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子樂臉色慘白,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水寒嗤笑一聲,鬆開了抓著她的手,拍了兩下,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離子鳶走上前去,聲音清冷,姿態出塵。
“樂兒還小,你又何必嚇唬一個小孩子呢,是否令人刮目相看,第二輪的考試見真章。”
顧水寒聽到她的話,笑了。
“小孩子?離子鳶,你在我麵前說她是小孩子?”
聲音微微上揚,帶著戲謔嘲諷。
顧水寒現在的身子可是一個十二三歲的蘿莉,在她麵前說離子樂這個早就及笄的人是孩子,讓人著實是有些無語。
顧水寒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具蘿莉身子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果然,顧水寒話一出口,離子鳶的臉色都青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是大玄聖朝的長公主,是三大聖朝裏的男子日夜思寐的人物,到哪裏不是一群人追捧,那裏被人這樣懟過,尤其是那個人的話還在理,一時臉色鐵青。
“顧姑娘,是在下失言了,隻是聖院的考核不是靠一張嘴就可以的,靠的是真實本領。”
離子鳶看著她,她知道顧水寒之前是個廢物,現在就算是得到了什麼奇遇可以修煉,可是現在也不過是黃級中期的小小修士,在她麵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顧水寒聽到她的話,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有些嘲諷的意味在裏麵。
“我當然知道聖院是靠真憑實學。”
她歪了歪頭,看向寒天軒,說道:“天軒,這次的筆試第一是誰來著,我記性不好,你跟這位離子鳶公主好好說說,讓她知道什麼事真憑實學。”
真憑實學這四個字,她刻意的放慢了語速,尾音微微上挑,漫不經心中帶著嘲諷。
寒天軒看著顧水寒,忍住嘴角的笑意,和離子鳶道。
“水寒是這次筆試的第一名,長公主莫不是忘了?”
離子鳶臉色鐵青,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個她一向看不起的廢物麵前丟了麵子。
她是大玄聖朝天賦最高的後輩,而寒天冥這幾年異軍突起,隱隱有取代寒天軒的趨勢,所以她才有屬意寒天冥的意思,但是聽說寒天冥有自小定下的一門親事,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寒天冥之前在眾多的皇子裏麵不溫不火的,天賦也不出眾,離子鳶最初也沒看到他。
隻是近幾年寒天冥的修為倜然上漲,一躍成為可以和寒天軒抗衡的存在,所以她才去調查顧水寒,知道她是廢物之後,更加的覺得顧水寒配不上寒天冥。
隻是離子鳶一向高傲,在外人麵前扮出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其實骨子裏比誰都陰狠。
離子鳶看著顧水寒,眼裏有陰鷙劃過。
“筆試第一又如何?修為武力才是最根本的,顧姑娘但願在第二輪的比試裏能撐下來。”
離子鳶看著她,心裏冷笑。
顧水寒,你最好別碰到我,要不然本公主會讓你重新變成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離子鳶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毒,轉身離開了。
顧水寒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果然,這個離子鳶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清冷飄然。
顧水寒憑借殺手敏銳的觀察力,明明白白的捕捉到離子鳶眼裏的惡毒。
這個離子鳶,跟自己有深仇大恨?唔,她好像喜歡自己的未婚夫。
顧水寒抬手摸了摸下巴,覺得離子鳶這種人不像是會因為什麼小情小愛糾纏的人,離子鳶這種人,更像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根本就不會做。
難不成和寒天冥在一起有什麼好處?但是要論地位好處的話,寒天軒是大元聖朝的太子,不是比寒天冥更適合嗎?
顧水寒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寒天軒,陷入了沉思。
“水寒,你想什麼呢?聖院弟子來了,你發什麼呆呢?”
寒天軒的聲音把顧水寒從沉思裏叫醒,她一抬頭,發現周圍的人都往前走了。
“他們去哪?”
顧水寒發現眾人都散開了,問道。
“第一輪考核已經結束了,明天是第二輪考核,現在聖院弟子帶我們去休息。”
寒天軒沒想到顧水寒不知道,驚訝了一瞬,說道。
顧水寒尷尬的笑了一聲,聖院讓弟子出來說考核規矩的那天,她的確是犯懶沒出去聽,想著隻是參加三場考核而已,哪裏用得著那麼麻煩,沒想到還真的就麻煩。
“走吧那我們。”
顧水寒邁開腿,跟著人群就要離開。
“水寒,那是男弟子的住處,女弟子在那邊。”
寒天軒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顧水寒:“......”
經曆了一翻折騰,顧水寒總算是躺在了床上。
團子也從混沌鐲裏爬了出來,趴在顧水寒身邊,抱著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
“團子,你說第二場考核我會不會遇到寒天冥?”
顧水寒伸手把團子撈進了懷裏,擼著它腦袋上的毛。
團子舒服的把頭在她手心裏蹭了兩蹭。
“主人你現在就算是遇到他,也是吊打。”
雖說顧水寒現在是黃級後期,但是因為她修煉的混沌之力霸道無比,黃級之內無對手。
“那我可更期待遇到他了。”
顧水寒笑了笑,眼裏有一抹邪氣。
團子縮了縮腦袋。
它怎麼覺得主人笑的有些壞壞的呢?
顧水寒看向外麵,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聖院的傍晚竟然比外麵要好看的多。
顧水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都一直是疲於奔命,很少有靜下心來的時候,現在看到外麵的天色,覺得自己不欣賞一番簡直就是浪費。
她把團子放在床上,自己隨手把聖院裏發下的那套白色外套披在身上。
聖院不愧是整個琅水大陸最高級的學院,就連學員的院子都是單獨分開的。
顧水寒被分到的這座院子有些偏僻,但是卻也清淨,沒有人聲,也不嘈雜。
院子裏有一顆楓樹,樹幹粗壯,枝繁葉茂的。
顧水寒看到那顆楓樹有些晃神。
自從她到聖院裏麵,看到的布置擺設都是淡雅清淡的擺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紮眼的紅色。