便進出也就算了,聖院可是那位帝座的地盤,你就這麼隨便進出不怕得罪了那位神嗎?
顧水寒誹腹道。
來人正是帝君吾。
他一身白衣,清冷出塵,血色的殘陽照在他身上,非但沒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更加遙遠不可及。
顧水寒抬著頭,現在的她才堪堪到帝君吾的胸口,整個人小小的。
帝君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本來清冷的俊臉線條似乎也柔和了些,隻是身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卻是一點也沒有消減,就算是笑著,也是讓人不感褻瀆不敢高攀。
顧水寒的心突然就動了一下,隻是一下,然後歸於孤寂。
大神這個樣子好看的要命,沒有女子能抵抗的了,再說了她可是個審美正常的女子,大神這種極品帥哥放在自己麵前,自己不拱都覺得可惜了。
不過可惜大神已經有妻子了,要不然自己還能努力努力去拱拱這顆大好的白菜。
顧水寒搖了搖頭。
“可惜了。”
她小聲嘟囔著,她對有婦之夫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也沒有興趣去做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小三。
不得不說,顧水寒在殺手營那種三觀扭曲的地方長大,沒有長歪也是難得。
“什麼可惜,在想什麼?”
帝君吾聽力很好,聽到了她小聲嘟囔的那句話。
“在想著能不能把你這顆白菜給拱了。”
顧水寒嘴一個禿嚕,把實話說出來了。
帝君吾:“......”
他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顧水寒,嘴角的笑意沒控製住。
這個丫頭已經在想怎麼和自己在一起了嗎?雖然用詞不太雅,但是他不在意。
顧水寒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到,隻是看著他的笑總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覺得自己的臉可算是丟大發了。
“那個,大神,你別誤會,我就是一時嘴瓢了。”
顧水寒極力解釋。
“嘴瓢了?怎麼個瓢法?”
帝君吾看著她,紫色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別誤會!”
大神是真的優秀,但是她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絕對!
“沒有非分之想?”
帝君吾的一雙眸子眯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有些危險。
這個丫頭對自己沒有非分之想?怎麼算是非分之想,不應該是兩情相悅嗎?
他皺著眉頭,有些理不清兩者之間的關係。
顧水寒看著他越靠越近,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往後一連退了好幾步,和他拉開了極力,聞不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氣息才停下腳步。
“大神怎麼來了?”
她穩了穩心神,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聖院招生,大神怎麼莫名其妙的在這裏?
帝君吾看著她,答非所問:“對本座沒有非分之想,那你對誰有?”
顧水寒不知道他發什麼瘋,皺了皺眉。
“我都說了是嘴瓢了,你沒必要抓著不放吧,你要是覺得冒犯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帝君吾:“......”
他臉色有些黑,看著顧水寒,眼裏有風暴隱隱氤氳。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他平白無故的發什麼瘋。
“大神,你......”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了。
“為什麼對本座......沒有非分之想?”
帝君吾似乎是第一次說這麼露骨的話,話語間有些猶豫。
顧水寒:“......”
顧水寒驚悚了,大神今天瘋了?還是吃錯藥了?
院外的南蒼北擎:“......”
南蒼:主子,姑娘不是您這麼追的啊!
北擎:主子,難怪您單身了幾百年,這麼追姑娘,不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才怪!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確認了眼神,沒錯,主子是單身久了,不知道怎麼追小姑娘了。
兩個人捂臉,第一次覺得無所不能的主子竟然格外的單純。
顧水寒也頭疼,抬手揉了揉腦袋。
“水寒把您當長輩來尊敬,自然沒有非分之想,大神多心了。”
“把本座當長輩?”
帝君吾看著她,突然往後走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聲音涼涼的。
“那你把誰當同輩?寒天軒?”
最後三個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顧水寒:“?”
大神這是誤會她和寒天軒有一腿?這是不是自己太冤枉了?
別說自己和寒天軒沒有什麼,就算是有什麼,也不該是大神能管的著的範疇吧?難不成是擔心自己的終身大事,擔心自己沒人要?
顧水寒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嗯。”
顧水寒點了點頭,就算被誤會也好過被他當做嫁不出去的好,反正清者自清,她知道沒有什麼就好了,別人怎麼看她倒是無所謂。
帝君吾聽到她承認,手掌猛地握緊,一雙紫色的眸子有變深的趨勢。
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但是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